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养成（作死的弟控）+番外（上）(19)

    这时，一个女仆前来敲门：“老爷，忍足先生来了。”

    迹部景吾回过神，随口回道：“让侑士过来吧！”说完，迹部景吾就小心翼翼地将相册放回抽屉里，这本相册是他从迹部老爷子那里的相册精心挑选出来的，若是弄坏了，可就没有第二本了。

    时光似乎总是偏爱那些天之骄子，时间在他们身上的痕迹也就只有成熟稳重。十年的时间，忍足侑士变得更加成熟，也变得更加醉人。

    忍足侑士提着简易的医药箱来到书房，依旧带着椭圆形的眼睛，依旧是深蓝色的半长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依旧深不可测。

    “迹部，你又没有睡好吗？”忍足侑士推推眼睛问道。

    这个“又”字不是没有理由的。十年前，迹部景吾回到英国之后，在迹部老爷子的隐瞒和阻碍下，迹部景吾还是知道了迹部晨吾的离世。

    其后，迹部景吾的反应出乎众人的意料，他既没有找迹部老爷子理论，更加没有绝食寻死，而是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扮演他尽善尽美的迹部财团准继承人。

    迹部景吾的全身心投入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回报，迹部财团半年内的利润便翻了一番，之后更是强势从迹部老爷子的手里夺取迹部财团的掌控，并且迹部老爷子还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完败。

    后面那一点是忍足侑士所好奇的，他陪着迹部景吾整整三年，他竟然不知道迹部景吾私底下发展了那么强大的势力。能够在半年之内，从商界常青树迹部老爷子的手里夺过主事权，更是没有让一些狼子野心之辈趁乱而起，这是得多大的势力。可惜的是，迹部景吾似乎从来就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他的睡眠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每一次入睡，他的梦里总会出现他，他和他的相处，他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每一次梦境的最后都是只有那个冰冷的墓碑，他也是因此而惊醒。

    在无数次惊醒之后，他才能够按捺住心里的酸涩痛楚，静下心来观察他在微末之处流露出来的他所没有注意的地方。然后，他发现了很多他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他那个和蔼慈祥的爷爷不是晨吾的，他和爷爷的关系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而他的落败也是因为……他太过在乎他。

    迹部景吾站起身，对着坐在对面，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忍足侑士说：“走吧，一起去看看景晨。虽然这一个多月来没有感冒发烧，但是本大爷还是不放心。”

    忍足侑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迹部，我才刚来，你连杯咖啡都没有请我喝，就要让我去工作。”

    迹部景吾斜睨了他一眼，忍足侑士立马改口：“好吧好吧，我们现在就走，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景晨。本来以为那个研究报告会只要一个星期的，没想到中途杀出一个人，硬是拉着我，说是要和我研究一下如何使男人受|孕。天知道，我的研究领域和这个一点边都搭不上。”

    忍足侑士的碎碎念，迹部景吾听在耳里，幽暗的眼里有了那么点暖意。这十年来，也就忍足侑士一直在身边陪着他，即使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能有多一个人陪他一起想念他，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迹部景吾便回道：“其实，还是两者还是有那么一点联系的。你仅仅利用DNA就能让景晨出世，外界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就在想你是不是突破了性别的限制。你都不会不知道因为你的研究，世界的同性恋比例不断上升，更有不少同性恋人走到阳光底下。当然，还有不少的人求到你门上，让你为他们‘生’一个儿子。”

    迹部景吾在“生”字咬重了读音，语气里透出一点戏谑。忍足侑士翻了个白眼，说：“是啊，都求到我门上了。这其中最明显的证据不就是景晨，你也别说你不知道外界谣传说我们两个是一对，说你不娶妻是爱我爱的要死。”


    迹部景吾则是说：“是啊，你之所以研究这个，也是不忍心本大爷断后。”

    在开门的时候，迹部景吾说：“忍足侑士，让晨士过来吧，让……两兄弟一起长大也不错。”

    忍足侑士提着医药箱的手紧了一下，半天后，才哑声说：“你知道了？”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迹部景吾就说：“是的，你也没想瞒过本大爷，不是吗？”

    “……好。”

    忍足侑士小心地抱起婴儿床上的婴儿，小心地检查了婴儿的全身，半晌后说：“景晨的身体不错，后遗症也差不多消掉了，就是有，也不会影响他日后的生活。”

    这个时候，忍足侑士怀里的婴儿便醒了过来，看见忍足侑士也没有哭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咧嘴笑，乖巧得让人心疼。

