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成（作死的弟控）+番外（上）(34)

    “……”

    “啊,我想到了。我记得可是有不少贵族很喜欢幼童的呢！”

    “……”听着那“人”的自言自语,青晨心里不断升起一股寒意。他原本只是以为文森和瑞秋的死亡带来的不过是流离失所,却没想到还会有这种经历。

    “据说,他们准备了有三年的时间了吧！哈哈，你们正好赶上好时候呢！”

    “……”青晨努力地抱紧夏尔,努力地不让自己发抖。经历了那么多世，他是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赤|裸|裸的黑暗，人性的阴暗。

    青晨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被迫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人”趣味而恶意的目光，“没想到，凡多姆海恩家族的大少爷也会怕啊！真是没想到。”

    “……”

    “好了，时间到了。”那个“人”手一挥，火焰就舔上了地面上那具怪异的尸体。青晨直直地看着他的父母在火焰的燃烧下，不剩一点东西，就连骨灰……也没有！

    被那“人”抓在手上，青晨和夏尔看着笼罩在火光之中的凡多姆海恩的祖宅，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只剩下彼此了！

    天色昏暗下来，那“人”也到了他想要到达的地方，那是一个地下拍卖会场所。不要问青晨为什么知道，因为他被文森带来过。只是从来都没有完整地看完一整场拍卖会，往往在拍卖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青晨就被文森给带走了。青晨还天真地问过文森为什么不能继续看下去，文森就说接下去的东西不是他能够看的。却不想再文森死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地下拍卖会的现场，看完了整场拍卖会，以……拍卖物品的身份。

    青晨和夏尔的被拍卖是在他们被那“人”带到拍卖会现场后的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他们的待遇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没有自由，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有人盯着，就连洗澡和上厕所也不例外。

    ……

    一个星期之后，青晨和夏尔被剥光了，只给了一件有胜似无的透明纱衣，眼睛上还被蒙上黑布条。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我们即将进入高|潮部分。”男声里满是激动，青晨就感觉到眼前明亮了一点，却没看见任何东西。

    视觉被阻碍，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敏锐，周围一片的窃窃私语，不断在他和夏尔身上出现的恶意视线。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两个是谁了吧！”男声渐渐恢复淡定，看着场下的议论，主持人表示很满意，这一次的拍卖会会是前所未有的。主持人瞄了一眼笼子里的两个男童，不愧是贵族出生的。皮肤白白嫩嫩的，五官也很精致，还和文森凡多姆海恩长得极为相似。就冲着这一点，也会有很多贵族会买账的。嗤，谁叫凡多姆海恩家族阻碍了太多人的利益，不然……

    “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两个小杂|种吗？”下面一声粗鲁的问话声。

    议论声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主持人的确定，即使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百分之七十的肯定。

    “这位先生，你是在怀疑我们拍卖场的货物来源吗？”

    青晨心中一梗，他和夏尔现在就是货物，只是货物？青晨心里的怒火不断上升，却无济于事，现在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主持人的话无异于给那些参与拍卖的人提高了兴致，“拍卖现在开始，一万英镑起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分之五。”

    青晨自嘲，没想到凡多姆海恩竟然招惹了这么多的敌人。在这个时代，年收入三十英镑就可以让一家人衣食无忧。

    “一万五百英镑。”

    “一万一千英镑。”

    ……

    “一万五千英镑。”

    “两万英镑。”

    ……

    “十万英镑。”

    一个强势的声音在中间插了进来，从三万两千五百英镑一下子翻了近三倍。那人话里的势在必得让青晨心惊，青晨在心里迅速地过滤他所知道的势力里面有哪个是这般财大气粗的。没有，才十岁的他，文森根本不可能给他看多机密的文件。

    猛地提价，让有些吵杂的现场安静下来。参与拍卖的人纷纷四处张望到底是谁这般有底气，再看见一个罩着白斗篷，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时，全部都止住了话语。

    “啊——那是撒旦教的人！”

    撒旦教？

    撒旦教，顾名思义，是以撒旦为信仰中心的教派。英国贵族总有一些追求刺激的人，他们不信基督教，而信撒旦教，很大部分原因是撒旦教的宗旨就是及时享乐。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聚在一起狂欢。撒旦教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产物——黑弥撒，他们会在祭祀台上为魔鬼献上祭品，然后在当场进行性|交。比较“客气”的，只宰杀猫、狗等动物。至于更可怖的，则是“活人祭”。

    这些都是青晨还不知道的，他只是听文森说过，若是可以，一定要对撒旦教避而远之。

    应该是“撒旦教”的名声很响亮，那个神秘人一开口，就没有人继续加价，或许是觉得十万英镑买两个男孩不值得，或许是不想得罪邪教。

    青晨和夏尔的去处明确。

    ……

    “尤莱亚，这里是什么地方？”

