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用口型问他:“你想干嘛?”
菲恩也有口型回复他:“只有我能进。”
这话取悦了罗伊斯,耳垂在菲恩眼皮底下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两年前,他还喜欢带那些花里胡哨的耳钉,现在不带了,但近看之下还是能看到细小的耳洞。
菲恩盯着那耳洞看了片刻,喉结动了动,想把唇贴上去,咬住那泛着浅粉色的耳垂,用舌尖感受那个不起眼的耳洞。
可他们现在在飞机上,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时候,罗伊斯收起手机,侧过头来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头发,手在毛毯下与他十字相扣,温柔缱绻。
菲恩取下一边耳机,塞进罗伊斯耳朵里,又对他做口型:“休息一会儿。”
舒缓的小提琴曲静静流淌,罗伊斯也放松下来,和他头挨着头靠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很快,飞机就降落在莫斯科多莫杰多沃机场。
回到大本营其实已经很晚了,但酒店员工仍然准备了一小段歌舞表演,热情迎接德国队凯旋。
看完表演,勒夫就催促队员们回房间,不许再玩游戏,赶紧睡觉。
就因为今天比赛那脚传球,罗伊斯一直兴奋到现在,不停地用手机看网上的评论。
于是,他俩落在了其他人后面。队友们都已经上了电梯,他俩还在门口等着。
罗伊斯把行李箱推给菲恩:“帮我拿一下。”
菲恩拒绝道:“不拿。”
罗伊斯眼睛还盯着手机,有点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拿一下!”
菲恩并不惯着他:“不拿。”
“……”
罗伊斯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把头抬了起来,威胁道:“你拿不拿?”
菲恩面无表情,还是那句话:“不拿。”
罗伊斯抬腿要踹他屁股,菲恩闪身躲开。罗伊斯干脆扑了过来。菲恩一抬手臂,把人架开,两个人拉拉扯扯,扭打起
来。
“精神这么好?”身后传来个又冷又严肃的声音,都不用回头看,他俩就知道是谁。
勒夫背着手站在那里:“要不你俩再去训练场跑二十圈?”
罗伊斯立刻在菲恩旁边站好,双手背在身后:“不,不用了吧。”
“不用了……”勒夫碎碎念,“精力不撒完,你俩回去睡得着吗?”
“睡得着,睡得着……”
这时候电梯来了,勒夫又看了看他俩:“赶紧回去休息,不许再闹了。”
“知道了。”
“……”
菲恩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这时候推了罗伊斯一把,把人推进电梯,随后,自己也拎着两个箱子走了进去。
回到房间,罗伊斯抱怨道:“怎么每次都能被他撞见?”
这个问题,菲恩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拎着行李箱进屋,不一会儿拿着个奖杯出来了。这是他的第二个全场最佳,也是这个房间里的第四座MVP奖杯。
罗伊斯走过去,颇为好奇的问他:“那个球,你怎么知道我会传那个地方?”
菲恩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往那儿跑?”
罗伊斯靠在桌沿上,双臂环抱胸前,一副漫不经心的大佬模样:“那当然是……”
他话说一半,忽然抬手轻拍菲恩的脸颊:“我了解你的速度和跑位,除了你,没人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小朱、托马斯他们都不行。”
菲恩上前一步,伸手就环住他的腰:“那我也了解你的传球习惯。”
罗伊斯觉得这个回答很没有新意,听起来像是照着他刚才那番话在敷衍他。
但菲恩接下来说道:“那个位置,那样的情况下,你一定会模仿你的偶像,用外脚背把球传出来。”
他指的是罗西基,罗伊斯曾经说过,在青少年时期,他尝试模仿偶像罗西基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这个标志性的外脚背传球。
事实上,在两年前的欧洲杯,曾经也有过一次,只是位置和情况不太一样,但都是技惊四座的外脚背长传,都是菲恩完成最后一脚射门。
但让罗伊斯惊讶的是,两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和他说过的,关于偶像的
事。
“你竟然把这事儿记到现在?”
菲恩低下头,不断拉近他和罗伊斯的距离:“嗯。”
带着鼻音的轻哼就在耳边,罗伊斯甚至能感受到,从他鼻子里喷出的细微气流。
罗伊斯不由自主闭上眼,准备迎接一个或激烈,或绵长的吻,无论哪一种,都让他期待。
出乎意料的是,菲恩并没有吻他,而是做了在飞机上就想做的事情,一口咬住了罗伊斯的耳垂,舌尖轻舔过他的耳洞。
菲恩发现,怀里的人不仅耳朵红了,整个连都红了,身体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菲恩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强有力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将人牢牢地桎梏在自己怀中,不许他挣脱。
然后,就认真的开始研究他耳垂上那个细小的耳洞。不知不觉,环抱着罗伊斯的那只手钻进了外套里。
但罗伊斯外套里面穿着T恤,T恤下面还有一件背心。菲恩有点不耐烦的拉扯他的衣服,谁会在大夏天穿三件衣服?
罗伊斯有些招架不住他这种无声的热情,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一点不像在和自己亲热,更像是专注的进行某项研究。
菲恩把他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最后就剩那件老头衫,又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罗斯,说了句:“睡觉。”
“……”
现在他倒是想起刚才主教练的要求来了。
对于这种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的行为,罗伊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以F开头的优美词汇,此时此刻从他嘴里蹦出来,很是应景。
菲恩眸色暗了暗,直接把人推进了房间。
这是罗伊斯的房间,他气得反手就想把菲恩关在门外:“回你自己房间睡。”
菲恩人高马大堵在那里,一手撑着房门。比蛮力,罗伊斯比不过他,也并不是真心不想让他进来。
于是,这一夜,两个人又是同床共枕,但菲恩同学依旧很有原则和底线,并没有如他男朋友所愿,让他第二天下不了床。
即便如此,他也在床上重返展现了自己惊人的体能和耐力,再跑个12.8千米也不在话下。
今晚的比赛,罗伊斯虽然没他那么能跑,但也足够拼命,跑动距离超过
了11千米,再跟他床上折腾一番,很快就累得沉沉睡去。
菲恩抱着他,多少有点意犹未尽,但也心满意足。
第二天清晨,菲恩按照平时生物钟醒来。罗伊斯躺在他旁边,依旧睡得很沉。
菲恩垂眸,从这个角度看,罗伊斯的睫毛浓密卷翘,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微微颤动两下。
菲恩刚亲上去,被绕了清梦的人不满的翻过身去,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继续睡。
菲恩推了他一把,没有半点温柔,足以把人推醒的力道:“起床。”
“再睡会儿。”
“上午有总结会,你准备让教练来请?”
罗伊斯不耐烦,闷闷的说了句:“滚。”
菲恩一把掀了他的被子:“起来。”
罗伊斯坐起来,抹了把脸,脑子慢慢清明过来,这才发现自己□□。
他坐在床上,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脸坏笑的看向菲恩,没头没尾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行?”
菲恩面不改色,从地毯上捡起一件T恤,发现小了不止一个码,挥手扔到罗伊斯头上:“你睡觉打呼。”
国家队统一发的训练服,除了尺码不同,别的都一样,不过衣领处印有球员的名字。
罗伊斯并不在意,慢条斯理的套上T恤:“没经验,我可以教你呀,我有。”
菲恩已经三两下穿戴整齐,转身就往门外走:“不要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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