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回头,“谢了杨神!”
好像不管这几个强队遇到什么问题,谈私事,第一时间想找的居然都是杨致。
他站在这个比赛场里就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他的话也充满了信服力。
当天傍晚,熊队教练发了个微博。
-[我不要工资,让我带他们打完国选赛。]
这铁骨铮铮的话里透露出一股很浓的遗憾。
像把琴弓,拉动人的心弦。
文字本身是没有温度的,是它背后代表的故事有温度,能勾起人心里最幽深的、被暂时遗忘在角落里的情感。
WIN俱乐部一层。
原本应该是训练的时间,然而机位前一个人都没有。
杨致把他们撵走了,说大赛后休息两天,不用训练。
谢心树洗了个澡,把自己又弄得香喷喷的,打算补觉。
血队选手很累,他应该是最累的一个,刷了王图纪录又跑满了第三天的组队赛和接力赛,手臂都发酸。
狂补一天觉,谢心树直接从晚上十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起来的时候饿得发昏。
睡得也发昏。
他睡醒摸了摸手机,看看时间,看看各大平台的私信。
熊队突然决定不换教练了,这消息热度也很高。
而与此同时,还有个文娱内的前十词条让谢心树一下从床上坐起身。
卢克那天给谢心树介绍的二队,居然参加了男生女生向前冲。
而且二队队长还冲成功了,拿了个电冰箱回去。
这位队长在接受主持人采访的时候对着镜头说:
“我是一名电竞选手。”
主持人略带惊讶:“是吗?!”
“对。我们一队是闪雷。”他看着镜头,“我们是二队。”
“我们已经一年没有打过正式比赛了。”
“请给我们个机会。”
谢心树看完这个视频,神色很复杂。
二队居然要靠参加这样的节目来获取曝光度,在镜头前叫嚣着,让赛事组给他们小车队一个机会。
因为他们已经一年没有打过比赛了。
就这么很简单的一句话,让谢心树睡醒后坐在床上,发呆了二十分钟。
他又想起自己前世的沉寂。
脑子里飘过的想法很多,无力感从头顶灌下来,布满全身。
卢克的话又回响在谢心树耳边。
是的。
他们一成队就被杨致带着,很幸运。
有头衔,有看点,有名气,有投资。
不过谢心树觉得,他们也对得起这份幸运。
封住那些叫骂与喝倒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成绩说话。
谢心树也没难受太久,他是血队队长,带队打好比赛才是重中之重。
他简单洗漱后下楼,才走到楼梯转角,就忽然顿住。
一楼和昨晚不一样,有人了。
不过不是在机位前。
沈流双和缪思羽站在一块,气压似乎有点低。
他两在干什么谢心树不知道,于是犹豫了下,到底要不要下去。
显然他们都没看到谢心树。
缪思羽盯着沈流双,他比沈流双高半个头,虽然是后辈,可或许是性格原因,总让人觉得他气场比双神还足。
“沈哥。”缪思羽终于打破了沉默。
“..啊。”沈流双应了声,头皮发麻。
“队长不说是给我们面子。”缪思羽提到谢心树,表情很淡,“但接力Round 1我们的配合出了失误。”
“是。”沈流双揉了揉眉头,“我给你道歉。确实是我撞墙了。”
“我不需要你一直跟我道歉。”缪思羽看着他。
“...那你想干嘛啊!”沈流双也是憋屈得不行,“我都说对不起了,比赛也结束了,我下次不犯这个错误不和你对着干就是了。你不就这个意思吗。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沈流双是最不喜欢拿资历压别人的,这会儿却巴不得缪思羽是好说话的人,能给他这个老前辈一点面子,“你要在基地骂我啊?”
沈流双想说哪怕回去关起门来骂都行。
这么站在基地一楼挨骂,他沈流双觉得丢人。
缪思羽看沈流双是真的急了,表情放缓了点。
“我不骂你,沈哥,我没资格。”缪思羽看着他,“我也有问题。说白了交流配合出现失误是我们两的事,出问题我们两要解决。”
“啊。”沈流双听他又绕回来了,干脆摊手,“你想怎么样吧。直接说。”
“你配合我训练。”缪思羽说。
“行啊。怎么配合。我们双排磨自定义地图?”沈流双答应得很干脆。
缪思羽却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个黑色的眼带。
沈流双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缪思羽看着他道:“会出现这种失误,是因为你不信任我。”
“..”沈流双一时间反驳不了。
缪思羽继续:
“我知道flow的首发在你心里有很重要的地位。”
“你身上留下来的是他的痕迹,你跑过的路线里都是他的车辙和足迹。但是现在我要把这些痕迹都洗干净。”
“所以希望你能听我的,沈哥。”
“....”沈流双不承认,“放屁。我根本不在乎那个傻逼。”
“你确实不在乎他。但你们合作搭档太久了,他做了五年你的领航员。”
“你下意识地会拿我和他比较,你会在想我给你下的命令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是他,又会给你下什么样的命令。”
缪思羽:“我不怕你拿我和他作比较。我也不讨厌你这样。我们打职业需要判断力,我理解,而且你是我眼里最稳的中场,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考量。”
“我答应过队长好好打每一场比赛,现在发现问题,我们就解决。我想给末置位留最好的生存空间。队长的潜力一定要被发挥出来,我们前面三个位置不能有漏洞。”缪思羽说。
又说了一大堆。
沈流双无奈:“我..很难改。”
缪思羽说的没错,他身上确实留下很多属于flow的痕迹。
但是这里是WIN。
这里是bleeding。
“嗯。所以我们多练练。”缪思羽把眼带递给他,“绑上。”
“然后呢?”沈流双问。
“我给你创造一个视线失盲的环境,然后教你走路。”缪思羽说,“你得听我的。”
“先试试。”缪思羽说。
沈流双纠结了半分钟,最后重重叹了口气,答应了。
他把眼睛蒙上,在基地走了不到十秒就开始心慌。
他又不是天生盲人,短暂失明后很快就找不着北。缪思羽看了一会儿,上去牵着沈流双,让他往左他就往左,让他往右就往右,还要上台阶。
其他感官被慢慢放大,沈流双开始试着完全信任旁边牵着他的人。
“不行啊。”沈流双后知后觉,咬牙切齿,“我靠,那傻逼虽然傻逼但人家好歹也是你前辈,经验比你丰富,你要让我完完全全听你的,我心理上接受不了!”
“我有一张王图纪录。”缪思羽淡淡问,“他有吗?”
..我草。
沈流双彻底焉了:“行行行你带我走吧,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你是我祖宗。”
他彻底没话说了。
谢心树猫着腰在楼梯转角看着,耳边忽然有人朝他吹气:“做贼呢?”
靠!
谢心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直接反手捂住来人的嘴。
杨致挑眉,两手插在兜里,距离他很近,笑眯眯地看着谢心树。
“你不要说话!!”谢心树无声做口型威胁他,吓得嗓子眼都颤巍巍。
杨致没忍住,笑得肩膀发抖,然后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心树还捂着他,杨致干脆探舌舔了舔谢心树手心。
舔完又亲了亲。
他看着谢心树果然触电一样收回手,笑着把人挤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谢心树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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