“我还说过,不乖的小狗还要惩罚。”
曲和玉似笑非笑地说:“脱衣服吧。”
秦飞沉没有再废话,他干脆把衣服脱了。
十五岁后,曲和玉就再也没有惩罚过他,到了如今已经过了六年。
他还以为曲和玉已经腻了这个游戏,没想到过了六年他还是因为被抓到私联朋友而被曲和玉惩罚。
曾经熟悉的疼痛在背上绽开,他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飞沉跪在地上忍受背上的疼痛,他在疼痛中,想着,他以前是怎么熬过来了。
年幼的他是怎么熬过一次又一次惩罚,怎么在曲和玉苛刻的训练下咬牙撑过去。
过去习惯的一切,在多年后的今天,竟有些忍无可忍。
他握紧拳头,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还不到时候。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份惩罚。
秦飞沉后背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鞭痕重叠在一起,遍布整个后背。
“知道错哪了吗?”
秦飞沉隐忍的道:“不许找李轻。”
曲和玉冷笑了一声:“还有呢?错在哪?”
“不知道。”
曲和玉又甩了一鞭:“知道充和煦针对你吗?”
“知道。”
一鞭又落了下来:“知道还让他抓住了马脚,丢人现眼。”
“翅膀硬了,以为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可以不听话?秦飞沉,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小狗,你就别想。”
秦飞沉握紧拳头,身上受到的痛苦,此刻感觉到的屈辱重新提醒了他。
他这些年背着曲和玉干了很多事,曲和玉没有被发现,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盯着他那么紧,他都快忘了。只要他还一天在曲和玉手下,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他更难忍受曲和玉的惩罚。
六年后的惩罚,比以前还狠。
秦飞沉躺了一周才能下床。
曲和玉来过,他坐在沙发上看医生处理他伤口。
秦飞沉忍着痛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曲和玉。
曲和玉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永远穿着高于锁骨的领口,戴着黑手套,即使穿着拖鞋,脚也穿着黑袜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点脖子和脸。
和那个人相反,那人在他面前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忍着疼痛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个问题。
他只是看着曲和玉坐在他的沙发上,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有人在看吗?
第12章 小狗在撒娇?
在他行动不便的那一周,他的眼罩情人也出现了。
当时他原本在睡梦中,但感觉有异样的时候,他意识猛地清醒。
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台灯,但也足以让人看清床上多了一个人。
当他看到熟悉的眼罩,他才松了口气。
那人原本正在小心翼翼坐床上,正要松一口气,一扭头对上了清醒的眼神,他僵住了。
他……什么时候醒了?
秦飞沉松了一口气后,心里同时有些别扭和恼怒。
他不愿意让眼前这个人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行动不便的样子。
即使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曲和玉身边的狗,被主人打骂的狗,没什么稀奇的。
这个人通过曲和玉接触到的自己,自然知道。
可是在他们的相处短暂时光,他不用去想自己是谁的狗,他们是平等又亲密的情人关系,能享受难得的放松和安宁。
可让他亲眼看到他被曲和玉打到行动不便,看到他如今的弱势,被人拿捏不能反抗的样子,他满身心抗拒。
秦飞沉脸上难看,勉强自己坐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他的口气难得很冲。
那人不说话,也没有像往前那样拿本子,或者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比划。
秦飞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他缓了缓口气又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半响后,那人熟门熟路从柜子里翻出本子,写了一行字:“快一个月没见了,来找你。”
他们一般一个月在这个房间见一两次,这个月确实没有见过。
只是很不凑巧,就在这个时间点,他被他看到自己弱势的一面而已。
他意识到这一点,压下了自己的别扭,他主动拉住他的手,坦诚道:“我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我。”
眼罩里的人眼神愣了一下,接着松了口气,伸手回捏了下他的手。
秦飞沉把本子递给他:“我想看你说话。”
那人翻开本子,打开中间,三年来,已经换了新的本子了。
那人用左手写字已经不歪扭了,他在本子里写着:“你更狼狈的一面我都看过了。”
秦飞沉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他狐疑看着他:“什么时候?”
那人写道:“很久以前。”
秦飞沉惊疑不定,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人既然看过他打拳而想睡他,那看过他被曲和玉往死训练也不奇怪。
秦飞沉抿直了唇,原来自己在他眼里早就狼狈不堪过。
那人又写了几个字:“躺下来,我看看你伤口。”
秦飞沉偏过眼:“别看。”
那人不写了,把本子扔床头柜上,他转到秦飞沉后面,推他趴了下来。
秦飞沉放弃挣扎,他趴了下来。
勉强坐起来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血从纱布那里渗了些出来。
那人看了一眼,打开灯,从桌子上找到了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止血的药物。
曲和玉打人虽狠,但治疗也是给他最好的。
不然他早就被打废了。
那人动作还算娴熟,帮他处理伤口。
处理完伤口,那人正要起身把药箱放回去。
秦飞沉拉住了他的手,那人回头看他。秦飞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着他。
那人透过眼罩看着秦飞沉的眼神,犹如黑曜石的瞳孔,闪过一丝动人的情绪。
那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把医药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秦飞沉拉着他一起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胸前。
向来冷硬的人做这个动作,令人很意外。况且秦飞沉比他还高了大半个头,但做这个动作好像也没不合适。
带着眼罩的人眼神怔愣,他有些笨拙摸了摸他的头。
秦飞沉在他面前,从没有如此过。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秦飞沉这样亲近他,和之前在床上缠绵的亲密不一样。
秦飞沉只愿意摆出强硬者的姿态,从不愿露出一点柔软之态。
就在刚刚还在为暴露了脆弱之态而生气抗拒。
他突然意识到,秦飞沉比他还年幼了七岁。
即使现在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现在好像是依赖,也像是撒娇。
秦飞沉在依赖他,在向他撒娇?
那人意识到此事不同寻常,动作一顿,手停在空中。
秦飞沉抬起头看他,眼神好像在问怎么了?
那人透着眼罩看他。
如果是曲和玉,他就该推开他,再揍他一顿。
可现在他不是曲和玉,他只是秦飞沉一个不能见光的情人。
那人手放了下来,摸了摸头。
一会儿,秦飞沉又有点不满意:“我怎么感觉你像在摸狗。”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笑容。
可不是在摸小狗勾。
──
那晚他们少有的没有缠绵,只是单纯在床上拥抱着,度过了整个夜晚。
第二天秦飞沉醒来,那人竟然不在了。
那还是第一次第二天醒来,那人先于他走了。
秦飞沉看着空荡的另外一边,和空荡的手。
在昨晚,那里还有一只手握着,十指紧扣。
秦飞沉心感觉空落落的。
接下来养伤的两天,那人没再来了。
秦飞沉养好伤能走出房间,他的眼神比以往还要坚决。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曲和玉的话。
只要他一天还是他的小狗,他就别想拥有自由,甚至没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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