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被谢栖眠捏了捏手肘,才恍惚着清醒过来,压着不知觉上扬的嘴角。
他没想过谢栖眠做好事还要被带走,刚准备拦着,谢栖眠就说:“没事,送佛送到西吧,我们也没什么事做。”
他蹲下身,握着小朋友的手:“我跟你一起走,可以了吗?”
江野和谢栖眠跟着人上车,小朋友坐中间,谢栖眠笑道:“人生第一次坐警车,谢谢叔叔们。”
“我们只是以防万一,希望你体谅一下我们工作。”警察叔叔说。
江野皱眉:“哪有人遗弃小孩还等着警察来的。”
谢栖眠戳戳他的肩膀,示意他说话不要带刺。
“主要是小朋友也不肯你们走啊。”民警们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们是好心的。”
派出所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下车时江野看那小男孩:“别含了,你那棒棒糖早化了。”
小男孩呸一下吐出棒棒,撅着嘴角看江野。
“看什么。”江野想起刚才自己痛失良机,就很想教训一下这个小屁孩,“你干嘛一直抓着他?”
小男孩眨了眨眼:“好看。”
江野无语了,醋坛子翻在小孩儿头上,他拉住谢栖眠的手,马上戳破小男孩的诡计:“他说了,拽着你只是觉得你好看,可以证明你不是他爸爸了,我们走吧。”
“啊。”谢栖眠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交涉了这么多,问,“那我和警察说下。”
解释完警察便向他们诚挚抱歉:“打扰你们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也感谢你们善心。”
谢栖眠说没事:“那不用登记了吧。”
“留个名字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了。”
他们签完名,谢栖眠和小朋友说再见,要走时又被小孩拉住手,他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下次不要乱跑了,要一直跟着爸爸妈妈知道吗?”
小男孩又清脆地说了声:“谢谢哥哥。”他揪住谢栖眠的衣服,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
江野在后面气的跳脚,登登登走过去。
谢栖眠眯着眼睛笑,隔着口罩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好的,也谢谢你。”
刚说完,谢栖眠就被江野拽着出了派出所大门。
走到人行横道上,江野摘下口罩,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谢栖眠笑道:“干嘛啊,这动作看上去跟真被放出来了似的。”
“……”江野抿唇,“干嘛对那个小孩那么好。”
“亲一下而已,”谢栖眠晃他的手臂,“别那么小气。”
“走吧,回酒店。”江野说,“都快十点半了。”
谢栖眠“好好好”地跟着,打车回到原酒店。
欧小典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前台,两人拎了东西又赶去品牌方预订的酒店。
“刚才蹲太久了,觉得腰有点不舒服。”谢栖眠把重心放在江野身上,“一会儿到了我先上去躺会儿。”
江野动了动手,碰到谢栖眠腰之前又收回来:“嗯……”
他们办理完入住,江野把行李推进谢栖眠房间,看他脱了身上的外套,咕噜一滚躺在床上,肚皮朝下地趴着。
“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谢栖眠说。
平整的T恤贴着他的腰线,从肩背滑下去,在中间轻轻凹陷。
江野喉结滚了滚,问:“腰很疼吗?”
“不疼,就是下午打了三把游戏,又蹲地上半天,”谢栖眠埋头进枕头,声音倦懒朦胧,“有点儿酸。”
江野捏了捏拳,松开以后搓热手心。
紧绷的腰肌被柔软的事物烘热,谢栖眠细细抖了一下,翻过身往后看,见江野躬着身,双手覆在他后腰。
“我……”江野红着脸,“我帮你按一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世界上有两件事是忍不住的,第一个是打喷嚏,第二个是看见谢栖眠的腰。
第74章 谢栖眠,你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人。
那双手宽大而有力, 按在柔软的皮肤上变成温暖的桎梏,让谢栖眠动弹不得,
江野见他不说话, 指骨缩了缩:“那, 那算了——”
“谁说算了。”谢栖眠额头抵着手臂, 轻轻闭上眼,“按。”
那双手明显又挪了挪,掌心完全贴合他的腰线, 迟迟没有往下压的动作。
“怎么不动。”谢栖眠偏了偏头,“第一天在宿舍见我, 不就想摸了?”
江野更不敢动了,结巴道:“我……”
“摸到了感觉怎样呢?”谢栖眠问,“男人的腰是不是没你想象的那么软?”
“不是,你……很软,”江野伸直指尖,握住谢栖眠的腰侧,“就是……太瘦了,我快一只手就握完了。”
谢栖眠闷着笑了一声,舒服地往里挪了挪,拍着床边:“坐里面来点儿吧。”他说, “也不是我太瘦了,是你手太大了, 大家没有你那么高,手也没有你那么大。”
“当你夸我了。”江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以防话音里带着狂热心跳而发抖, 他隔着衣服, 给谢栖眠按了按:“我这样对不对, 你舒服吗?”
“都行。”谢栖眠说。
“哦。”江野双手箍着他的腰,虎口微微用力,慢慢地揉着,“要是不舒服了,你要和我说。”
谢栖眠眉目弯弯:“不舒服我就叫一声。”他学着哼了一下,“就像这样。”
江野只觉得谢栖眠连尾音都是带了钩子的,缱绻酥痒,浑身过电。
眼下就是心上人,手下就是那寸腰,任江野再不愿意多想,也控制不住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他胸口热的要烧起来,是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猛烈直白的情.欲。
他宁愿沉溺在这如死的情.欲中。
“江野,”谢栖眠叫他一声,闲聊似的,问,“刚才想接吻吗?”
“什么?”江野手停了停,“你说什么?”
谢栖眠说:“刚才不被那个小朋友看,你是不是想接吻?”
江野低头,继续给他按着,老实承认:“是。”他又说,“可是带着口罩……也不算吧。”
“那怎样才算?”谢栖眠问。
“还能怎么算,你明知故问。”他换了个方向给谢栖眠按,速度越来越慢。
谢栖眠:“是要嘴巴碰嘴巴吗?”他握住江野的手,转过身,仰面看着江野,手在唇上点了点,“是亲这里吗?”
江野不确定他的意思,手落在他身侧,喉结滚了滚,缓慢地俯下身,气息游离在谢栖眠鼻尖。
良久,浅浅的吻落下,谢栖眠手背感觉到温热,江野直起腰,坐端正了,说:“不好。”
“嗯?”
“我们没在一起,做这些……不好。你……你也是初吻,我这样亲你,不负责任。”他抿了抿唇说,“谢栖眠,你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人。”
谢栖眠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我……我又做错了吗?”江野慌张道,“我喜欢你的,现在就亲……”
谢栖眠扑到他怀里,脸颊埋进他肩头:“笨蛋,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话,老是破坏气氛。”
江野怕他抱不住,揽住他后背,接着他:“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他不知所措地静静抱着谢栖眠良久,直到耳朵敏锐地捕捉住谢栖眠很短小的一个抽气声。
“你哭了?”江野抓着他的手,将他轻轻放回枕头上,发觉他眼睛真的红了一圈,慌张地问,“怎么哭了?”
谢栖眠偏头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泪汪汪的,他抬眸望江野,嫌弃道:“别用这个视角看我,颜值都降低了。”
“你都能蛊惑三四岁的小孩子了,还为自己的颜值操心什么。”江野翻过身,靠在床头,小心问,“到底怎么了啊,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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