    青晨和夏尔还是被关在原来的那个笼子里，脚上还绑着粗大厚重的铁链，让青晨和夏尔想要走动一下也不行。青晨和夏尔脸上的黑布条也被取走，他们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是这一看还不如不看。

    这个昏暗的房间里不止青晨和夏尔所呆的一个笼子，还有其他的几个笼子，笼子里面也是和他还有夏尔一样的男童，小到三四岁，大到十五六岁。同样全身赤|裸，他们的脚上却没有铁链，看来只有他和夏尔是区别对待。

    虽然这种区别对待让他感觉到耻辱，但这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那些撒旦教的教徒对他们的态度不同于那些周围的那些孤儿，他就可以利用这来保全他和夏尔。惊慌过后的青晨冷静下来，脑子也转动了起来。不说其他，就是系统也不会允许他出什么意外的。

    所以，在最初系统没有回应而着急之后，青晨已经能够计划保护自己和夏尔了。

    “夏尔，在这个地方，无论别人跟你说些什么，你都不要信。”

    “是，尤莱亚。”

    “夏尔，在这里，无论别人说些什么，你都不能生气，包括他们侮辱文森和瑞秋。”

    “……是，尤莱亚。”

    青晨伸手圈住夏尔，趴在他耳边跟他说：“夏尔，现在爹地和妈咪都不在了，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你也只能信我。”

    “……是。”夏尔眼睛冒出两朵泪花，爹地和妈咪不在了，不会实现带他和尤莱亚去游乐园的诺言了。说话不算数什么的，最讨厌了！

    “相信我，我的小夏尔。我们会离开这里的，我们一定能够为文森和瑞秋报仇的。”

    “是。”夏尔的头埋在青晨的脖颈边，轻声哽咽着。

    “好了，吃饭的时间到了。”一个教徒拎着一桶米水过来，不断地穿梭在笼子边，给笼子里的男童或少年舀粥。到青晨和夏尔面前的时候，那个教徒从怀里掏出两份培根，扔到青晨和夏尔面前，说道：“这是你们的，凡多姆海恩家的公子们！”

    说完，他还恶意地笑了，他的家族便是被凡多姆海恩给整垮的，是凡多姆海恩家让他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成一无所有的庶民。在听说文森凡多姆海恩被女王杀死，而他的两个孩子落到撒旦教的手中的时候，他就找了一切的门路，进了撒旦教，即使他是作为一个打杂的存在。哈哈，真是报应！

    青晨和夏尔缩在笼子里的一角，埋着头不理会那个人。那个人还不停地说着，像是他很快就能够尝到他们的滋味，像是他们离了凡多姆海恩，就什么都不是，像是他的一切都是把握在他的手上。

    青晨死死地按住夏尔肩膀，不让他动。只要夏尔动了，就会给对方一个借口，一个名正言顺虐待他们的借口。

    那个人看着两个沉默的孩子，觉得没趣了，咕哝一句“原来，凡多姆海恩也有出孬种”，就转身离开了。虽然他很想亲自上手折磨敌人之子，但是上面不允许，他们交代了凡多姆海恩的两个孩子必须好好养着，他们是作为最后的祭品，必须是以完美的状态。


    不能动手的他也就只能动口，殊不知咬人的狗不叫，青晨从他的怒骂中得到了不少信息，例如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以内，他和夏尔是幸免的，安全的。但是迎接他们的，却会是更加残酷的东西。

    青晨一直沉默，他发现他和夏尔的笼子周围的笼子里的男童越来越少。往往都是被拉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但是三天前有过一个意外。

    三天前晚上，青晨对面笼子的一个十三岁少年被拉了出去，等第二天青晨和夏尔醒来，却发现对方回了他自己的笼子。只是原先尚算白皙的身子满是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那个少年的后方还还潺潺留着混着血丝的白浊，少年金色的短发也被不明的白色液体沾染，干涸后变成一绺一绺的。少年趴在地面上，呼吸很是微弱。

    第二个晚上，那个少年再一次被拉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95章 黑执事之召唤

 

【系统……系统……】青晨在心里呼唤着。系统在他眼中已经接近万能,除了不能让他以成年人的身份进入一个世界以外,青晨就没有见到能够让系统为难的事。

    现在他和夏尔的处境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若是系统再不出现，他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有什么事情吗？】感谢天,感谢地，青晨总算是听到了回应。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我渡过这一次的劫难。】

