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74)
“元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卫队长被身后的人扭住胳膊,他心惊胆颤地大喊:“难道要造反吗?这是哗变吗!”
这里是前线、不是帝星,元帅才是这里的最高统领,近卫军曾把贺明风拦在公爵府的大门外,今天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被贺明风捏扁揉圆。
贺明风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点了支烟向秘书道:“去把公爵的行李拿到车上,其他人的东西全部搜检一遍。”
近卫中许多人破口大骂:“岂有此理!你没有这个权力!妈的,欺人太甚了...”
贺明风身
后的大兵突然举起枪把一梭子弹打向天上,在回响的枪声和弥漫的火/药味中,他弹了弹烟灰,举重若轻地说:“抱歉,我有。”
近卫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在绝对的武力压制前,想要命的人只有低头。搜查员很快抄出了违禁品,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发现了各种禁药,甚至还有一颗没有完成组装的炸弹!
那个人见东窗事发,竟不自量力地还想逃跑,被特种兵抬手一枪打穿了踝骨。他被两个士兵架了过来,贺明风踩灭烟头,将这个人的脸扭向卫队长,沉声问:“你认识他吗?”
卫队长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违禁品,才知道情况不妙,这个穿着近卫衣服的人,他更是毫无印象,卫队长脊背发寒地说:“不...不认识!他不是我们的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你还有脸问我?!”贺明风面沉如水,挥手让人把奸细拖了下去,向卫队长交待道:“公爵大人的安全,今后全权由我负责,近卫队就驻扎在这儿,直到离开的那天,懂了吗?”
部队转眼就撤走了,简直如风一样地来去无踪,卫队长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要向顾云深汇报情况。
“哦,公爵大人这么快就被接走啦?”皇帝陛下语气轻松,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行了,你们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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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一个极亮的大灯照在奸细脸上,两名士兵把他绑在凳子上,他仅能看见照灯后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那个人站了起来,身量很高,奸细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剪影。
贺明风脱下军装外套扔在一边,抬手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的袖子。他卷袖子的姿势是很优雅的,好像接下来他不是要主导一场刑讯,而是去参加宴会。
两名士兵将奸细绑牢后就退了出去,他们对视一眼,都有点胆寒,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元帅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前线的士兵很少见贺明风笑,但更少见到他如此愤怒,alpha的信息素像奔流的江河一般控制不住地急涌出来。
暗室中很静、气氛却压抑得让人想尖叫,椅子和地面断续摩擦,因为奸细不自知地开
始发抖,信息素的压迫感堪称恐怖,他觉得在黑暗中似乎潜伏着磨牙吮血的猛兽,要扑过来一口咬断他的咽喉。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军靴踏在地上“咔咔”的声响,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头皮随着脚步声一阵阵发麻。
还没看见刑讯人,破空声已猛地传来,他被一鞭子连人带椅子地抽翻在地上,剧痛在极度的惊吓中延后了很久才一股脑地袭来。贺明风手里拈着一根马鞭,锃亮的靴尖踏在翻倒的椅子上,一字一字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审讯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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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眉间与心上
门铃响了起来,沈凉月打开门,见贺明风提着他的行李站在门外,衬衫的领口微敞、被发胶固定住的头发垂落下来,“久等了,”他将搭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向后拢了拢,“顺便去处理了一点事。”
“没关系,”沈凉月见他没有放下行李就离开的打算,便侧身把他让进屋里,客气地说:“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前线的工作,我不是来指手画脚的,你知道的,我在政治上没有任何野心。”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真正的贵族,而不是挂着贵族头衔的政客,你来这儿只是为了尽与你的身份相匹配的责任。”贺明风望着他道:“放心吧,你只管尽你的责任,其他事无需担心。”他会拼尽全力守护沈凉月,就像王子身边忠诚的骑士。
随口谈了几句公务,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屋檐下,他们又迎来了熟悉的沉默。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眼神交错的无言占据了相处时的大部分时间,这种沉默一如画里的留白,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又好像承载了许多的情绪。
贺明风轻咳了一声,略带局促地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的,”沈凉月微笑着说:“你的秘书很贴心,送来的都是我爱吃的菜。”
贺明风早就交给了秘书一份菜单,看来秘书已经在他审讯犯人时为沈凉月准备好了饭菜,他很高兴沈凉月能满意,但又遗憾于不能和心上人共进晚餐。
“你呢,吃过了吗?”
“...哦,我也吃过了。”如果贺明风说没有,沈凉月八成就要赶他去吃饭,可他还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安静再一次来袭,这次是沈凉月开口说:“嗯......那要喝茶吗?”
“好的、好的,”贺明风赶紧献宝似的橱柜里拿出一个锡制的小盒,“我准备了红茶,你尝尝味道,看看喜不喜欢,冰箱里还有新鲜牛奶。”
沈凉月看着捧着茶叶盒的贺明风,恍惚间觉得他很像叼着骨头向主人猛摇尾巴的大狗,一双眼睛里充盈着忐忑的希冀、无声地恳求着主人陪他多玩一会儿。但沈凉月不知道的是,贺明风在他面前是温柔的大狗,在别人面前却是一匹凶狠的狼,他再
来找他之前,洗了好久的手,才把指尖的血腥味彻底洗掉。
他们喝过了茶,贺明风又提出帮他整理行李,可惜沈凉月带来的东西再多,也总有收拾完的那一刻。时间也越来越晚,移动的表针都仿佛在催促着贺明风告辞离开,可沈凉月今天饱受惊吓,被人下药、强制发情,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呢?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纯然的担忧,贺明风都希望两人相处的时间能再久一点。
“...雪球呢?它还习惯吗?”养猫千日、用猫一时,贺明风最后的希望是雪球粘着他不让走,可薄情的老猫回到了沈凉月怀里,才不在乎另一个主人的死活。它与贺明风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会儿,而后翻了个身,悠哉悠哉地甩着尾巴用屁股对着贺明风。猫主子完全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恨不得多余的alpha早点离开,别妨碍它和沈凉月久违地一起睡觉。
沈凉月轻轻道:“雪球好像困了呢......”
贺明风心知肚明,很多话只是借着雪球的名义说出来,就像他每次讲“雪球很想你”、其实意思都是“我很想你”。
“...今天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贺明风再没脸拖下去,只好主动说:“好好休息,千万注意身体,晚安。”
“晚安。”没有告别的拥抱,更没有晚安吻,沈凉月垂下眼睛掩上了大门。
贺明风在他门外站了许久,才回到对面自己的屋子里,极简的装修风格在今夜看来分外冷清。虽然这里才是他居住的地方,但他的“家”分明在另一边,那里有他的猫、还有他心爱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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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月洗了个热水澡,抱着软乎乎的猫咪躺在床上。大床很舒适,寝具也是他熟悉的柔软丝滑,但他还是很久都没有睡着,眼睛闭了又睁。虽然没有再刻意提起,但被人陷害的事其实让他后怕极了,omega确实是一朵娇嫩名贵的玫瑰,所有的淡定坚强都是在自欺欺人地挥动身上单薄的几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