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的同事平均都比他大几岁,直到今年御山朝灯才追上新人的年纪,大部分人对他其实还是照顾的心理更多一些。
同事说得也没错,公安办事向来独丨裁,偶尔也会有错案的可能,这时候也会被拉出来检讨停职,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像是御山朝灯工作四年一次事都没出过,也没犯过错的情况才是少数。
“是,我知道的。”御山朝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还是对同事笑了一下,“多谢您的关心。”
警察厅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笑起来的杀伤力非常大,同事下意识捂住了鼻子转过了脸,之后的一路都没敢看他。
御山朝灯的手被藏在毛毯下面,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刚毕业的时候他就敢向上面隐瞒降谷零断联的事情,现在自然也不会因为那些没意义的事情给降谷先生添麻烦。
很快他就到了地方,交接的时候他不能过去,还是站在原地发呆,忽然听到了前面像是吵起来似的,同事的声音变大了些。
“……不过是调查而已,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和他交接的人看上去就要平静多了,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什么,同事有些愧疚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公安们需要停职调查的频率还挺高的,警察厅有专门辟一个地方来安置这些人。
毕竟还需要基层们做事,这里的环境和待遇都非常好,差不多相当三星级的酒店,偶尔去一次就当是休假了,也
没人把停职调查当回事。
但显然,御山朝灯要去的不是反省室。
过了一会,同事回来了,将御山朝灯交给那个人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他,只说了句:“没事,很快就能回来了。”
御山朝灯向对方微微颔首,不管怎么说,能在这种时候替他说话已经算是非常关照了。然而对方却好像更不忍心了,稍微拦了一下,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本想说没有的御山朝灯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回答道:“请转告警视厅公安部的风见裕也君,让他每天去我办公室给窗户边的那几盆绿植浇水。”
……
和御山朝灯想的差不多,他被带到了单独的看守所,这里可以说是纯正的监狱了,甚至比关押普通犯人的还要更高一级,只有特别重要的案犯才会被带到这里。
因为御山朝灯还是在职,而且上面似乎也还拿到确凿的证据,御山朝灯也是收到了优待的。除了枪和手机之外没有没收其他的东西,也没被要求换衣服。
甚至那位警员拿走他的手机时,是直接当着他的面封进了证物袋里,表示他们不会搜查手机。
“御山警部,请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对方非常礼貌地说道,指了指那边的电话铃,“有什么事通过那个来找我们就可以了。”
御山朝灯里面的那张单人床的边缘坐了下来,手上的手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对面的人露出了尴尬的神情,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直到现在才轻哼了一声,御山朝灯只是为了降谷零按下了脾气,并不代表被这样对待他不生气。
鹤城荣二的案子早就结了,他上面签了名的领导都有三个,真有问题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说到底上面也只是为了用他来威胁降谷零。
御山朝灯扯了扯领带,迟来的观察起了自己的入狱环境。
三面是墙,只有前面是透明的,保有了一定隐私,但是角落里闪烁着的摄像头表明着这个想法的无意义。
毕竟是关押重要嫌犯的特殊监狱,因为警察厅有「零组」,这里也被大家起了「零号监狱」的别称。
日本的阶级性甚至在这里也有所体现,能进来的人都是政界高层,一般人就算犯了再严重的罪过,都不
配踏进这个监狱一步。
没有手机,没有娱乐设施,甚至因为零号监狱的特殊性,他连能聊两句的狱友都找不到……御山朝灯叹了口气,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干脆睡觉比较好,可是在这么多监视器下他根本睡不着。
“咳,咳咳!”
御山朝灯的眼神逐渐放空的时候,听到了从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咳嗽声。他顺着声音四处看了看,甚至还低头看了眼床底,对面的那个人的声音变得相当的无奈。
“在你对面啊,警官先生。”
御山朝灯不怎么情愿地抬起头,他其实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而已。
“……SKYY。”
听到御山朝灯叫了自己的代号,非常巧的住在他对面的深蓝威士忌趴在铁窗后笑了起来,两人隔着两扇铁门,以及一条走廊遥遥相望。
“真没想到,昨天才把我非常不负责任的丢给了苏格兰的御山警官,今天居然和我沦落到了一样的下场啊。”深蓝威士忌有些幸灾乐祸,一点也不在意形象地盘腿在铁门旁边坐了下来,“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两个缘分天注定?”
“……”
“不过能在这种地方遇见熟人也挺好的,我都要无聊死了。狱警把我放过来的时候说可以让我用这个给他们打电话,结果没到两小时他们就把我这边电话线扯了。”
御山朝灯觉得狱警做得对,只可惜他和深蓝威士忌隔了两道门,不然他也可以用暴力让深蓝威士忌闭嘴。
“虽然以前就这么觉得了,能在这种地方看到御山警官这样的美人还真是养眼啊,蹲局子都显得愉快了起来。如果不是你和苏格兰有关系,我就直接‘嗨老婆’了……等等,就是因为你们有关系我才应该插一脚吧?”
“……”
“御山警官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刚刚还叫了我的名字来着……御山警官,御山警官?”
御山朝灯的眼睛放空了,连同大脑也变得空空如也。
深蓝他……真的好吵啊。
上面不提审他,是打算用深蓝威士忌来折磨他吗?
他得说,那他们成功了,真的有被吵到。
-
“我出门了,darling~”
随着客厅的门关闭,星野寿的身影消失,系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系统已经提前踩过点了,这个房间里并不存在摄像头之类的东西,祂可以放肆地在这个家里做任何事。
比如看电视,玩游戏,还可以去厨房里尝试练习厨艺,确保在下一次前宿主订到了难吃的外卖时,祂能及时地去给对方做四菜一汤。
系统在沙发上瘫成了猫饼,昨天晚上他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生怕前宿主半夜煞性大发对祂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在他还是安全的活到了现在,虽然系统并不会死。
系统打开了自己的控制板,虽然系统是世界意识的辅助系统,但总归也只是个系统,无论想做什么都得通过宿主来实行,除非发生重大变故,宿主不告知祂,祂也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还能通过任务来判定宿主的大概心情与想法,但是如今系统都不太敢给御山朝灯派任务了。
以御山朝灯现在对祂的信任度,祂无论发什么任务对方都够呛能接受了。发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任务挽回一下信任也不是不行,但是系统的目标注定与对方背道而驰,再发生什么系统觉得自己就要被解绑了。
系统找到了红色的危险警告,降谷零仍旧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再不进行干涉就会出问题的。
另外,更重要的就是刚刚离开的前宿主,系统曾经和御山朝灯说过,前宿主非常的了解系统的任务流程与模式,如果‘被对方先一步发现,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其实这个可能性并不高,致力于和系统作对的BOSS,连警察都能救。而凭借那个人的天资,只要几句话就能发现御山朝灯的本质,到时候就不是系统找到代言人与BOSS相对抗,而是BOSS联合代言人一起杀系统了。
所以系统除了试图在将剧情扳回正道外,还在尝试着做一些能对BOSS产生影响的事情。
比如上次降谷零试着追踪朗姆的踪迹,希图通过这个方式来找到BOSS,然而中途断了踪迹……系统无法对世界造成影响,但是将信号放大这样的事还是在容忍范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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