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傻*。
李一鱼冷眼一横,嗤笑道:“没听到他们刚才说的吗?薄见鹜可是专门为了他来的,礼物当然也是单独给。”
说完,轻飘飘的丢出一句‘真没脑子’。
那人顿时涨红了脸,生气的对着李一鱼说了句‘你——’,然后便就憋不住任何话出来了。
因为他的确无法反驳。
另一边。
离开餐厅,桁冗和薄见鹜一块并肩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停车场离餐厅很近,走两步就到了。
但停车场很大,要想找到自己的车,需要好几分钟。
但薄见鹜一向记性很好。
薄见鹜走在前带路,耳根发热。
桁冗徐步跟在身后,突然出声问:“薄见鹜,你知道我住在哪?”
薄见鹜脚步滞停,回头。
他困惑摇头,“……不知道。”
桁冗颔首,继道:“那我住的地方,或许大概和你的公司地址不太顺路。”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的时间很充裕,不顺路也没关系。”薄见鹜飞快道。
“不顺路的话,我还是自己打车吧。”桁冗轻描淡写道,“不然太麻烦。”
薄见鹜沉默。
他默了默。
“没关系,我不怕麻烦。”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桁冗,小心翼翼道,“我想开车送你回去。”
怕桁冗不高兴,不同意,他接着又小声试探地问了句,“……可以吗?”
第102章
薄见鹜小心的试探, 桁冗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挑了挑眉。
“所以你待会究竟有工作需要去公司一趟吗。”桁冗突然冷不丁地发问。
薄见鹜措手不及,两眼茫然。
他本想要撒谎说‘有’, 将刚才的谎话给圆过去,但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宋亦衍。
他想起,宋亦衍并不喜欢有人和他说谎话的设定。
太奇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但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他乖乖地承认了。
“没有。”薄见鹜垂下了眼帘, 声音低落, “刚才……是在撒谎。”
他低声致歉,眼帘低垂,因为说谎, 不敢在对上对方的视线。
“我一向不喜欢有人在我的面前撒谎。”
“对不起,我只是……”
“但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算了。”
说完, 桁冗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别再继续在这里磨蹭浪费时间了?”
薄见鹜微怔过后,迅速回神, 反应过来了对方的意思。
——他答应了!
他乖巧地应了一声,颓然沮丧的双眼顿时再次精神奕奕了起来。
薄见鹜脚步轻快, 掉头带路。
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翘, 身后就好像是有着一条无形的大尾巴在开心地来回摇晃。
好开心。
他可以开车送桁冗回去。
今天一整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让人如梦似幻。
虽然同样都是黑色的车身, 但由于车标的缘故, 薄见鹜的那辆黑色轿车在这一众的黑白银色轿车之中,看着显眼瞩目极了。
薄见鹜快步上前, 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然后微微侧身,看向桁冗。
桁冗踏步上前,俯身上车。
薄见鹜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头顶。
动作间,桁冗头顶的碎发无意间从薄见鹜的掌心内蹭过。
薄见鹜掌心发麻,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下。
坐进到车内,桁冗动作利落地系上了安全带。
车内的空间很宽敞,没有任何装饰物。
唯一所能嗅到的,只有一股和薄见鹜身上所无形散发,但飘渺无形到又像是似有若无的同等冷香。
薄见鹜关上副驾驶位的车门,然后转身走到驾驶位旁,拉开车门,长腿一迈,上了车。
关上驾驶位的车门后,他侧过身形,下意识地朝着桁冗的方向倾身靠近。
随着驾驶位处的一阵衣料和车身座椅间所相互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紧接着,薄见鹜陡然将距离拉近。
桁冗坐在位置上没动。
他看着薄见鹜毛茸茸的头顶,和微红的耳根,不由露出了费解的眼神。
“?”
桁冗不明就里地抬眼,同突然拉近身形,朝他靠近的薄见鹜对上了视线。
薄见鹜伸手,下意识准备去替桁冗系上安全带。
刚才在车外的时候,他已经在脑海中提前演练了一遍。
他的心下期盼而又紧张。
上车后,他更是紧张的手指发颤,一片冰凉。
但薄见鹜竭力保持镇定,面上不显露出任何迹象。
然而,当他同桁冗拉近距离之后,一垂眼,却只见对方早已默不作声的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薄见鹜僵住。
他就这样僵在了半途。
“……”
薄见鹜缓缓地抬眼,同桁冗对上视线。
两人视线相对,静默无言。
车内一时间无人说话,寂静无声。
此刻,空气中流淌着的,好像不是氧气和二氧化碳。
而是尴尬和羞耻。
对视片刻,桁冗先一步打破沉寂。
他定定地问:“你在做什么。”
薄见鹜:“……”
薄见鹜说不出话来。
好像失去了言语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瞬间将他淹没。
薄见鹜耳根涨红,一个激灵,迅速地坐正身形,回到自己的驾驶位上。
他微微垂首,伸手掩面。
好羞耻。
太羞耻了。
……简直太丢人了。
如果可以,他现在甚至车内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滚烫的温度从面颊蔓延到了耳根,薄见鹜侧过脸掩面,不敢再去多看桁冗一眼。
桁冗坐在副驾驶位上怔愣了片刻,忽然慢慢的醒悟过来,薄见鹜刚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
桁冗颔首,微微沉吟。
“你想给我系安全带?”
“……那我现在解了让你重新系?”
岂料,桁冗这两句话说完之后,薄见鹜反倒更加羞耻了。
车内的空间实在太狭小了。
小的让羞耻的他无所遁形。
过了好半晌,薄见鹜才终于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谢谢,然后接着继道:“不、不用了。”
薄见鹜坐在驾驶位上掩面缓了许久,耳根的温度才终于下降了些许。
面颊的温度总算是恢复到正常的温度后,薄见鹜慢慢地放下了手。
他将车控解锁,强作镇定,就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发动车身。
两秒后。
桁冗:“方向反了。”
面颊的温度再次攀升,薄见鹜手忙脚乱,慌张失措的调转方向盘,“……抱、抱歉。”
轿车在停车场内绕了好一大圈的路,才终于驶离了停车场,开上了主干道。
驶上平稳的主干道,车窗外,轿车疾驰而过,车内依旧寂静无声。
薄见鹜本来有很多都想问,但是在经过刚才停车场的那一茬后,这会,他羞耻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的视线僵直地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象,试图将刚才停车场的记忆给忘却遗忘。
但越是想遗忘,记忆反倒愈发清晰。
车身在主干道上行驶了一段路程后,桁冗再次主动打破沉寂。
“薄见鹜。”
突然被叫到名字,薄见鹜惊慌地侧过脸,看向桁冗。
“……怎么了?”
“回头,看路。”
薄见鹜立刻扭头,乖乖照做。
“我记得你并不知道我的住处。”
“嗯。”
“所以……”桁冗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准备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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