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街道走了好久,只知道天都开始变黑了,街市的灯也开始亮了起来。莫名地叹了一口大气,我停住了脚步。我当时应该忍一忍的,打完人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衣服沾了血,洗了好久都洗不干净,我整个人开始暴躁起来,就差把洗手台给拆了。之后我的脾气经不起一点刺激,就开始暴走。
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还在想着,突然间有一个小炮弹又一下子撞到我身上。我下意识地退步,就被人挂上了。
“哈哈哈,弘一哥哥又被我吓到了!”
我发现小兰真的特别喜欢这种。我都可以想象她在路上走着走着,发现我之后,就偷偷地跟在我后面,趁我不注意,一个飞扑。吓完我后,她才松开手。我正想敲她脑袋,要是个男孩子就可以上手拧了。
“你出来跑腿吗?”我看到她肩膀上还有一个挎包,里面一根九条葱就冒了出来。
“不是跑腿,我买菜回去做饭。”
我简直大惊失色:“你?你个子够得到灶台吗?你不怕炉子的火吗?油滋啦滋啦响怎么办?要是厨房爆炸了,你怎么办?你爸知道吗!”
小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已经做了好久饭了。没事的!爸爸的话,他今天晚点回家,我做完先吃,然后等他回来。”
我完全不能接受她的话,“你别做饭了,我买饭给你。你不要做饭,做饭超级危险!小孩子不要碰火。”
小兰嘀嘀咕咕地说道:“我没有碰火啊……”
我完全不听,“我给你买饭,然后我送你回家,等你爸爸回来再走。”
我这才刚说完,小兰就原地蹦起来,合掌笑道:“哇!好啊,弘一哥哥来我家做客!那我晚上给你切苹果吃,我会切小兔子形状的苹果。”
“别切了,反正都是吃进嘴里的东西。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我正往前走,小兰的手突然碰了我的手指一下,像是要牵手。我下意识地握成拳头,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和我牵手。”
“可是我是小朋友啊。”
“……”
我毫无反驳的余地,只能仍由小兰牵着。
这么仔细想想,我小时候除了被老师安排说不能走丢,一定要和小伙伴牵手外,我就跟我爸牵过手而已。
话说,她的手真小,我以前的手也那么小吗?
原来,我真的长大了。
真是……
*
小兰家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上。
开始吃便当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家会边吃饭边看新闻。
我们才落座,电视也跟着被打开。这一抬头,我就看到了目暮警官和诸伏先生两个人熟悉的身影。而电视里面门牌号已经被弄上了马赛克,据现场记者报道,原来是市民举报说隔壁屋子传来奇怪的味道,后来才发现有个失踪好几天的小学生被人活活闷死在狭小的行李箱里面。我连忙检查口袋,发现自己口袋里面从浅利小姐那边顺来的头发还在。
小兰好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就给目暮警官打个电话。可以借一下你们家的电话号码吗?”
小兰指了指我背后大门旁边的座机,我遇到小兰之前,把手机摔得屏幕都碎掉后就扔了。我还记得目暮警官的电话号码,抱着座机,坐在榻榻米上,等了对话“嘟嘟嘟”响了好久,目暮警官的声音才响起来。我懒得废话,立刻说道:“我是弘一,刚看了新闻……”
这话刚落,目暮警官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炸开了。
“小弘,你朋友说你突然走丢了,手上还受伤了,电话也联系不上。大家都在各地方找你,你现在人在哪!!”
这整段话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下意识先把电话挂断了。
“……”
第59章
来接我的是鬼塚大叔, 开的是那辆白色马自达。
那是佐藤美和子他爸的爱车,年纪比小兰还要大,但主要是一直都不开远程的路, 所以车子一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过来的时候, 毛利大叔还没有回来, 所以我就在毛利家等着。差不多快到8点, 毛利大叔才从外面赶回来,见到我和鬼塚大叔,就拿啤酒塞在我们手上, 要跟我们痛快喝一杯。但鬼塚大叔说我们还有事情, 我就只拿着啤酒出门了。
“居然躲到毛利家。”
“什么叫做躲?我在路上的时候,她主动送上门的好不好?”
“手机呢?”
“坏了,所以扔了。”
“你这个任性的家伙。”
鬼塚大叔终于对我的脑袋下手了, 把我的头拧来拧去。
开了好长时间,我跟鬼塚大叔说, 带我去新宿那栋废弃大楼里面看一眼。我有些东西想要亲眼确认一下。我才说完,鬼塚大叔惊讶地看着我,说:“你居然主动查案子。”要不是看他是鬼塚大叔,他现在就要被我暴打了。
你们之前麻烦了我多少事情不说,现在查个案子居然要被念?
“目暮警官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真的怀疑他们有没有在查了。”
“他们自然在查啊。”
我想起那则新闻, 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对。”
案发地点是在五楼空置的一间房间里面,借着手电筒可以看到鉴证科标注好的痕迹。办公室门上有两道朝向不同的弹孔, 基本可以推测出互有来回的枪战过程。我沿路往前面一路看墙面,重点检查窗台, 说道:“鬼塚大叔帮忙看一下白墙墙面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划痕。”
白墙掉粉末严重, 墙面坑坑洼洼的, 要看出来有什么划痕还是比较困难的。但鬼塚大叔还是在努力帮忙看。
鬼塚大叔问道:“我们这是在找证物吗?这不是意外事故吗?”
我用喉咙“嗯”了一声之后,觉得自己说得不太清楚,于是说道:“今天晚上爆出了一则儿童在行李箱被闷死的新闻吗?”
“对,警视厅那边也很头疼,不知道是谁先爆给新闻记者,这件案子一下子上了新闻。”鬼塚大叔说道,“听说公寓是在独居女性名下,邻居说那个孩子是半年前送到这名女住户的。没想到对方这样蛇蝎心肠,直接把孩子闷死在行李箱里面。”鬼塚大叔说到这里,自己补充道:“后面的蛇蝎心肠不是我说的。采访是这么说的。”
我头也没有回地说道:“那个孩子是今天枪支走火案的死者阿部留的孩子。”
“啊?这……”
我揉着额头,觉得有点疼,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可能是烦躁引起来的。我继续说道:“今天中午的时候,诸伏刑警请过我和萩原吃饭,但是还没有吃到一半,他就已经离场。借着,我和萩原结束完午饭的时候,诸伏刑警说能否帮他离间浅利和领木两人,试图套出领木巡查的真实的证词。”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解释道:“我们都怀疑浅利小姐操纵了证人的台词。接下来下午七点,浅利屋子里面爆出这则新闻。”
“所以说的那个浅利小姐是一切的主谋吗?”
“没有直接证据。”我跟鬼塚大叔说道,“很显而易见的,我们的挑拨并没有成功。于是,新闻便是某人捏出来的,目的就是专门攻破浅利小姐的心理防线,逼出浅利小姐提供更多的证据。但我怕还是会延长战线,所以过来查证据。阿部留的左手指甲盖上有白色粉末,当然不排除他无意间碰到了这现场的墙面,但是唯独只有一根食指出现了,这说明他专门用指甲尖做了什么事。”
“做了什么事?”
鬼塚大叔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只是重复我的话。
“我不方便在这里弄,但应该是在画东西,或者写,除非他有个怪癖是在巡查逮捕自己,自己一手控制人质,一手拿着枪的同时,还有一根手指专门抠墙面,太余裕了。毕竟据浅利小姐所说,她是今天才约阿部留来这里的。阿部留时间并不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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