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how are you(5)
我讪笑,心想我一直以为婆媳关系是我妈该考虑的问题,我需要做的应该是讨好丈母娘。我用汤匙搅了搅杯子的红茶,这杯子真的太小了,只能装一口茶,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请我?”
这件事我是在看手机相册的时候发现的,照片上的解雨臣三月份手上还是光秃秃的,四月份就戴上了戒指,说明他是在这个时间点结的婚,可是我没有任何参加过他婚礼的痕迹,我们俩的关系那么好,他结婚不可能不请我做伴郎的。
解雨臣不太自在的拨弄着手上的戒指,道:“有什么好请你的,压根也不算是我结婚,不过是两个家族的合作,签个合同,大家一起过日子,都是些商业人士,你不会感兴趣的。”
家族企业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联姻是常规操作,解家和齐家同做一门生意,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能联姻当然比你死我活来的好。解家唯一输在只有解雨臣一个儿子,虽然他非常的精明能干,但可惜是个OMEGA,越是有钱越是地位高,就越不可能让OMEGA出来顶大梁。
因此不管解雨臣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场婚姻都无法避免。不过听他说黑瞎子本来也不愿意,他在德国发展的很好,是他妈装心脏病发从德国骗回来的,结了婚就不可能再回去了。两个人与其说是步入婚姻的殿堂,不如说是步入婚姻的坟墓。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那他还说晚上来接你?”
“哦,晚上有一个酒局,我俩都得去。再不情愿都结过婚了,还能怎么办,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解雨臣吃了一口甜的发齁的点心,也不知道是跟我说还是跟自己说,“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总比嫁给酒鬼赌徒打老婆的那些好吧,我现在也挺好的,喝喝下午茶,旅旅游,反正都是刷他的卡,有人养不好吗。”
“你没想过去再回去上班?”我自认为很了解解雨臣,在我们这一代人中,发展最好的就是解雨臣,我妈经常拿他跟我比,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做生意做的非常好,根本不是那种需要靠别人养的主,他也不可能喜欢过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
解雨臣道:“你自己活在梦里,不能让我也活在梦里吧,就算我老公同意,我爸妈也不可能同意的,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老公二字,听起来和一个普通的称呼没什么两样,他戴上了沉重华丽的戒指,自然没办法干活了。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喜欢的人,不然还要承受分手的痛苦。
解雨臣见我不说话,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道:“行了,说我干嘛啊,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张起灵那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就帮你推掉,没有感情基础,他再适合做老公,你也不会觉得幸福的。”
第7章
一场下午茶吃的我一点也不开心,心里闷的难受,解雨臣的事我压根帮不上忙,如果是以前的世界,不用我劝他也会离开家族自己奋斗,但是现在他是个O,别说创业奋斗了,离开家他连独自生活都很难。
回家的路上,我稍微走了走就浑身是汗,出来前我看过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了,也不知道降温到哪里去了,都快七夕了还这么热。
本以为是太阳太晒,到家吹了半天空调还是热。难道是我最近吃的烧烤太多了,结果就体内燥热了?我一口气喝了三瓶冰可乐,盘算着这个身体毕竟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也许体质都改变了也说不定。
如果我提前问过解雨臣,我就会知道,我现在这种发热是发情期的前兆,而且是马。上就要发情的前兆。然而我没有问,还傻逼兮兮的在家喝可乐吃冰棍,以为是天气问题。
一个小时以后我就遭了报应,一开始我以为我太久没有解决个人问题,所以欲求不满了。但是撸了一发以后这种症状完全没有改变,最恐怖的是我后面开始流水了,就是那种小黄片里女性高潮的流法,连裤子都换了两条还是止不住。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所谓的发情期,慌忙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我把这三个字想的太简单了,这根本就不是普通女性那种没有感觉的排卵期,而是真正的字面意义上的发情。
发情期间的OMEGA会陷入情欲无法自拔,而且会持续三到五天,如果没有被标记,需要及时打抑制剂,否则这几天会特别的难熬,就好像古代小说里被灌了三瓶春药,还被绑在没有人的房间里的大侠,压根无法舒缓。
草他妈的,这根本不符合进化论啊,我连忙又搜了一下应该怎么缓解,结果发现想要缓解这个情况,要么靠抑制剂,要么就被A操一顿,然后被临时标记或者永久标记。
而且结了婚被永久标记以后,就只有标记O的那个A才能帮O度过发情期,所以AO结合以后很少有离婚的,法律为了保护O,也制定了一系列苛刻的条件防止A抛弃O。有时候O被强奸了,家里为了他的未来,也会安排他和强奸犯结婚,避免以后几十年的发情期被无限的折磨。
怪不得解雨臣会认命,他已经被标记了,根本不可能离婚了。前几天他说B的时候的那个语气,我还以为他是看不起B,原来不是,是因为B无法标记O,所以一般有点本事的家庭都不会把O嫁给B。
