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意味着拉法那时候有着可爱的婴儿肥的小脸,圆滚滚的小肚子,翘翘的小屁股,在沙滩上爬来爬去的时候,可爱到让休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为他的小屁屁爆炸。
这为他们引来了众多的惊叹目光,还有带着感叹调的赞美声。
休斯从不在意别人对他外表的评价。
但他承认,身为一名父亲,他无法不为拉法受到赞美而窃喜。
就在他沉浸在美梦中,突然见一道抛物线传来,他刚想高呼“宝贝等等——”下一秒就已经从休斯中尉已经变成了休斯上校。
休斯从床边摸到眼镜,戴上之后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止一次梦到拉斐尔,但倘若是婴儿时期的拉斐尔,不管开始是什么样的美梦,都会以儿子的一泡尿而结束。
十几年了,他仍感不解,毕竟他只被拉法冲脸尿过那么一次——只那么一次,为什么他会反复梦到这个场景呢?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早晨6点,他放弃继续休息的想法,起床洗漱。
等他变成一位得体的绅士,戴上眼镜,走到客厅就听到一声口哨声,“早安,不过看来我们还不够早,你快点来花园,你儿子在这里!”
顶层套房当然独享整层花园,下方的总统套房则要分享一层的花园。
休斯犹豫了一瞬,但公文箱旁的“玫瑰”帮他做出了决定。
他的儿子已经发出了“邀请”,或者是挑衅?
管他是什么,但这是一个信号,不是吗?
他走到了花园,走到拜伦身旁,就从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了拉斐尔所入住的套房的私人花园中有个高瘦却挺拔的身影。
休斯的目光再也不曾移开。
那个身影毫无疑问,属于他的儿子。
“拉斐尔红遍欧洲了,你不知道多少少年少女为他痴狂,他们觉得他比BruceLee[1]都酷!”拜伦说。
“舆论在瞬间就反转了,即使官司在继续,对他的事业应该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当然了,他是球员,能够在足球场上证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可这点他做的也非常出色,我都变成他的球迷了……”
休斯上校原本心无旁骛,但拜伦的吹嘘却吹入了他的双耳,他难得附和道:“你说的不错。他交出了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但我想这孩子不管做什么都很出色。”
拜伦瞪他,觉得和聊拉斐尔是如此的不智!一个在儿子的事情上智商狂降的上司,在他心中的可靠度会直线下降好吗!
休斯懒得理会他,他只是用眷恋的目光看着儿子的背影。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拉斐尔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相处。
他在享受此刻。
“还看吗?再看下去,你儿子可能就要发现我们了——虽然他本来就知道我们在这里。”
休斯在拜伦的提醒下,只得不舍得再看拉斐尔最后一眼正要收回视线,就看到拉斐尔转过身看向他,目光冷静而犀利。
这一幕让拜伦闭嘴了。
他看了一眼休斯,又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冷脸一如既往拉斐尔,犹豫半秒,没敢伸出小手跟对面打招呼。
拉斐尔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站在对面花园中,被路易斯揽着脖子看向他们。
但他的目光也已说明他早已知道他们是谁,或许在他们入住在这里的那天就早已知晓。
我的儿子,是个谜。
休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拉斐尔显然没有想要和他说什么,但在休斯心中,这已是最好的结果——没有语言,也意味着没有质问,没有审判,当然,也不会有原谅。
休斯也并不需要拉斐尔的原谅。
上校看着表情始终漠然,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的儿子,最终露出一个微笑,拿出那朵刚刚被他放在口袋中的“玫瑰”,放在手心中。
这是展示,也是他的回应。
然后他对拉斐尔招了招手,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笑容,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
拜伦看着休斯的背影,又看向拉斐尔,看到他依然在冷漠的看向他们,拜伦摸摸鼻子,也跟着跑了。
等跑到内室,他才追问休斯:“你就转身走了?你怎么能走呢?你都没跟他说句话!”
“最后一次清点物品,通知酒店提前派车,我们提前到机场,立即飞回伦敦。”休斯说。
“你为什么不和你儿子说话?只要你的声音够大,他就能听到!”拜伦继续质问。
他知道这是休斯梦寐以求的机会!他不应该就这样放弃,这样离开!
将那朵“玫瑰”慎重放入公文箱的休斯上校转身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他像是想理我吗?”
“那你就不理他?”拜伦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着。
“会有机会的。”休斯说,他像是坚定了信心,再次对拜伦说:“通知伦敦,让那群小崽子在机场待命!”
“拉法,你在看什么?”哈维尔起床后看向弟弟,有点不解,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啊。
拉斐尔收回目光,并未回答。
眼看弟弟早晨起来就心情不好,哈维尔立刻进入“什么都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的状态,立刻跑出去按服务铃,殷勤的点餐,顺便给奥里奥尔他们打电话,告知他们拉斐尔已经起床了。
拉斐尔的注意力回到小路易斯身上,就发现侄子正在美滋滋的吃着手手。
拉斐尔立刻将他的小手抽出来,刚擦干净口水,他又不依不饶的想要继续啃手指。
拉斐尔果断回房,拿了个奶嘴堵住了他的小嘴。
哈维尔已经打开了电视,每一个看不了一两分钟就换台,每换一个,神采都愈加飞扬。
吹!努力吹!
使劲儿吹!
住在套房翼楼的奥里奥尔和安德森兄弟过来的时候也是神采飞扬,前者怀里还有厚厚一打报纸,通常这些会伴随早餐送来,但奥里奥尔显然迫不及待了。
“来看报纸!看这些意大利人为拉法献上膝盖!”
哈维尔就喜欢这样吹弟弟的环节,他立刻跑了过来。
安德森倒是察觉到拉斐尔站在花园口,不禁低声问:“拉法怎么了?在看大教堂吗?”
“我弟弟可不喜欢教堂,他不信教。不过他喜欢建筑,小时候罗妮喜欢陪他画画,因为画画不花钱。”
奥里奥尔的喜悦为这句话减少了一半儿。
安德森说:“但他喜欢做慈善,我听帕布里多说他给教堂捐了钱,修女还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说了他好多好多好话。”
哈维尔耸耸肩,“我记得那个修女,很胖的,手很大,很喜欢揉拉斐尔的脸,还特别喜欢让他去唱诗班唱歌,无论拉法怎么走调她都不生气,那是她应得的。”
“他唱歌跑调?”
“陪罗妮唱歌的时候从不。其他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罗妮说他就是不乐意去唱诗班,但他还是会去。”
看到经纪人兄弟八卦的表情,哈维尔嘿嘿笑道:“因为给面包,给衣服,给钱,还送过球鞋。”
下一瞬,还在洋洋得意的哈维尔就抱住了脑袋!
因为一个奶嘴和他的脑袋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呜,哈维尔想——我实在是太得意了,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靠着“可爱”蹭到这么多东西,说话声难免大了点……
餐桌上奥里奥尔拿着报纸说:“新闻发布会的效果好的出奇,无数电视台希望能够得到拷贝的录像带,还有人希望警局公开全部录像带,当然被驳回了。这些都将作为证据在法庭上使用。”
“罗妮之前给我打电话说就连美国人都在讨论你,有人说你是英雄,有人觉得你很酷,总之她终于放心了。”
“很好。”拉斐尔说,这是他今天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早餐后拉斐尔乘坐酒店的宾利前往训练基地,假期只有昨天一天。
在拉斐尔上车后,司机在升起隔音板之前向拉斐尔请求了签名。
“当然。”拉斐尔接过了纸笔,将签名递给对方后,司机一脸感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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