    【呵呵,你不是总是嫌弃本系统掌控你的人生吗？在这个世界，本系统给了你足够的资质，甚至从不出现,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青晨咬唇,看来这个世界的遭遇是系统的报复，不，应该是系统的惩罚！【我请求你出手，无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哪怕是上个世界得到的奖励？】系统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机械，青晨却从中听到了满满的恶趣味。这是给了他希望，再亲手粉碎掉他的希望吗？

    【……是的。】

    当青晨和夏尔被送上祭台的时候，青晨始终没有看见系统所承诺的帮助。

    “哈哈，现在我们要为我们的祭品烙上烙印！”

    “啊——”

    “嗞——”

    “啊——”

    “嗞——”

    滚烫的烙铁与肌肤相贴所发出的声音，青晨感觉到彻骨的疼痛，鼻翼间还闻到了烤肉一般的味道。为什么……为什么……系统，系统……

    果然，靠谁都是没有用的！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哪怕是系统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哪怕他冠冕堂皇地说他会保护他，直到他不再需要他为他收集数据。

    青晨伸出被铁链缚住的手抓住一旁夏尔的手，这就是没有实力的下场，没有实力，不仅不能够保护自己，连弟弟都不能保护。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人侮辱！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人耻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人凌虐！

    只能……

    既然谁都不能相信，那么就只相信自己！

    既然谁都不能依靠，那么就只依靠自己！

    既然……

    青晨现在陷入了玄之又玄的境界中，他在觉醒，觉醒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被握住手的夏尔转头看向他的哥哥尤莱亚，他很少叫他“哥哥”，更多的是叫他“尤莱亚”。他最喜欢尤莱亚了，他最喜欢尤莱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样子，他最喜欢尤莱亚一直护在他身前的样子，他最喜欢……

    可是，如今，他却有些讨厌什么都不会的他了！

    父母被杀的那一天，是哥哥一直拉着他逃跑。

    被坏人抓住的时候，是哥哥冲上来救他。

    在即将死亡的时候，也是哥哥护着他！

    现在，哥哥因疼痛陷入昏迷的时候，也是在想着他，护着他！

    他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哥哥对他这么好？

    因疼痛而被攥紧的手有些发涩，夏尔猛地握住哥哥的手，心中的不甘越来越甚。

    据说，他和尤莱亚成为祭品的原因是为了召唤恶魔？那么，恶魔，你能够听到我的召唤吗？能吗？既然神不能听见他的求救，就舍弃神。神不屑救他，他便舍弃神……

    【是的，我听到了。】

    【哈哈。】夏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们为了能够召唤恶魔而付出一切，那么他……【我，夏尔凡多姆海恩要和你签订契约。】

    是要，不是想！

    【一旦拒绝了信仰，就已不能再踏入神的大门。】

    【若我还相信神，我还召唤你干嘛？】

    【我再问你一次，汝渴求契约吗？】

    【少废话，契约使，立即听取我的愿望。】

    漫天的白羽瞬间被染为黑色，包裹住夏尔赤|裸的身躯，而不远处的黑羽中走出一个男人。由于羽毛的掩盖，夏尔并不能看见那个人的全貌，依稀间，夏尔只看见了那人的红的诡异的眼睛。

    哈哈，既然神不能救我和哥哥，那么求助的对象是恶魔又何妨？即使代价是他的灵魂！夏尔握住哥哥的手越发用力，哥哥，相信我，我会报仇的！……为我们、为父母报仇的！

    啊——

    夏尔感觉自己的右眼很痛，比刚才被烙上耻辱的烙印还要疼痛。夏尔捂住死死地捂住右眼，指缝间，流泻出来的却是微亮的紫光。一个逆五芒星阵渐渐在夏尔的右眼里成形，这是契约的证明，证明……夏尔和恶魔的交易，以灵魂为交易物品的交易！

    在夏尔看不见的地方，苍白的左手上同样出现了一个和夏尔右眼中一模一样的逆五芒星阵。血液从逆五芒星阵的边缘流出，划过苍白的皮肤，划过漆黑的指甲。

    疼痛过去，夏尔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多出一股莫名的联系，这应该就是和恶魔的联系！

    【契约使，我命令你杀死在场的人。】

    【Yes, My Lord.还有，我的名字可不是契约使啊！到底我叫什么好呢？】

    【塞巴斯蒂安，你的名字就叫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Yes, My Lord.我是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

    在将祭品送上祭台之后，下面的人都在等待，等待召唤恶魔的成功或者失败。可是等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在场的人都在疑惑，这是什么结果？