    迹部景吾很自然地接过婴儿，动作熟练地拍打着，还走到一边拿出奶瓶，测了测温度才让婴儿开始进食。

    突然，迹部景吾冒出一句：“据玛利亚说，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因为身体弱，就是笑也没有发出声。”

    忍足侑士撇头，看向窗外，从这个方向，还是可以看见他的。本来以为是年少时的心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才会显得那么可贵。他现在找情人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那他or她和他比，总觉得有哪里不如他。也是因为如此，他每一次换情人的速度都会很快。

    同样突兀地，忍足侑士问：“迹部，那你要不要将和田宗秀找来？”

    迹部景吾拿着奶瓶的手一顿，他现在知道和田宗秀被管家和田叫回英国的原因是什么，也知道了和田宗秀对晨吾的意义是什么，可是他宁愿不知道。这总是提醒他的过错，心痛到麻木，可是也只有这些疼痛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本大爷会打电话的。”

    第三天，面瘫着脸的和田宗秀出现在英国的迹部祖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自发承担起两个孩子的调养问题。

    今天是迹部景吾出门巡视产业的日子。虽然现在的科技越发发达，在网络上处理公事，甚至开跨国会议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迹部景吾每年还是会抽出一两个星期外出查看一下产业，顺便……去看看他的“好”爷爷。

    英国伦敦市郊的一座疗养院里。

    “爷爷，本大爷来看你了。”迹部景吾对着一个两鬓全白的老人说道。

    老人动作迟缓地转过身子，眼里闪过欣喜。这座房子虽然说是疗养院，但是实际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和十几个伺候他的仆人而已。孤独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十几年的孤独将老骥伏枥的迹部老爷子磨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朽。

    迹部景吾对着佝偻的迹部老爷子满眼复杂，在他人生的前十五年里，他是一个千好万好的爷爷，在父亲飞机失事和母亲难产而死后，是他唯二的亲人之一。可是，就是他害死了他的另一个亲人，也是他的爱人。

    十五岁之前，他是真的以为爷爷会接受他和他的爱情，至于孩子，不是还有代孕吗？虽然不惜孩子流着另一个女人的血，但是他更不希望孩子成为横隔在他和他之间的阻碍。可是，可是……想了近十年，他还是没有想到爷爷为什么欲处他而后快。

    他送他进这所疗养院，不仅是因为他的养育之恩，更是因为他想要一个答案。

    临走前，其实，除了迹部景吾最开始说的那句话，迹部景吾并没有和迹部老爷子说些什么，绝对是相对两无言，迹部景吾再一次问迹部老爷子：“爷爷，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但是迹部景吾相信迹部老爷子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因为十年来，他每一年都会来这里问他同一个问题，就是从来没有得到答案。

    在被关进这所疗养院之后的前三年，迹部老爷子是痛斥迹部景吾不孝，而后的三年便是打感情牌，想要迹部景吾接他回迹部祖宅，再其后便是沉默不语。这一次，迹部老爷子回他的依旧是静默。

    迹部景吾似乎没想过迹部老爷子会回答，便说：“爷爷，本大爷以后不会过来了。”

    迹部景吾是真的想开了，无论那个理由是如何的迫不得已，或是如何的荒诞不羁，现在都没有意义了。就算得到了答案，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迹部景吾迈动步子的时候，迹部老爷子开口了，“我说……”

    迹部景吾的脚钉在原地，良久，他还是走回迹部老爷子对面。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迹部老爷子对自己的亲生孙子下毒手。

    “我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五年，梦里他将你陷害入狱，也将迹部家败落。本来，我也并不会因此而对他下手，即使我想下手很多年。最后，是那张照片让我决定下手的。”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起身离开，迹部老爷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他能够在迹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那么大的势力，并且在迹部老爷子毫无所知地情况下，将势力交到他手上。光是这一点，他就不相信迹部老爷子能够只花三个月就逼死他。

    迹部景吾努力忽视心底最深处的悲鸣，或许，那张照片绝对是压垮那个人最后一个稻草。或许，他是因为知道了他的感情，想要逃避，却逃无所逃之下，顺从迹部老爷子的算计死去。或许……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他知道，他交给和田宗秀的东西是医术，听说和田宗秀的师傅对于这些医术也是追崇不已。

    迹部景吾身后，是迹部老爷子诡异阴冷的笑容。

    一个月后，迹部老爷子去世，而迹部景吾则是越发冷漠，只有面对同样想念着他的忍足侑士与他和他的孩子迹部景晨的时候，迹部景吾才会稍稍解冻。

    二十年后，迹部景吾将迹部财团交给他和他的儿子迹部景晨后，便果断去环游世界。

    五年后，他难得的带着微笑躺进了当初给他造墓时留出来的空位上。

    他想，欧尼桑，我希望下辈子你还是我的欧尼桑。到那时，我不会再犹豫，再迟疑。即使是折断你的羽翼，我也要将你囚在我身边……一辈子。

 

