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21)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何余皱了皱眉,他活这么多年攒的经验全是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豪门恩怨他一时也想不出个主意。
他是那种我自己只要我没心没肺谁也影响不了我的人,脱离开“家”之后也确实没人能影响他,影响了的都被他揍飞了。
但他现在总不能给褚弈他妈凑飞。
所以他非常不能想象褚弈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就浑身难受。
褚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挑眉:“这么想我?”
何余心尖一跳。褚弈这个人,笑起来是真的非常好看的。
他咳了一声,摸了摸耳后,移开视线:“那倒是有那么一点非常特别很想……”
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不想。其实也是有点想,这么帅的人坐你旁边搁谁谁不想。
何余自己给自己解释。
“关键我也不能只收钱不办事,”何余扫过去一眼,皱着眉,“哥我就是看你被关在这儿特委屈的,我有点非常看不过去。”
人对美好事物的期许总是更多,他们要是受了一点儿委屈就跟喇自个儿肉了似的,恨不得替他们受了。
何余也不能免俗。何况褚弈这个人,真挺好的。
他承认他是个颜狗,但更多的原因是他总跟袁里说的那句话,他觉得他们俩特别特别“投缘”。
理由挺玄学。
人要是经历的多了,找着一个特别看得顺眼的人就很不容易,这点在同龄世界里能理解他的人没几个,所以袁里总说他胡扯。
但他真没胡扯。
褚弈这个人,平时总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毒舌,懒散,漠不关心,但深刻在骨子的是冷静自制和绅士风度,还,特别会照顾人。
十八九岁的半大少年,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呢,中二且觉得自己世界最牛逼无人理解顾影自怜都是常态,最缺的就是对别人的关心。
褚弈不是,他和他都有着超脱同龄人的成熟。
这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哇这人好牛逼啊”,但在他们自己眼里,其实是有点儿寂寞的。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余叹了口气,收回思绪。
空气似乎因为他刚刚短短的一句话凝固了,褚弈目光看不清情绪,瞳孔漆黑,沉默地看着他。
就在何余开始反省他刚才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他们俩可能还没这么熟的时候,褚弈忽然说:“过来。”
何余看了眼他们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又往他旁边凑了凑,快要贴上去的时候褚弈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没有其他感情,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带着凉意的信息素释放,细细密密地围绕着怀里的Omega,不带任何攻击性,更像是乞求安慰的小孩子,一边闹脾气一边笨拙地贴近。
感受到信息素里带有的情绪,何余心尖发酸,清甜的西瓜味自腺体处挥发,用孱弱的Omega信息素为怀里的Alpha撑起一座小小的保护伞。
他因为个子矮,被褚弈整个抱起来团在怀里,正面相拥。
褚弈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脸埋进他颈窝,强悍的Alpha用最脆弱的姿态依偎在他怀里。
他忍不住一下下拍着褚弈后背。一身凶狠没处释放,只能在心里扎了两下褚弈他妈的小人儿。
为人父母的,最怕的就是把“我爱你”和“我可以控制你”混为一谈。
何余是没爹没妈,但他听过袁里他妈骂袁里。
“我是你妈!你是我养活的!你还跟我顶嘴!天下就没有做错的父母!我把你养着么大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还来气了!别人家又打又骂的不也活到现在?还跟我发火!你把我气死了你骄傲了?!我养你是为了气我的?!要这样我还不如养条狗!小王八犊子!”
何余当时就接了句:“那您养条狗吧,袁里我带走了,您想好了养什么狗我明天给你送来。”
他妈气得拿擀面杖抽了他俩一顿,追出去三条街,一点也没有要“气死”的样。
何余这辈子没感受过母爱的伟大先感受了一回母爱的沉痛。
袁里无数次跟他提起:“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何余深吸口气,摊上这样的父母,你说他一点不好,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你为了争取正当权利至少不挨打的权利,他们气生病了,全世界都觉得你是个万恶不赦的白眼狼。
亲爹亲妈亲自下场编造你的故事,你不用活了。
这个烦恼不分阶级,下到袁里这种小康家庭,下到褚弈这种豪门贵族,全世界父母的通病。
何余紧了紧手臂。
褚弈周围的空气很冷,何余鼻尖冻得的都有些发红,但褚弈是热的,温温热热的,像只大老虎,埋在他怀里共同取暖。
极高的契合度让他们俩只有完全浸没在彼此的信息素里的时候才能彻底放松,沉浸在安稳幸福的情绪里,像长途奔袭了数万里的猛兽,终于找到了安稳的巢穴,得以酣睡。
拥抱了好久,何余轻轻揉了揉褚弈的头发,抱着他说:“哥,我们得想想办法。”
敌人都攻上家门还不反击不是他的风格。
褚弈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一手捂在他腰后一手揽着他肩膀,轻轻捏着。有点痒,但感觉不赖。
这要是袁里他可能已经一巴掌糊上去了。人和人是没办法比的。
何.双标得明明白白.余感慨。
“要不,”何余眯了眯眼睛,“咱们演个大的。”
“嗯?”褚弈微微抬起头,头发凌乱地散着,眼神微暗,皮肤白得发光,嘴唇薄而殷红,一种病态的美感,“多大的?”
何余觉得他能和褚弈相处这么长时间都没非礼他,纯属是他精神境界到了,这谁遭得住。
“你妈敢这么关你肯定猜出来咱俩在演戏,你控制力这么好,和别的Omega见面的时候装不舒服,多装几次她可能就信了。”何余在酒吧什么样的没见过,放浪的Omega硬撩有主儿的Alpha被一顿狂揍的事不在少数。
法律明文规定,Alpha明确拒绝后还强行近距离接触从而导致Alpha产生“抵触综合症”伤人的,Omega负全责。
“行不通。”褚弈下巴搁在他锁骨上,仰视他,这个角度看Alpha眼尾狭长,慵懒地半睁,高挺鼻梁下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应该很好亲……
“为、为什么?”何余喉结滚了滚,暗骂自己不要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舔脸,啧,这个契合度这个脸这个声音这个手……不怪他。
“她会看出来的,”褚弈说,“她很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都了解。”
“……这么可怕,”何余抓了抓头发,这就有点操蛋了,“那我再想想办法。”
“有一个办法,”褚弈忽然弯了弯嘴角,看着他,“比这个大。”
“有多大?”何余自觉地蹦进坑里,甚至填了填土,“这个时候了什么都得试试啊。”
褚弈眼神暧昧地看着他,慢慢坐直,靠近,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语气缓慢,意味深长:“最大的那个……”
“……嗯?!”何余猛地往后一躲。
虽然一直以猛男自居,但Omega的天性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抖了抖。
这么大的,是得上那个床才那个行的吗,有点不对头……
“我开玩笑的,”褚弈眼底闪过戏谑,捏了捏他耳朵,“过一个月我就回去了,不用想我,工资打你卡里。”
“不是钱的事,”何余狠狠松了口气,摸了摸褚弈碰过的耳垂,发烫,小声谋划:“要真玩这么大,怎么也得个两三百亿才能成交。”
“你说什么?”
何余话音还没落就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Alpha强烈的独占欲充斥眼底,和爱情没关系,只是单纯地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通过任何方式得到他的Omega。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何余赶紧顺毛儿,Alpha的本性就这样,他刚不过,“我是独身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