我被发情折磨的头都晕了,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肯定不可能找个A来操我自己,那就只能找抑制剂,但是我根本不认识抑制剂,翻箱倒柜了半天,只翻出了一个医药箱,都是不认识的字母。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我的腿脚都软了下来,幸亏我是到家以后才这样的,不然我可能回不来了,我连个抑制项圈都没戴,我总觉得那玩意戴上特别像遛狗。完了完了,我努力地保持着清醒,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找人求救,我看那上面说抑制剂只有在发情前两个小时用有效,过了再打对身体伤害很大。
但是我能找谁呢,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我家不是A就是B,不说丢人了,来了肯定又要絮叨我结婚。
思来想去,只有找同是O的解雨臣比较安全,他肯定有抑制剂,也知道这些O的细节,万一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人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我翻了好半天通讯录,怎么都找不到解雨臣的名字,急的满头都是汗,忍不住呜咽出声。
这种从体内弥漫开来的燥热实在太难受了,怪不得猫发情的时候会惨叫,真的太难受了。我以前顶多就是前头难受,现在浑身难受,连胸口都有些异样,我今天穿的是衬衣,布料很硬,蹭的我乳头直发疼。
我抹掉脑门 上的汗,觉得这样不行,发情的时间到底怎么算的我也不知道,再拖下去过了时间,我难道要在家打滚五天吗。通讯录不好找,就找微信吧,解雨臣的头像是一朵花,肯定比找名字好找。
平时我没有整理APP的习惯,每个界面都有一个图标,我戳了好一会,才听到语音电话的嘟嘟声。
“喂?”微信接通以后,男人的声音从话简里传了出来。
“喂,小花吗,我是吴邪,你快点来一趟我家,我可能快不行了,你赶快来,……”我都快哭出来了,只顾着喊他快点来,压根没听出电话那头的声音比解雨臣的要低沉很多。
当初我买这个房子的时候,一是因为钱不够,二是怕被人打扰,所以选的是离市中心比较远的地方,所以不论是谁,来我这里开车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对现在的我来说尤其漫长,我喝了好多水,怕自己没等到抑制剂就脱水而亡了。我想给解雨臣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又怕他在开车会耽误他。
等的我都快死了,才终于有人敲了门,我扶着墙勉强走到门口开了门,还以为自己的灾难到头了,只是我没想到,我一开门看到的居然是张起灵。我想了半天,居然喊来了一个ALPHA,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似乎是匆匆出门的,穿的很休闲,他没来的时候我还能撑,一见到他更难受了,整个人都站不住了,直接跌到了他的怀里。
他们说发情期的时候A的气味会影响O,我一直不以为然,别说什么影响了,我连怎么用气味分辨AO都做不到。直到张起灵进门,我才真正理解了这种太过抽象的概念。
张起灵的信息素是一种类似雪山上的风雪的味道,平时闻起来淡淡的,现在简直就是雪山上的暴风雪,吹得我站都站不住,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朝他身上贴。
“你发情了,抑制剂呢?”张起灵怕我的味道会散到外面,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后面的水出的更多了,身上这条裤子根本盖不住,臊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嘴上道:“我不知道长什么样……”
张起灵把我放到了床上,用被子把我紧紧的裹了起来,又问我平时把药放在那里,我只想朝他身上蹭,哪还记得什么药。他按住我,道:“没事,一会就好。”
我翻出来的药箱就丢在卧室的地上,张起灵从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一个小瓶子,用注射器抽出了一些液体,按住我的肩膀道:“会疼,别乱动。”
还好我没有胡乱用注射器给自己打针,因为抑制剂不是我理解的打在胳膊上的,而是打在脖子.上的。脖子后面本来就很脆弱,又有个什么腺体,针扎进去以后我疼的直蹬腿,想把按住我肩膀的人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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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期待的发情期猝不及防的来了,张起灵进门以后按着吴邪就……给他打了一针。
第8章
恭喜老张,荣获好人卡X1
我的记忆只到打抑制剂这里就戛然而止了,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活活饿醒的,厨房传来很香的味道,是煎鸡蛋的味道。
“嘶……”我动了动脖子,只觉得后脖子连带着肩膀这一块都疼的厉害,好像被人暴揍了一顿似的。我心里觉得纳闷,坐起来以后才慢慢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卧槽卧槽卧槽,我他妈昨天怎么会把张起灵给喊来了,我锤了锤脑门,找了一圈手机都没找到,反而很尴尬的感觉到了身上黏糊糊的,除了汗液,还有裆下那种滑腻的感觉,看来我当务之急是要先洗个澡。
不过我要去洗澡就必须出门,听外面这动静,张起灵好像还没有走,我要是出去了遇到他,我应该说什么啊。我怎么解释我活了这么大还不认识抑制剂的事情,我怎么解释昨天一见面就朝他怀里扑的举动。明明我都让解雨臣把相亲那事给回绝了。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卧室的门把手突然被转动了,我连忙扑上了床,想假装自己还没起。
结果进来的是解雨臣,他见我像个鸵鸟一样,了然的道:“醒了就别装死了,快点洗个澡,我给你做了点吃的。”
是他在,我就没必要装死了,灰溜溜的跑进厕所洗了个澡。想了很久是不是我昨天意志不清认错人了,其实来的就是解雨臣,根本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