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往后一靠,懒洋洋道:“怎么,我那儿你没去过?四个房间,还住不下你跟你妈?”
宁柏:“……”
陆崇心有不甘似的得寸进尺,一字一句的说:“没关系,你要是实在怕住不下,你跟我睡一间,让阿姨睡另外一间。”顿了下,不怀好意的笑道,“剩下两间房,空着给咱们儿子女儿睡。”
说的是什么鬼话,宁柏头疼:“……你想得到美。”
陆崇不着急,他有这个耐心跟宁柏慢慢磨:“租房子还得押金,你说说你,你跟你妈被赶出来,你们手头上还有多少钱?你以后要上大学,要读研,没准再去读个博,哪一样不是花钱。”
陆崇不愧是逻辑鬼才。
宁柏听完这话,觉得有点道理,他说的句句在理,一时之间自己竟然有点心动。
陆崇侧眸看了眼宁柏,身边的人冷着脸,眉头紧皱像是在沉思,陆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男朋友一向脸皮薄,估计是不乐意。
枉费自己刚才浪费了多半天口舌。
没料到,宁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房租多钱?”
陆崇一个激灵:“?”
宁柏说:“我一会吊完针回去给我妈说一声,你完了把合同拟好,我跟你不可能睡一间房。”
陆崇瞥了他一眼,不爽道:“啧,跟我还谈钱,你让阿姨给我周末多做两顿好饭吧,要什么租金。”
宁柏心尖一颤,鼻子酸涩,轻声说:“好。”
那个大房子只有陆崇住的主卧有床,其他卧室都还没床,正好陆崇手机上还存着当时装房子家具公司的电话,他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让送两张床过来。
紧接着又在网上叫了个搬家公司。
陆崇把手机递给宁柏:“你把你现在的住址填一下。”
宁柏心里一暖,拇指在键盘上飞了几下,填写好了地址。
陆崇捏了捏宁柏因为输液而肿胀的胳膊,替他缓慢的揉:“记得给你妈知会一声,让她一会跟着搬家公司到我这儿来,你吊完针跟我回去,咱们还得等人过来安装床。”
借着一点光,宁柏把陆崇看仔细,他睫毛纤长,卷翘,冷清的轮廓,虽然吊儿郎当的,可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玩世不恭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宁柏因为感动,笑的像哭:“真是谢谢你了。”
陆崇沉着脸,不大高兴:“怎么每次你都谢谢来谢谢去的,以后再跟我说这两字,小心我操不死你。”
宁柏心说。
成天把操挂在嘴边。
也没见你真操实干过。
不过宁柏转念又一想。
自己这是遇见对的人了。
他虽然浑,可也守本分。
从来没强迫过自己做这事儿。
——
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宁柏的针快要吊完了,由于及时补充了人体蛋白,脸上的血色看着比刚刚要好得多。
这时候陆崇恰好刷完了一张理综试卷。
这一周宁柏都没给陆崇批阅过试卷,于是想顺手拿过来。
没想到陆崇攥紧试卷,不给。
宁柏继续抽。
陆崇死死攥着不松手。
宁柏皱眉:“你几个意思?”
陆崇笑的不太正经:“你答应我的,只要我作对一道题,你就亲我一下。”
宁柏:“……”
这货单词背了就忘,这种事情倒是记得挺清楚。
陆崇盯着宁柏的脸,稍稍抬眉:“还做不做数?要是作数,我就让你批阅。”
宁柏急于检查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劳动成果,于是心一狠,说:“作数!”
陆崇这才松开了手,从兜里掏出自备的红色记号笔。
宁柏提笔给陆崇批改。
没一会分数就出来了。
总分300分,陆崇165分。
答对三十三道题。
理综能考到这个分数,上二本线不是什么问题,看来最近的补课成果有效,宁柏忍不住勾起唇角。
陆崇自觉的把脸凑过去:“快,三十三下,我给你数着。”
宁柏看了下周围,还好夜幕沉沉,很多打吊瓶的人都睡着了。
有个别没睡的,在低头刷手机。
没什么人注意。
宁柏叹了口气,凑上去,在陆崇脸上亲了三下。
陆崇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含糊道:“怎么了你?还有三十下呢,你想赖账?”
关于醉酒发生的那些事,宁柏脑子里的片段很模糊,他不是很确定地复述道:“你们陆家是豪门,豪门规矩多,一天……只准亲三次?”
“噗——”
陆崇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操
他喝醉了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怎么记得这句话?
第九十四章你喜不喜欢
陆崇怔了一下:“你想起来了?”
宁柏皱眉,努力的去回忆细枝末梢,但还是无果:“别的我记不起来,我只记得你给我说过这话。”
陆崇:“……”
怎么还选择性记忆了呢。
宁柏瞟了他一眼,嘲弄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陆崇脑子转的飞快,他挑了下眉,玩味道:“一天亲三次,也行,你欠我的,以后慢慢亲,我都给你记着账。”
宁柏:“……”
陆崇又懒洋洋补充了一句:“距离剩下高考的这几个月,我争取再多对一点题,给你记上满满一本账。”
宁柏:“……”
这是什么泼皮无赖。
他打算让自己亲到死吗?
输液瓶的药水快要见底,陆崇起身去叫护士给宁柏拔针。
等两个人回到陆崇他家的时候,安装床的师傅已经来了,两位师傅捣鼓了半天,给两个卧室装上了床。
师傅一看这大房子,再一看这小年轻两个,于是乐呵呵道:“这是婚房啊,怎么这么晚了着急要床?”
宁柏:“……”
陆崇笑了一声:“对,这不是着急晚上睡觉呢吗?”
师傅心下了然,他对造人这件事,可太有经验了,神神秘秘道:“我给你们两个说啊,这个体位它很重要,还有这个这个……时间把控,也很重要,就是你们做这事的时候,不要太快,一定要慢一点,他保准就能怀上。”
宁柏将后槽牙咬了咬,耳廓一点一点红了。
陆崇从善如流的点头,表示很受用:“按你的方法来,一次就能中吗?”
另外一位搬家师傅连忙说:“绝对一次就中,这跟我们装床一个道理,慢工出细活!”
圆脸的师傅说:“哎,你一下说对了,好多人怀不上,用了我说的这个方法,大部分都怀了!”
陆崇张嘴还想问点什么。
宁柏红着脖子,咬着牙:“你别问了。”
陆崇撇撇嘴,讪讪把嘴闭上。
装床师傅走了,没一会严婉铃就来了,四个搬家师傅把大包小包的东西给搬了进了陆崇家。
严婉铃到现在都觉得这事情难以置信。
刚才宁柏联系自己,说是他同学的房子空闲出租,搬家车进入小区的时候,严婉铃就懵的很彻底,这小区一看就挺高档,恐怕这租金不会少。
严婉铃看见宁柏身边站着的男生,估摸着这就是人家房东,于是小心翼翼开口问:“同学你好,请问这个房子租金是多少?”
陆崇扯了笑:“阿姨,我不要钱。”
严婉铃局促的愣住。
陆崇又说:“您周末做饭,帮我添双碗筷就可以了。”
这头宁柏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对面是齐军峰的声音,说这都晚自习快下课了,怎么还没来学校,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宁柏解释说家里出了点事,齐军峰说要是解决完了,就赶紧回学校。
最近检查风纪,晚上有人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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