　　☆、第59章 系统之道具

 

青晨以为他再一次睁开眼，会是模模糊糊的，因为三次重生都是在母体里。呆上差不多九个月在出生，而婴儿的视线一般都是模糊不清的。可是……

    青晨看着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不解，难道这一次穿越到的是什么离奇的世界？在青晨眼里，那个试炼的世界便属于离奇的范围。这片空间的白并不是医院那种冰冷却仍然带着一种希望的白，虽是同样冰冷，却机械的感觉。

    青晨一直往前走，想要找到这片空间的壁垒，却没想到，走了不短时间，空间依旧是白茫茫的。回过头，青晨有些疑惑，他那几个小时的努力是不是他的臆测。

    这时，一个机械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编号AR0052-57903-24034，你以成功渡过测试，在三个世界里，你成功地收集到了三个人情，你是否用来兑换道具？”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行黑底金边的字也出现在青晨眼前不远处的空中。

    青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系统的，那么……这片空间也是系统的？

    “是的，编号AR0052-57903-24034，这是本系统自带的空间。”

    ……系统会读心？

    “不，本系统并不会读心，本系统的制造充分遵循宿主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能够知道我的心里话？

    “本系统并不清楚宿主的心理活动，不过是为了了解并在允许范围内满足宿主的需求，设置了一个接收宿主心里剧烈波动的程序。”

    ……什么样的程度就算剧烈？他记得他的情绪并不剧烈的！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

    ……

    “编号AR0052-57903-24034，你以成功渡过测试，在三个世界里，你成功地收集到了三个人情，你是否用来兑换道具？”

    ……人情？什么人情？

    “人情，即在下放到其他世界至宿主离开该世界的过程中，宿主所得到的该世界人物的真心祝福。”

    ……那包不包括弟弟的？随即，青晨有些自嘲，他就经过三个世界。那三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第一个世界里，他的弟弟玄霄怕是在听到他死之后，也只有弹冠相庆的份吧！青晨眼里有些酸涩，即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

    “不，人情的认定范围并不包括数据收集对象。”

    ……不知道为什么，青晨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很明显的，青晨也意识到了，他想，他潜意识里是不自信的吧！他不相信他是一个会被弟弟所喜爱的兄长，即使林海和迹部景吾都对他爱护有加，甚至迹部景吾还对他有了超过亲情的感情。

    ……那么能知道那三个人是谁吗？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

    ……青晨想了一下那三个世界的人，那三个人应该是沐风、林母和宗秀少年了。

    “编号AR0052-57903-24034，你以成功渡过测试，在三个世界里，你成功地收集到了三个人情，你是否用来兑换道具？”

    ……是。青晨想了一下，既然是真心祝福，那么对她们应该是没有影响的。青晨顺应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是”，他在第一个世界是修道者，修道者最重的便是顺应天意。而那种玄之又玄的第六感已经帮青晨做了很多决定，事后更是证明他直觉的正确性，这种直觉在后面的两个世界都有用。

    然后青晨眼前黑底金边的字就变成了三个东西，这应该就是系统所说的道具。

    ……这三个都是我的吗？

    “不，宿主只能在这三个之中选一个。”

    ……能介绍一下吗？

    “这是守护，能够将你的力量增幅百分之百。”左边的东西微微放大，那是一个戒指类物品，做工堪称精致。戒指的界面是一个潜藏没有见过的图案，极富韵律和美感。

    “这是魅惑，能够使你的魅力提升一倍。”戒指缩小，中间的东西微微放大，那是一只耳钉，做工同样精致，就是被男性佩戴，也没有变得女气，反而是……更有魅力了。

    “这是封印，封印你想封印的东西，不包括力量和个人魅力。”这一次轮到右边的东西放大，那是一条项链，还有一个黑色类似玻璃球的物体。青晨盯久了，还有一种自己被吸入黑色玻璃球的感觉。

    青晨有些摇摆不定，在刚刚的那个世界，他是了解了实力的重要性。要不是他在中途想办法影响了迹部老爷子的判断，他连日本都到不了，就会被迹部老爷子给“意外死亡”，又谈何知道弟弟对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

    可是……力量再强，能抢得过把握着他生死的系统吗？若是他的魅力增加，是不是意味着弟弟也会更加容易产生好感，他也无需再落寞？这么一想，青晨有些心动了。

    最后。




    ……我选封印。封印是真的能够封印我想封印的东西吗？

    “宿主选择封印，开始灵魂绑定……绑定完成。”

