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187)
“疯子!”常月笙尖叫着,马上也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常月笙养尊处优,林语也没吃过什么苦,两人的体力原本是差不多的,可惜林语在来的路上哭得太狠,力气用了大半,虽然趁着出其不意给了常月笙一下,但很快被同样处于盛怒之中的常月笙反击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别说两人不仅是情敌,还有更加复杂的“母亲”身份在里面。
护犊子的母狮是非常可怕的,VIP房的关注度高,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很快赶了过来,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将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扯开。
“林语,你个贱人!”常月笙头发凌乱,衣服都被撕破了口子,脸上还有指甲划出来的道子,渗着血,眼里像是要喷火,凶狠地瞪着林语,似乎不将她咬下几块肉不罢休似的。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还不是抢别人东西的破烂货!”林语比常月笙更加狼狈一些,常月笙手上戴着玉镯,在地上砸碎的时候差点捅进她的脖子,虽然没给她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还是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了一道长且深的伤口。
别人打架是顾忌着三分薄面不打脸,她俩打架是专门往脸上招呼,恨不得将对方的脸撕烂。
地上掉了好多头发,被折断的头发卷曲着,将白色的地板添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两个上一刻还光鲜亮丽的女人,这会儿一个个鼻青脸肿渗着血,看着别提多狼狈了。
常月笙的家庭出身好,父母高知,周围的环境让她骂人的词汇量十分有限,但林语是从小长在村头村尾的叫骂声中的,愤怒上头,她根本顾不上其他的。
“除了钱,你觉得自己还有那点比得过我吗?除了拿钱粉饰太平你还会什么?!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林语恶狠狠的瞪着她,额前被扯掉头发的一小片头皮往外渗着血,配着哭完被打伤憔悴的脸,宛如伺机报复的恶鬼。
常月笙愤怒地直喘粗气,但听到林语这话,她突然就平静下来了:“总比你这种连钱都没有的垃圾强!你抢啊,我看你抢得过我不?我再可怜,用钱能买我高兴!你有什么?有什么都没有,连钱都没有!你真可怜啊,林语,这么多年,活得很累吧?用我的钱养活自己和你儿子的感觉是不是很屈辱?”
常月笙甩开护士手,拢了拢头发,狼狈,但神情高傲得却像是个女王:“只要我愿意,你信不信,连你的儿子都要跪在我的面前喊我妈?”
林语仇恨地瞪着常月笙,身体发着抖。她愤怒,但同时,另一种畅快的得意更让她舒坦。
常月笙对斐睿安越好,她便越得意,常月笙对斐垣越恨,她便越痛快!
那种痛快,几乎要超越看到斐睿安过得舒心时的喜悦。
有什么用呢?你再狂妄,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你们都不过是被我玩闹的蠢货罢了。
林语被医生架着,低垂着脑袋,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软绵绵的垂着,轻轻发着颤,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常月笙以为她这是被自己打击到了,脸上浮现出得意又高傲的神色,犹如战胜的将军那样,欣赏了一会儿林语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常月笙挥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扔到警局里去。”
医生将林语交给差他们一步赶来的保安,拿了酒精药棉给常月笙处理伤口。
林语却只是用狼狈来掩盖住眼里的嘲讽和痛快。她抬着眼,透过落下的头发看着常月笙小心翼翼歪腰查看斐睿安的身影,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得意和眼里的怨毒。
你再有钱又能怎么样的?你不过是只可怜虫罢了!
常月笙坐在病床前,医生动作已经很轻了,但酒精对伤口的刺激还是让她皱起了眉。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常月笙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林语,她自己就送上门了,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但暴虐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常月笙温柔地看向因为麻醉药还在昏睡连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将他吵醒的斐睿安。
“安排几个人守在这里,这种随便什么东西都能进来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知道吗?”
助理立刻应下,马上去,除了保安,还要再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工轮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守在斐睿安的身边才好。
常月笙对斐睿安有多重视,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月笙,怎么回事?我听说你那边出事了?”常月笙处理完伤口,过了半个多小时,斐程峰的电话才打来。
算算时间,林语应该也到局子了。
常月笙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用任何小报告,她用头发丝都能猜出来,是林语给斐程峰打了电话求救去了。
“程峰啊,你不觉得你这样过分了吗?”她早就不对斐程峰抱任何希望了。
“月笙,你别闹了。”掩饰不住的疲惫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斐程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困倦和疲惫让他保养得当的面容一下老了十多岁,看着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态,“我这段时间真的不太舒服。”
“不舒服?!你只是不舒服!安安是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滥.情,我的宝贝差点没命了知道吗?!”常月笙拔高了声音,几乎是克制不住愤怒。
常月笙看了一眼因为她的怒吼而在梦中拧眉的斐睿安,深吸一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站起身走到了病房套间的休息室。
“斐程峰,我警告你,如果在安安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常月笙压低了声音,但愤怒不减,“我不管你跟林语旧情复燃到什么程度,也不管你对那个小杂种有多少父爱,安安这里,你必须给够关注!你是安安的爸爸,你要给够他父爱知道吗!”
斐程峰被常月笙命令式的口吻激起了火气,也忍不住吼道:“常月笙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很累!没有骗你!你不能总是什么都想着自己吧?!”常月笙强势又霸道的作风让他很愤怒,同时被常月笙拿着“情.人”和“杂种”的事情教训,这让他还有些恼羞成怒。
斐垣是杂种,那他是什么?!
“我什么都想着自己?!”常月笙怒极反笑,“我花钱买了这么大一人,不是让你惹我生气的!斐程峰,道歉!你立刻给我道歉!认清自己的立场!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这样吼!”
“常月笙!!!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羞辱人?!我也是有尊严的知道吗?!”
“尊严?!你跟我谈什么狗屁的尊严?!尊严这种东西不是你自己扔掉的吗?!好好的人,你不当!偏偏要当狗!现在还怪我不够你尊严?!是谁当初跪着求我的?!是谁当初跪着求我的?!你说啊!斐程峰你说啊!是你自己不要脸!是你自己选择的这条道路!是你好好的人不做要当狗!”
“别说了!都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你现在还提!常月笙!你到底想怎么样?!”斐程峰受不了似的大喊,希望把常月笙的声音盖过去,就好像这样,他就可以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想怎么样?!这话应该问你!斐程峰,你是想怎么样?!安安的父亲是不当了!公司的董事长是不当了!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是不当了是吗?!我再说一次!滚过来!在安安醒来的时候当一个好爸爸!林语的事情你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你想当人还是想当狗,看你自己的选择!”
“啪——”
斐程峰摔了手机,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将办公桌上、将视线范围内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部摔了一遍,他还是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办公桌——
然后脚疼得差点让他晕过去。
斐程峰无力地把自己摔在椅子里,疲惫又茫然地叹了一口气。
斐程峰气得差点晕过去,常月笙的心情也不舒畅,她愤恨地瞪着被挂断的记录,然后扔了手机,高跟鞋的鞋跟踩下去,屏幕瞬间裂出了一个蜘蛛网。
“斐程峰、林语、斐垣,垃圾!都是垃圾!一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