    良久，他们便看见黑羽布满了整个大厅，一个人影慢慢地在黑羽中出现。看到这个黑影的出现，参与祭祀的人都十分愉悦，这说明了祭祀的成功，而且是大大的成功。

    当他们看见明显是人类形态的恶魔时，脸上都抑制不住出现了愉悦。以往，他们只能召唤出最低级别的恶魔，而现在，这个恶魔却是人类形态的，是高等恶魔！

    高等恶魔的出现会给他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他们完全不知道，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幻想日后的呼风唤雨。

    当第一颗头颅脱离了原本的身体，当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周围人的脸上，他们才醒悟这个恶魔并不是他们所能驱使的。

    “啊！不，你是我们召唤出来的，你不能杀了我们！”一个男人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吼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停下杀人的手，看着那个即将崩溃的人，说道：“我，可不是你们这群肮脏的人类所能召唤出来的。”

    塞巴斯蒂安的语气很不屑，这一次若不是他刚好很无聊，上来逛上一圈。刚好发现一个纯净的灵魂的请求，顺手答应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至于，原本那只被契约者的美味灵魂所吸引过来的低阶恶魔？呵呵，早就被他碾成灰烬了。

    说着，还将左手上的逆五芒星阵显露出来，说道：“只要Lord持有契约书，我就是他的忠犬，牺牲、愿望以及……根据契约，我会被主人所束缚，直到我收下他的灵魂为止。”

    黑羽的再次弥漫，在场的人没有了上一次的兴奋，脸上的贪婪也都被恐惧所取代。

    空间中充斥着微腥的血腥味，夏尔睁大眼睛，左眼的蓝宝石色以及右眼的……逆五芒星阵，他要看清楚这群人的下场，他要看清楚这群折磨他和哥哥一个多月的败类的下场，他要看清楚！！！

    “啊。果然是Lord口中的败类，连血液的味道都这么难以入鼻，可想而知，入口的味道也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味。”

    还没等夏尔开口，塞巴斯蒂安就找来一套衣服，一件一件给夏尔穿上。穿上之后，塞巴斯蒂安才看向自他出现之前，就一直昏迷着的男孩，和夏尔一样同为……祭品的男孩！

    没看时，塞巴斯蒂安还不知道，现在一看，却发现这个男孩的灵魂比他的契约者的灵魂还要纯净。塞巴斯蒂安不由得惊诧，契约者的灵魂在他看来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了，没想到现在还有比契约者更加纯净，更加……美味的灵魂在。

    “Lord，这位……”塞巴斯蒂安想问这位重不重要？不重要的话，他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了。塞巴斯蒂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他很想知道那个灵魂有没有他闻起来的那么美味。

    “不能，这个人你不能动。”夏尔看出了塞巴斯蒂安的不怀好意，严厉地警告。谁都不能动哥哥，即使是他刚刚签订契约的恶魔。

    “……”塞巴斯蒂安没说些什么，或许，为了这个美味的灵魂，他可以先违背一下契约？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我命令你，这个人不允许你动！”为了哥哥，夏尔再次发动契约，对面的恶魔身子僵了一瞬，然后放松下来。

    塞巴斯蒂安笑着挥手：“嗨嗨嗨，真是经不起开玩笑的，My Lord.”

    夏尔没有反驳塞巴斯蒂安的话，是不是开玩笑，他分辨得很清楚。在这个世上，他就只剩下尤莱亚一个家人，他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不允许！

    夏尔的态度很坚决，语气很强硬。以往被保护得很好的他并没有文森和青晨想象中的那么柔软和天真，再柔软，他都是“黑社会的秩序”——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人；再天真，他身上流着的都是“邪恶贵族”——凡多姆海恩家族的血！

    当退无可退时，他也会露出尚算稚嫩的牙齿对准进犯的敌人！

    在被逼到绝境时，他也会放出浑身的尖刺对准入侵的仇敌！

    

 

　　☆、第96章 黑执事之狼狈

 

夏尔让他新上任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抱起哥哥尤莱亚，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满是血腥味的空间。其实,他也是很想亲自抱起哥哥的,无奈……他的身高和体力不允许。

    在离开那个空间之后,夏尔反而不知道要去哪里。看着接到上匆匆忙忙的身影,他有些羡慕，又有些迷茫,他们是回家吃饭吗？可是，他的家……又在哪里？




    夏尔转头看向依旧昏迷中的哥哥，若是哥哥醒着，想必不会跟他一样迷茫不知去向吧！哥哥从小就很厉害，他和哥哥一起上课的时候,哥哥总是能够比他快很多掌握学习内容。有些东西还像是天生就会,信手拈来般轻而易举，像是礼仪课，像是音乐课。