    ……能够封印任何东西吗？

    “是的，除力量和魅力以外。”

    ……那能够封印记忆吗？

    “……是的，可以。若你选择了封印记忆，那么‘封锁’便不可以再封印其他物品。”

    不知道是不是青晨的错觉，他总觉得刚才系统的那句话停顿了一下，冰冷机械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他不理解的情绪。

    ……是的，我选择封印我所进入的三个世界的记忆。

    青晨想过选择“守护”或者“魅惑”，可是最后选择还是“封锁”。他不知道他日后还要经历多少个世界，可能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系统，或者系统背后的人不再需要他为止。到那时，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还记得当初他问系统要奖励的时候，系统所说的那些失败的被选中者的下场可还是魂飞魄散。或许“封印”便是他的奖励，即使需要用人情来交换，这样随意就能灭掉别人灵魂的存在会是什么善茬吗？

    “守护”是建立在你本身的实力上的，若是基数小，再怎么翻也没用；若是基数大的话，也无须靠“守护”，自己就能解决掉敌人。

    至于“魅力”，就算再如何动心，青晨也绝对不选。青晨执拗地想他和弟弟的感情并不需要这些外物。难道出去这些外物，他便注定和弟弟疏远了吗？他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即使被弟弟厌恶疏离，心痛难当，他也不想用这些东西。

    而“封印”，说句难听点的，青晨已经做好出现第二个“玄霄”的准备了。青晨略显凉薄地想，等他离开了那个世界，便将那个世界的记忆封印起来，无论是喜是悲，……都不再动摇他分毫。随着他的不断穿越重生，他的记忆也会越来越庞大，他不希望自己的记忆出现一点缺失，更加不想被历历在目的过去给搞到神经分裂。那么，“封印”便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能够封印，便能解除封印。在以后的某一日里，他会端着一杯红茶，翻看着过去，再一次体会当初的喜怒哀乐。他衷心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好。”

    青晨垂眸，他之所以不封印那世他还是青晨的记忆，便是因为若是封印了，那他便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青晨了，即使人还是那个人，灵魂还是那个灵魂。

    ……那我可以问些问题吗？

    “可以，但是在涉及到权限问题的时候，本系统无法回答你。”

    ……当初和我一起参加试炼的人有几个通过试炼？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

    ……我的编号是AR0052-57903-24034吗？

    “是。宿主编号是AR0052-57903-24034。”

    ……那是不是等于AR005-25790324-034？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

    青晨面无表情，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在初初得知自己的编号的时候，青晨便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只是当时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了，便断了思路。后来，他却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他还清楚地记得他死的时候是2579年03月24日——他和他弟弟的24岁生日。

    排除掉中间的数字，前面的AR005和后面的034，青晨一时间还没拿准那代表什么意义。后面的034，青晨有些想法，系统说过他这一批的候选人有57个，那么很有可能034是说他是第34个候选人。

    ……那我会遇到其他的宿主吗？

    “也许会。”

    青晨的这个问题十分巧妙，他问的对象是“宿主”。一个人要是宿主，那就必须是被选中者，还必须是成功通过试炼的被选中者。青晨现在还记得他曾经旁敲侧击过其他被选中者的情况，都被系统的一句“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给顶回来了。

    而系统的回答则是明确地告诉了他，有其他的被选中者成功通过试炼，他们还有可能遇到对方。

    ……我还会再回我经历过的世界吗？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

    ……

    “宿主所问涉及到权限问题的次数过多，宿主必须离开系统空间。开始倒计时——3.”

    ……那我还会来系统空间吗？

    “抱歉，宿主权限不足，无权得知——2.”

    ……那我……

    “——1.时间到，传送开始。”

    青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陷入晕眩中。

 

　　☆、第60章 通灵王之时代

 

青晨一直觉得他现在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十分神奇的时代——平安京时代。这个时代十分落后，又在某一个方面十分的人性先进。

    说它落后，是因为这个时代还无法摆脱刀耕火种的落后种植方式，社会生产力更是久低不高；说它先进，则是因为这个时代幽暗未明，人类和妖怪共处的时代。后面这一点是青晨最为匪夷所思的，他从来没想过两个不同的种族还能相对和平地一起生活。人类的野心从来就没有小过，而据青晨了解，这里的妖怪却大多数淳朴单纯。妖怪又长寿强大，竟然没有引起人类的觊觎之心？

