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死亡游戏,内容是至今仍未解开的悬案。
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这场悬案里。
你的身分也许是家属,也许是嫌疑犯,
当然,亦可能是凶手⋯⋯
庄天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悬疑案件的嫌疑人。
他意外闯进一场死亡游戏,必须解开谜底才能离开,
关卡尔虞我诈,凶手隐藏其中,人心甚至比怪物更黑,
历经九死一生,庄天然更加确定——
他要顺利晋级,多年前失踪的室友就在这里。
早该结束的关卡突然走出对庄天然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青年,
面对人人惧怕的怪物,那人竟能谈笑风生,甚至情话不断?
封萧生游刃有余的态度不知不觉主导了闯关节奏,
也让所有玩家一步步发现,
这件早已集齐凶手与亡者家属的命案,为何解不出来⋯⋯
庄:「你为什麽不离开这裡?像你这样的人,也有解不开的关卡?」
封:「我想解开的从来不是关卡,而是你。」
庄:「我先确认一下,这不是开黄腔对吧?」
混乱中立撩汉大佬 × 守序善良面瘫新手
桩桩悬案关卡 × 比怪物更像怪物的人类
解开谜底之前,完全无法「鬆口气」精彩之作!
楔子
庄天然踏入一室黑暗,打开灯,点亮空荡荡的客厅。
他还没脱下厚重的外套,习惯性先打开电视新闻,把手机放在桌上,确保铃声音量开到最大,接着才解开拉链。
正准备脱下外套时,门铃响了。
庄天然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深夜十一点,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按铃。
庄天拉开门,冷风灌入,门外站着一名送货员。
送货员擤了擤鼻子,手指刮了下鼻尖,百无聊赖地看着门板,语速略快地道:「先生,这里有一份你的包裹,麻烦签收。」
庄天然的视线望向送货员手中揣着的包裹。
包裹不大,约莫掌心大小的褐色纸箱,上头勉强地贴着送货资料。
送货员瞟了几眼庄天然,一手插着外套口袋,哼笑道:「你的女朋友真贴心啊,还特别指定要在下班时间亲手交给你,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半夜才下班?」
庄天然仍然沉默不语,看着送货员手上的包裹,四周静得只听见风声。
见庄天然的脸色,送货员表情微僵,迅速收回打量的视线,小声嘟囔:「怎么都没反应……」
庄天然依旧毫无表情。
送货员心里忐忑,下意识瞄了一眼手机,今晚可不能再收到客诉,他一面想着,一面赶紧拿单子给对方签收。
直到送货员离开,庄天然几秒后才微微蹙眉,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原本想对送货员说:「抱歉,哪来的包裹?」可惜对方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刚才一直在思考,他没有女朋友,这东西是谁寄来的?
庄天然检查单据,困惑地发现寄件人那栏全是空白,再拆开纸箱,只见里头装的是两条佛珠。
佛珠上迭放一张白色卡片,俊秀的钢笔字迹写着:「一条保长生,一条保晚死,两条都给你。」
庄天然愣了很久,素来被人称作百年一见面瘫的脸孔,难得出现可以说是震惊的表情,拿不稳的纸片抖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的字迹,心想:不可能是他。
谁开的玩笑?
庄天然打开门,想追出去询问送货员,想不到才刚推开门,送货员竟然就站在外头,不晓得待了多久。
送货员朝他微微一笑,庄天然没有多想,此刻他只在意一个问题:「这是谁送来的?」
「如您所见,并未署名。」送货员说道。
「他长什么模样?」
「我不明白您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寄的包裹?」
「我不明白您这个问题。」
庄天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送货员有一点不对劲,明明是同样的脸,同样的语气,却又有股说不上来的异常。
是哪里不一样了?
「我是来告知您,您取错包裹了。」送货员客气地道。
原来,是送错的。
庄天然一愣,霎时浑身脱力,努力撑直身体,才没让自己跌靠在门框上。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他连他的长相都记不清,又怎么可能认得他的字迹?
思及如此,酸意瞬间涌上鼻腔,庄天然眼眶湿润。
「您的包裹是这一件才对。」送货员指向身旁的推车。
庄天然收起思绪,看向推车上足足有半个成年人高的的包裹。
……怎么这么大?
庄天然翻看送货单,这份包裹的单子跟刚才那个一样,寄件人的部分还是空白,「这里是五楼之一号,这真的是我的包裹吗?」
「这是您的包裹。」
「请问寄件人是谁?我没印象有……」
「这是您的包裹。」
送货员再次强调,不停重复同样的句子。
又是一股违和感。
庄天然觉得有些古怪,但又想不通,写完签收单后抬头,才发现送货员一直紧盯着他看。
一般人在观察另一个人时,如果对方突然抬头对到眼,通常会感到不自在,要不是开口转移话题,要不就是转移目光,但送货员动也不动,一双眼睛依然直视他。
庄天然忽然发觉,好像是眼睛。
送货员异常的地方,是眼睛。
第一次送货的时候,他注意到青年双眼狭长,说话时会不自觉四处乱瞟,是不习惯与谈话对象对视的类型,但现在却直直盯着他。
四目相接一会,庄天然又发现送货员虽然看着他,却目光涣散,双眼几近无神,视线彷佛直接穿透他的脑袋,看着他的背后。
庄天然挠了挠脸,这个人大概是累了吧,大夜班确实辛苦。
庄天然把单子还给送货员,送货员收下单子,大幅度地咧嘴笑了一下,「谢谢您。」
送货员离开以后,庄天然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型包裹推到客厅,呆站着看了一两则社会新闻,最后才将视线回到巨大的包裹上。
他思考一会,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决定先洗澡休息,明天再处理。
在新闻播报声中,庄天然洗完澡,躺上床,开了盏小灯,缓缓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微弱的摩擦声,像是物体在地板拖行,声音越来越近,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看向声音来源——房门口有一个巨大的纸箱。
原本被他放置在客厅的纸箱,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门口,纸箱的边缘逐渐渗出鲜红的液体,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泊。
庄天然愣看着门口。
箱子怎么在这里?那个流出来的……难道是血?难道说,箱子里面有受伤的动物?
庄天然想起最近用包裹寄送动物的虐待事件层出不穷,立刻从笔筒拿出美工刀,打算拆开箱子一探究竟,就在这时——
「嘟嘟……嘟嘟……」大楼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庄天然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他无奈地想:今晚真忙。
他走去接起对讲机,话筒那端说道:「喂?庄先生您好,这里是管理室。」
「您好。」
「请问您收到包裹了吗?」
「有。」
「那么请问送货员下来了吗?我们管理室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人。」
庄天然霎时一怔,等他发觉身后有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硬物重重敲击他的后脑勺,庄天然哼了声,眼前一黑,在彻底失去知觉以前,他蓦然想起自己遗漏的一个细节——他忘了锁门。
第01章 箱中
庄天然做了一个梦。
梦见斑驳的墙面,红色砖瓦坑坑疤疤地剥落,在裸露的灰色水泥上,有着像是小孩子用红色蜡笔画出的一张笑脸,旁边还有无数个笑脸,每个笑脸都长了细长的手,手里拿着刀。
唯一的窗户被贴上黑色塑料布,狭窄的房里很暗,只有一盏忽明忽灭的小灯,彷佛老人临终前的喘息,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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