    夏尔还很多次听见父亲和母亲在私底下说，若是凡多姆海恩家族交给哥哥，他会让凡多姆海恩更上一层楼。

    即便如此，哥哥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说什么，哥哥都会答应；他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他。他还记得某一次夜晚，他起来上厕所，听见了父亲和哥哥的谈话，是关于他的。

    “尤莱亚，等你掌管凡多姆海恩之后，要好好照顾夏尔。”

    “是的，不用你说，我都会的，他是我的弟弟！”

    “尤莱亚，反倒是你这个态度，让我很不安。若是夏尔说要做家主，你也答应吗？”

    “为什么不？反正无论如何，凡多姆海恩家族只要在凡多姆海恩家的人手里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自己？弟弟掌管了凡多姆海恩，也不会不管我！况且我自己还是可以养活我自己的。”

    “唉，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好，还是不好。”

    “咦，有什么不好的，这样你们不就是不用担心兄弟倪墙了吗？”

    “是啊，是不用担心了，但是我害怕……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听到这里，夏尔赶紧爬上床假装睡觉。那一夜的谈话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响，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他，父母也依旧那样的恩爱甜蜜，正常得如同那一夜的谈话是夏尔的错觉……

    回过神之后，夏尔就发现自己在凡多姆海恩的宅子，在一个月前被烧毁的宅子，那栋承载了他十年记忆的宅子。

    “哪怕报仇成功，死人也一样不会复生，而且我也不会很高兴。但是，我并不是为了先祖而回到凡多姆海恩家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和哥哥尤莱亚。

    夏尔捡起不远处的戒指，那是一个蓝宝石为缀的戒指，是代表着凡多姆海恩家族家主地位的戒指。蓝宝石的熔点是2050摄氏度，而平常火焰的温度却只有1500摄氏度，因为这个原因，这枚象征着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戒指得以幸存。

    或许，还要感谢那个只放了一把火的杀人凶手还有那些贪婪的贵族没有再次光临？即使他们拿到了这枚戒指，也不能代表些什么。有他和哥哥两个正统的继承人在，难道还比不上一枚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的戒指？就是不知道经过这一个月，凡多姆海恩家族的产业还剩下多少。但是，他们吞了多少，就要给他加倍地吐出来。夏尔捏紧戒指，目露狠戾地想。

    收敛起外露的心神，夏尔低头看着这枚戒指，这枚象征着家主意义的戒指。最后，夏尔缓缓地将戒指套上了自己左手的大拇指。哥哥，这一次，就由我来守护你吧！

    塞巴斯蒂安抱着有令他垂涎不已的灵魂的身体，看着他新契约的主人，并没有上前去打扰。他知道现在的Lord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倾听。

    塞巴斯蒂安饶有兴趣地看着夏尔的动作，他记得，他手上的人才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吧！那Lord的意思是想要取而代之吗？不对，若是简单的取而代之的话，就不会下死命令不允许他动他，那么应该是想要为他承担责任？

    嗯……看不来，他的契约者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到底还有哪些是值得信任的了！”

    夏尔转身，仔细地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着的哥哥。恶魔都是十项全能的，他让塞巴斯蒂安查看过哥哥的身体情况，塞巴斯蒂安表明尤莱亚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好，正在沉睡中，等他睡够了也就醒了。

    夏尔听后，也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虽然他觉得答案不太靠谱，但是想着那黑暗的一个月里，尤莱亚为了保护他，根本就没有睡。一个月没有休息，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事实的情况是什么呢？

    青晨现在属于觉醒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宿主的安全，系统特意屏蔽了青晨所有的对外波动。否则，就他散发出来的能量，绝对会将周围百米之内的东西全部销毁，包括人。在这个过程中，青晨的对外意识完全消失，若是这个时候有人顶着压力穿过散发出来的能量，青晨就只是人家案板上的肉。

    夏尔来到他母亲的妹妹家，这个阿姨在父母在世的时候，可是经常来他们家做客。他还记得这个安洁莉娜阿姨最喜欢的便是逗他和尤莱亚玩，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现在就由他来考验一下这个阿姨吧！

    夏尔再一次看了看哥哥，仿佛这样就给了他无限的勇气。的确是这样，每次看见哥哥，明明长着和他一样的脸，为什么却总能从他身上看到鼓励和希望？

    夏尔狼狈地在巴特奈宅邸敲门，他是特意阻止了塞巴斯蒂安想要为他整理的动作。只有人在最低谷、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才能够发现周围人是否对你真心。这应该是哥哥以前所说的“患难见真情”？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在夏尔以为以往疼爱他的安洁莉娜阿姨也放弃他的时候，巴特奈的管家来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