    青晨默默地将问题埋到心底深处，毕竟以上那些都是他通过书籍了解到并且总结出来的，不一定正确。青晨很明白，书籍这玩意儿是承载知识、开启民智的工具，更是美化所有的丑陋，统治人民的东西。

    这一世，青晨的身体依旧弱不禁风。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并不是因为有第二个双胞胎弟弟来和他争夺养分，而是他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妥善的休息，甚至青晨也是她受到惊吓之后早产的。

    在这里，必须顺便提一下，从系统那里所兑换的“封印”十分巧妙地只是封印了青晨有关弟弟的记忆和感情，而知识见闻并没有影响到一丝一毫。也因此，青晨能够很快地调整好自己，让自己迅速融进陌生的时代。

    “三少爷，用饭的时间到了。”老仆在青晨拿着书发呆的时候，进来禀报。

    青晨好半晌才回过神，“哦！”

    略显迟钝的反应让院子里的仆人出现两个极端的反应，大部分的仆人低着头，看似恭敬，但是青晨能够感觉到他们都看不起他，非要加个程度的话，就是“很”、“非常”、“十分”这类的词语。另一个极端则是站在他面前的老仆，老仆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又很好地被掩盖。

    青晨有些有些腻味地吃着寡淡的菜肴，也就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说实话，青晨几辈子了，还真没尝试过这么糟糕的饮食。麻仓家也算得上贵族，贵族一天两顿，更加悲惨的是，前几年，天武天皇下令禁食牛、马、犬、猿、鸡。从那以后，青晨就再也没有好好吃顿肉食了，因为他最喜欢吃的便是鸡肉……

    老仆担心地看了眼青晨，劝导地说道：“三少爷，您吃过点吧！”

    青晨看出他的担忧，想着他照顾了自己十一二年，几乎是一把屎一把尿，呸，那是黑历史，婴儿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排泄中枢，对于内芯成熟的青晨来说就是黑历史没有错，虽然已经经过几次了，还是觉得那些应该封印起来，可惜，“封印”不接受这部分记忆。老仆养大他，也不好太过违逆他，就说：“浅野爷爷，昨天我看见母亲和兄长了。”

    老仆浅野转过身颤抖着身子，半晌后，才转过身，神色还算正常地说：“三少爷，夫人是太忙了，所以……”

    看着青晨懵懂的眸子，老仆浅野的违心话也说不下去了。老仆浅野也知道他的理由实在是太蹩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忙能够忙上十几年，甚至忙到见不了自己亲生儿子的面？

    奈子夫人真是太过分了，三少爷因为早产而身体羸弱，明明有极好的阴阳术天赋却无法发挥。奈子夫人不检讨自己在怀孕期间，若不是为了一个野女人负气离开麻仓家，又怎么会被妖怪钻了空子。进而受到惊吓，生生地早产了，可怜三少爷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只，能够长到十二岁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在检测到三少爷出色的阴阳术天赋时，奈子夫人脸色的狂喜他现在还记得。接着得知由于身体原因无法修习阴阳术时，奈子夫人从喜悦转到厌恶的过程，他也记得清楚。

    之后，他便自请来照顾三少爷，开始是因为可怜这个孩子，相处了十几年后，更是觉得三少爷纯善，愿意照顾好他。而他每天最烦恼的便是如何让三少爷多吃点，十二岁的三少爷才是正常九、十岁孩子的大小。

    吃完就困，青晨暗地里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飘出两朵泪花，这便成了老仆浅野眼里的“懵懂”。没办法，这辈子的他实在是太没有存在感了，麻仓家的人都当他不存在的，把他发配到一个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院子。要不是老仆浅野，他早就被那些身份不如他的人给弄死了。忘了说了，他是麻仓家家主的嫡三子，几百年的嫡系传承，据说就出了他唯一一个“废物”。

    世界总是有排他性的，据系统不小心露出来的口风和青晨自己的猜测，系统大概是没有办法让他直接成为“成年人”，只能从受|精|卵开始发育，让世界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种情况下，其他世界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运用，若是强行运用，也会被压制得十剩一二，且极易被反噬。不过，唯一让青晨欣慰的是，力量是一通百通的，以前的修炼经验也是可以套用到其他体系的力量上。这无疑让青晨少走了不少弯路。

    相比老仆浅野，他对奈子夫人，也就是青晨这辈子的生母的痛恨和厌恶。青晨对她感官很普通，他从一出生便是一个个体。况且，在青晨和她的有限的几次见面中，发现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女人，以夫为天，把家族荣耀摆在第一位。这样的一个女人会不喜欢他这个废物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再加上她对他的愧疚让她更加不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