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82)
他死死盯着褚弈的头像,好像能把人从屏幕里盯出来,站在他面前冷冷地骂他渣男。
就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叮”的一声,宛若天籁。
潜水鸭?:周五晚上。
他强忍着还是没忍住跳起来攥着拳头“耶”出声,嘴角咧着,美得又绕着卧室转了一圈。
转完赶紧回复。
何醉醉:保证完成任务!
等了一个小时那边也没回复。
心里起飞的好心情下滑的七七八八,何余扔掉手机,趴到床上,扯过枕头盖住脑袋。
都这样了,还搁这幻想“褚弈要是也喜欢他该多好”,没救了,放弃治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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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辛涛靠在褚弈家沙发上,穿着睡衣。
“嗯,”褚弈放下手机,扫了那边一眼,“李劲航,你骨头让涛子吃了?”
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着辛涛肩膀长腿占着整个沙发抱着西瓜啃的李劲航:“???WTF???”
“失着恋呢,别管。”辛涛说。
“我看得管,”李组长情商和责任感成反比,转过身,放下西瓜随便擦了擦手,一脸严肃,“你们到底是什么计划?明天还不上学?这不是孤立大鱼吗,这种行为我身为组长绝对不允许,我们组织不能这么腐败!”
程浩言也抬起头。
“距离产生美,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计划,”辛涛笑着说,“没有腐败行为。”
程浩言点点头,秒懂,下一秒低头继续摆弄自己手里的活儿。
李劲航依旧一脸懵逼,愤怒:“说什么呢,能不能说我能听懂的。”
“闭嘴,”褚弈第n次拿起手机,看着没有动静的对话框,强忍着没发出去,“滚出去吵。”
“卧槽,爹不是怕你,”李劲航往后撤了撤,语言上的爷爷行动上的孙孙,“爹是看你和大鱼太幼稚,这都是满满的关心。”
“涛子。”褚弈手指停在屏幕上。
辛涛会意,偏头小声说:“一会儿洗澡?”
李劲航瞬间坐直,警惕地看着他,西瓜都不要了:“我现在洗,你,你自己洗。”
没等说完起身就走,背影怎么看怎么都透着“落荒而逃”四个大字。
程浩言揉了揉眼睛:“我睡觉了。”
说完也走了。
客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吃饭了么?”褚弈忽然说。
辛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何余吃饭了么”。
没忍住笑了一下。
褚弈的状态他懂,他太懂了。
他之前也这样过,但没这么严重,因为情况不一样,当时褚弈还笑话他矫情。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不都是你做的,以前都爱吃现在肯定也爱吃啊。”辛涛说。
“好像不太高兴,”褚弈微微皱眉,闭了闭眼睛,“不舒服,难受。”
辛涛这次已经能秒懂他这些词说的是何余了。“李医生说的吗?”
“不是,”他放下手机,“我感觉到的。”
契合度太高,还在敏感期就被迫分开,导致他现在能隐约感受到微量的属于何余的感受。
不高兴,难过,胃疼,和愧疚……
“我后悔了。”他忽然说。
“嗯?”辛涛转头,太罕见了,老弈能这么魂不守舍,“刚有点效果你就后悔了?事实证明保持距离是有用的,他昨天是怎么和你说的,刚才又是怎么主动联系你的,还主动提出帮忙。”
“他没吃饭,胃不舒服。”他现在不想管谁先联系谁这种问题,他就想知道何余胃都疼了怎么还不吃饭。
“你信不信你现在过去他也不会多高兴,”辛涛保持理智,冷静分析,“他肯定以为你敏感期还没过去,而且还严重了,他那么说你你都不介意,你说你得病的多严重,没有治疗必要了已经。”
褚弈没说话,整个人处在一种一点就着的状态里。
辛涛说的他都知道,所以才这么烦。
他最擅长的等待在这时候变成了最束缚他的东西。
何余从小的经历注定了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但他一旦在乎了谁,就会小心翼翼,生怕给对方吓跑了。
所以现在他们两个的状态一样,都小心翼翼,都担心对方下一秒跑了。
“哎,你又去哪儿?”辛涛都无奈了。
“给她打电话。”他站起来往卧室走。
“这个‘他’又是哪个‘他’,”辛涛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一人恋爱全组织操心,“我的智商都要不够用了。”
“我母亲,”他说,“宴会提前两天。”
辛涛:“……那还真是,给她个大惊喜。”
提前宴会,只是为了儿子儿媳提前见面和好如初。
千万别让江忆云知道,知道了准得气死,死半道儿还得再气活一次。
商量的结果就是江忆云答应他提前两天,还夸了他几句,什么终于懂事了,知道要替妈妈分忧了,但还需要努力,永远不要满足现状,好好在严叔叔面前表现……
是得好好表现。
他躺到床上,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明天给何小鱼同学穿什么好呢。
个儿是矮了点儿,但我们小鱼条儿顺啊,腿长,特别显高,肩膀也直,后背的蝴蝶骨撑起来不显得脆弱,反而有种少年不可摧折的坚韧。
很适合西装。
两套西装,同款的。
一天没说话,委屈坏了吧,明天带点儿零食过去。
可是他晚上还没吃饭……
褚弈嘴角又放了回去。
过了会儿给保姆发了条消息,叹了口气,看着何余的头像,发呆。
眼睛在看,脑袋里是空的,所有思考能力都用来极限感受Omega的动向。
但这种感应本来就稀有,他能感受到何余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想感受到对方在干什么,几乎不可能。
他最后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感受到。
索性保姆及时传回几张照片。
一溜干净的饭盒,和……一张何余正在吃饭的照片。
穿着小黄鸭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明显是糊弄保姆拍的,嘴角还沾着饭粒儿,一如既往的没有偶像包袱。
他把这张照片反复看了十多分钟,最后设成了桌面。
闭上眼睛,完全没有睡意。
……胃疼不知道吃没吃药。不吃药就吃饭能行么。现在不能打电话过去问睡了么。熬夜胃会更疼。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了,结果他转身就走了。
真行啊褚弈,用何余的口头禅说他这个行为就是“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傻逼,一点也没有三好学生优秀团干部的样子”。
优秀团干部在床上认真思考不到了一分钟,直接起身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辛涛说什么也没拽住,只能草草换衣服跟这个爹一起大半夜开车出去了。
何余家楼下。
辛涛哈欠连天地坐在副驾跟他一起盯着一楼的窗户,彻底服了:“真的,不谈恋爱永远不能看清一个人。以后事业有成写自传的时候一定给我今天的行为留一页儿,我都快感动哭了。”
褚团干部无情无义:“不是因为航儿先把门锁上睡了么?”
辛三好学生顿了顿,不受影响:“放在第三页儿就行,第一页你自己,第二页大鱼,第三页我。”
褚弈:“他为什么还不睡觉。”
辛涛:“……要不我进去帮你问问?”
褚弈:“五分钟,别进门。”
辛涛:“我彻底服了,咱们不是说好了让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认识到对你深沉的爱和你没被影响的事实之后你再表白吗?”
褚弈嗤了一声:“我看起来像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辛涛没吱声。
心里想的是:兄弟,这是你喜欢何余,一点儿委屈都舍不得,你对别人可不就那样,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