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夏油杰狠狠骂着太宰治,紧急陷入思考。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顺势而为当场百鬼夜行,但他此时的实力确实不够。
很快,基于利益因素的考虑,他做出了决定:他要把这500只咒灵收回来,至少收回一部分。
显然,咒术界会因此追杀他,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必须更低调。
麻烦很多,可总体上来说是赚的,毕竟漏瑚已经被他收服。
幸而夏油杰已经决定好了下一个据点,他让米格尔护送两姐妹和其他人搬迁,并在那里躲起来别出声,等他回来。
米格尔:“没问题,交给我。”
有他这句话,夏油杰放心地走了。
夏油杰放心早了。
盘星教的一举一动,皆在暗杀王的注视中,这个以暗杀手法名震里世界的男人,藏起身上每一缕光辉,彻底隐匿于黑暗中。
保罗·魏尔伦is watchin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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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去哪里了?”
中原千礼抓头发。
半天的功夫,五百只咒灵造成的混乱,已经上了各大新会新闻的头版头条,网络上阴谋论不断。
有的说是政府秘密研究的生物病毒,这些人患病发疯中;有的说是秘密实验化学武器,这些人吸入毒气产生幻觉;也有的坚持本格怨灵学说,怨灵们前来复仇了——受害者疲于奔命,生怕被咒灵吃掉,而网民最喜欢吃人,对此津津乐道地讨论着。
声势浩大,咒术界万能公关部门也无能为力。
“保罗可能正在帮助太宰。”中原千礼说。
中原中也:“也不知道那家伙许了老哥什么好处,竟然能把他说动……算了。”
一语成谶,中原中也被迫收拾烂摊子,他得先保证中原千礼的安全,把他送到一个能够放心的地方,然后在收拾过程中找到太宰治的下落,免得这家伙一不小心死了。
“到底去哪里了,混蛋……”中原中也暗骂。
中原千礼:“!”
中原千礼忽然想到什么,他从包里摸出小青蛙玩具,小心打开。
塑料壳子里,没有装定位工具,不过有一张小纸条。
“这是太宰先生给我的。”中原千礼说。
中原中也立刻凑过来看,以为这家伙留下了什么关键信息,结果纸条上写着类似‘&%¥*#%’的鬼画符。
中原中也:“这是什么密码吗……”
中原千礼却大惊:“这是我创造的火影村文字!太宰先生居然学会了!”
中原中也:“…………”又来?
中原中也:“所以他说了什么?”
“他说……”中原千礼一个字一个字的解,“他说,‘哈哈,白痴中也,笨蛋小千,你们被骗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你在这别动,我现在就去揍他一顿。”
-
弗洛歌乐园。
恐慌的气息蔓延到了这里,往日欢乐的空气尽数散去,咒灵们追逐着家长小孩,鬼屋的恐怖感在此刻具象化。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交叠着奏响。
脚步踢踏,在广播的指挥中,游客们纷纷朝游乐园不同出口涌去,追赶着避难。
只有一个人除外。
太宰治交叠双腿,坐在长椅上,于这大逃杀的场景中,是独一份的悠闲。
他闭目养神,周边的叫喊声实在很吵,不过,他在这连篇的惊慌中,迅速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轻快、稳重的脚步声,涉过草地,在他背后停下。
“来了啊。”太宰治睁开眼睛,“小千礼。”
中原千礼喘着气,“你,你……你要干什么?”
字条上确实只明确写了那么几个字,嘲讽的话语。
然而,当中原中也离开后,他对着纸条研究了半天,发现空白处有浅浅的笔痕,那是用隐形墨水写的,放进水中可以重新显形,是小学生群体中流行的玩具——他这么办了。
隐藏的信息,已有的信息,太宰治留下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谜语。中原千礼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它。
“要吃冰激凌吗?”太宰治指着不远处的冰激凌车,“现在免费了。”
中原千礼:“才不要!这样是偷东西。”
太宰治:“可是又没有人问你要钱,那就是免费,拿一个也没关系吧。”
说着,他走过去,真给自己打了一个冰激凌球。
中原千礼目瞪口呆:“……”
中原千礼急了:“你到底准备干什么呀!”
“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只要坐在这里等中也来就好了。”太宰治说,“嗯……味道还不错,你要吗?薄荷海盐巧克力口味。”
中原千礼:“我不要!你答应过我不欺负啾啾。”
太宰治:“我确实没有。”
中原千礼脸上露出困惑:“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太宰治想了想,他解释,“正常执行任务和计划而已。”
中原千礼察觉到他并不高兴。
这种微妙的感觉,很像他生了中原中也的气,故意找一个角落躲起来,看爸爸着急忙慌地到处找他,偷看却一言不发。但这样幼稚的事,马上就要六岁的小千已经不会再做了。
“你这就是欺负人。”中原千礼说,“通过欺负啾啾来安慰自己,这很坏。”
太宰治随手丢掉他口中‘味道还不错’的冰激凌,盯着中原千礼,半晌,忽然笑了下。
“小千礼,你知道自己聪明吗?”他问。
中原千礼这次却没有立刻给出否定答案,这段时间的经历和周围的反馈,不断告诉他,他似乎不是爸爸口中的笨孩子。但他也不能那么肯定,实事求是地说:“啊……嗯……应该有吧。有一点?”
食指拇指靠近,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试探性的。
“是‘非常’。”太宰治说,“你远胜于同龄人,在智谋层面持续领先,逐渐碾压那群只有年龄虚增的大人。”
他吐出一个必然成真的预言:“你会越来越机敏。”
“也……越来越像我。”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平和,怜悯。他如此温和,温柔到有股歉疚弥补的意味。
他讨厌自己,却从未对中原千礼表露任何一丝恶念。因为他知道,他已经通过另一种方式,赋予中原千礼恒久的诅咒,贯穿生命的始终。
“作为一个人,诞生于世间最初始的诅咒,就是血缘。”
——你逃脱不了。
中原千礼歪了歪头。
他并非没有听懂,只是太宰的状态比说出口的话更吸引他:明明带着近乎神性的温和、悲悯与歉疚,又隐约渗出一种说不出的顽劣恶意,像是受到伤害后破罐子破摔,必须要其他人陪他一同鱼死网破,似乎这样就能将痛苦分摊,以达到减少难过的目的。
如此对立的两种情绪,居然完美地共存在了一个人身上。
中原千礼上前一步,伸出手,抱住他。
太宰治顿时浑身僵硬。
小孩子的身体过分柔软,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
几秒后,太宰治强行沉下语气,冷冷地问:“……怎么?”
“太宰先生,你在伤心。”中原千礼说,“伤心的时候,最有效的是拥抱魔法。有没有好受一点?”
太宰治:“……”
“…………”
太宰治眼神四处乱飞,不想承认自己有被一个小朋友微妙安慰到,可他对此情此景又不能采取很好的对抗措施,嘀嘀咕咕着,套用和中也吵架的公式嘀咕中原千礼。
区区小千礼……好幼稚……自以为是的小千礼……非常非常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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