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可能还得加一年不吃辣不吃油炸。”
徐昭若:“那不行。”
“你跟我妹一模一样。”江云边被她逗乐了。
“你妹也是海妖嗓吗?”
“她是喇叭妖嗓。”
徐昭若啧了声:“缺德哥哥。”
两个人在地上铺飞行棋,江云边刚挑好颜色,就看到周迭从椅子上站起来。
“出去一下,你们先玩。”
徐昭若看着周迭走出房间,轻轻朝江云边靠近,像在说什么秘密:“江哥,日后你若受了委屈,不要忍着。”
江云边:“?”
徐昭若握拳,一脸认真:“拒绝强制爱,从你我做起。”
“……?”江云边觉得徐昭若的某些脑回路,能跟自己的妹妹在外太空搭上线。
“以后你就懂我这是肺腑之言。”徐昭若拿着骰子在手心晃悠两下,“现在,跟我battle。”
江云边来了点兴致,明明是善意的提醒听着却嚣张到没边:“我玩这种小游戏,运气其实挺不错的。”
自己还没滚出一个6,江云边已经三只飞机回家了。
“不是,你这,我他……”徐昭若止住了脏字,摸了摸鼻尖,“你牛,成功把我玩得气急败坏。”
江云边把骰子放到她跟前:“随便抛,我回来为止都算数。”
说着潇洒地走了出去,留徐昭若一个人跟骰子斗争。
江云边走出门才发现周家是真的大,视线找了一圈才发现周迭在二楼的走廊窗台里。
银色的月光淌在他的发丝,像是天边轻落的一勺糖浆,将他勾了层淡色的光边,指尖的烟将他的轮廓氤在期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烟里燎着薄荷的味道,江云边觉得后颈有点痒。
“你抽烟?”他有点讶异。
周迭回头,轻轻把烟灰抖在烟灰缸里:“抽吗?”
江云边抬手做了个x的姿势:“戒了。”
不是不抽,是戒了。
察觉到他目光里的探寻,江云边舔了舔嘴唇不太好意思:“之前混乐队的时候抽过,我妹不喜欢,我就没抽了。瘾也不大。”
不过周迭也没怎么在他面前抽过,估计也不是很离不开?
周迭微微眯眼,漫不经心地问:“不继续玩游戏?”
“虐菜不好意思。”江云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调侃:“赏月呢?”
周迭微垂着眼睫灭了火,窗外的风吹散了最后一口烟。
他把手机递给江云边,屏幕上还是成绩表格。
是班长拿到的成绩表,虽然还没有大排名统计,但两个人的分数已经有了。
“嘶,改卷老师速度真快。”江云边逐项看了,最后总分加起来,还是少周迭三分。
就三分。
他还是年级第一,自己还是年级第二。
又输了,他把手机还回去,没什么表情地回头。
像是要闹脾气的样子。
周迭抬手轻轻握住了江云边的右手,食指搭在他的腕骨上,无意间发现Alpha的手腕比他要细一些。
江云边没有回头:“我现在羞愤欲死,你再跟我聊天就是羞辱我。”
周迭舔了舔嘴唇,很淡的烟草灼烧薄荷味落到江云边的鼻尖,跟他信息素很相近的味道带来了一种错觉。
仿佛周迭咬了他一口。
“交换一下,我给你当一周跑腿小弟,你给我巧克力?”
这人也太喜欢巧克力了吧?
江云边摆了摆手,一副绝情无赖的模样:“不,我就要赖账,没有就是没有。”
周迭也没再提这件事,回去的时候徐昭若堪堪才动了一架飞机,正在疯了一样摇骰子。
江云边看着她进行了一系列祭奠做法动作后双手合十,虔诚地吹了口仙气,骰子往毯子上一滚,是个1.
然后平日以文静柔美第一甜O的校花咆哮:“啊啊啊去你大爷!”
*
第二天的检查前,周老先生吩咐了医生照顾两个孩子。后续的体检很顺利,抽了血做了几项心理检查之后,两个人就回学校了。
报告隔两天出结果,江云边的血液信息素百分比低于参考范围,后续还得继续观察才能确定下一步戒断流程。
这项数据对常人来说偶尔偏高偏低没有影响,但要戒断就比较重要了。
江云边打算放假之后再好好调理,怎么知道周迭倒是开始监控他的饮食。
戒油腻辛辣,不准熬夜多运动,他连一向不去的跑操都被后桌拎去跑了。
“你也太尽职尽责了。”操场上,江云边有点嫌弃地拿手挡太阳:“也不是低了很多,不至于这么紧张。”
“多晒晒太阳,补钙。”
隔壁的许湛跟高梓宁要听傻了。
周迭是第一个敢以这种理由叫江云边出来跑操的人。
“我一米八一,又不是矮子。”江云边没好气地背过身,就是不想晒太阳。
周迭唇角微勾,小幅往前一步,挡住了那点阳光。
月考成绩放榜时候高三又开了级会,周迭跟江云边作为年级前三之二要上台演讲。
在演讲台下待机时,年级主任走到江云边跟前,笑眯眯:“江云边,我跟你说过,这次发言最少不少于一百字的吧?”
江云边愣了下,这才想起是前天补交作业的时候遇见主任被提醒的。
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脱稿吗?不错,值得欣赏。”年级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我失望啊。”
人走之后,周迭看着江云边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低笑这从自己口袋里抽了一张小纸条。
“随手写的,用着吧。”
江云边打开,发现是一张发言稿,字不多,五六行。
飘逸漂亮,一如周迭这个人。
“刚好一百个字,数着写的。”他又补了句。
江云边才回神:“你呢?”
“有稿。”
江云边轻轻咳嗽了一下,听到自己名字,上台之前小声道:“谢了。”
他在台上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台下的同学,逐字念周迭的稿:“不啻微茫,造炬成阳。在高三的学习中……”
许湛在台下听了前两句,蹙着眉:“他什么时候写的稿,我怎么不知道?”
高梓宁:“不瞒你说,我刚刚看到了。这张纸条是周迭给的。”
“我草?年级第一给年级第二提供代写服务?这究竟是校霸的威逼利诱,还是校草的……”
杨佑补了四个字:“深沉爱意。”
说者无心,但许湛听了之后却忽然打了个寒战,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江云边下台的时候觉得口干,明明只念了一百个字却比唱一整晚还费嗓子。
正经儿发言果然不适合他。
周迭跟他擦肩而过,江云边走回班级的队伍时,才听到他的声音。
“学习固然重要,但学生最应该做的是均衡时间……”跟他那份扣着字数逻辑缜密的发言稿不太一样,这回的发言相当随心所欲。
像是见山说山,见水提水,甚至还展望了句即将到来的元旦晚会。
如果这是场演讲比赛,周迭就一直在离题边缘。
江云边刚站好,回头看着演讲台,却发现周迭的视线正巧落在这边。
随后,年级第一在夕阳的余晖下,轻声补了句:“圣诞节快到了,希望每个同学都能收到巧克力。”
台下寂静了几秒,随后突然沸腾。
“周迭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我草,这是暗示吗?我真的草,他比我想象中轻浮啊?”
“虽然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他好帅……”
“巧克力,什么牌子的巧克力啊!说清楚啊我给你买!”
江云边一开始以为他有失水准,后来才发现他是存心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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