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降谷零回拨了电话——
我从降谷零那里了解到整件事情的全貌。
事实上,诸伏最近一直还很认真地在调查他父母的事情,只是他就没有告诉我了。
除了他想起来的纹身,有一次他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子让他想起了某个人——一个永远住在照片里面笑着的女孩子。当时诸伏景光想起了自己以前有个和她长得很像的朋友,只是诸伏始终不记得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了。
下午他们在清洗公共澡堂的时候,萩原研二发现诸伏景光心不在焉的,于是他就问诸伏的情况。原来今天早上,诸伏景光在鬼塚教官的办公室里面,发现有警视厅正需要警校也帮忙调查留意一个失踪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就是诸伏景光之前遇到的孩子。
降谷零说到这里,刻意停了两三秒。这停顿的时间莫名有种降谷零在我面前试探我的感觉。我下意识地皱眉,倒不是不耐,而是我真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降谷零继续说道:“他想起来,他小时候有个小伙伴在春游腹部疼痛不止,送去医院抢救不过来,很早就过世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外守有里。”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外守有里这名字冒出来的时候,萩原研二他们也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瞒不住了。
当初诸伏景光和他们说要查纹身的时候,其实萩原研二已经查到了外守一也有纹身。不过他当时并没有看到所谓的高脚杯纹身,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和诸伏景光讲的原因。
诸伏景光这个时候也提出来,他上次和他哥哥说纹身,他哥哥诸伏高明让他不要太心急。
“也就是说——”
我当初暴打外守一,很多人都觉得外守一有问题了。不仅萩原研二过来试探过我,降谷零、松田阵平、伊达航也旁敲侧击过,甚至诸伏景光也曾经想问过我。
现下,诸伏景光已经意识到外守一可能和他过去死去的朋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他基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认为我当初是已经查到外守一的身上了。
我其实早就有不断预想过这件事,诸伏景光查案并不弱,而他哥诸伏高明也给过帮助和暗示,所以他迟早会知道的。但我没有想到这个学期还没有结束,他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凭着自己的能力找到了自己追寻的真相。
之后会怎么样?
诸伏景光要怎么和这个人相处?
虽然我这样好像很不厚道,但我确实会想,如果刚好那个小女孩是被外守一绑走的话,那真的是是正在打瞌睡还有人送枕头。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扭送去拘留所,判他个十年八载的,更别说明年追诉期可以顺利取消的话,不仅是外守一,还有无数在逃犯也必然要重新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
降谷零说道:“你打外守一,果然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人是杀人凶手,对吗?”
我这个时候只能不断地拖人下水,“知道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人,先查出案子的是诸伏委托的侦探,后来他知道追诉期已经过了期限不干了。然后,诸伏高明也知道,他哥哥也知道,并没有告诉他。萩原也知道,那次他哥哥过来的时候,萩原也知道这件事。其实你们几个也有所猜测吧!那我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
降谷零立刻一副要纠正我的话的口吻,说道:“但是你打了外守一。伊达班长说你告诉鬼塚教官,让外守一不要出现在这个警校对不对?”
“这些能说明我不是个正义的好警察而已,这在说明什么啊?”我振振有词地回应道。
降谷零有些苦恼一样地说道:“弘一,你不要总是拐到其他地方去啊?”
我才没有!
他一定要说我打外守一,是为了诸伏景光。我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我难道就不能真的单纯看外守一不爽吗?
我还正想要回复,这个时候萩原研二的声音也跟着冒了出来。敢情他们是直接外放声音的吧?
“委托侦探?”萩原研二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一样的口吻说道,“这需要花钱吧?”
“………”
“Hiro说是你大叔主动愿意帮忙的,原来有花钱吗?”降谷零惊讶地说道。
“没付钱,我没有付钱!”
我要怒了。
伊达航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一样,和别人聊天自在的语气也冒起来了,“这个具体问一下那位侦探先生不就清楚了吗?”
我的天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有啦…但钱还给我了……”
松田阵平突然灵光一现,“是那次的八十万吗?你有一次从侦探事务所下来之后拿的钱。”
“八十万?”
三人的声音瞬间炸了起来。
干嘛啦!干嘛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好讨厌!我第一次觉得他们那么讨厌!
我以后再也不帮人了。
此刻,最最让我害怕的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他
现在到底会想什么?一切都让我觉得恐惧。
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我强装镇定,“诸伏呢?”
降谷零声音很快就沉了下来,“其实我们被卷入了爆炸案,Hiro为了救决定赴死的外守一也跟着冲进了火场中……”
我的脑袋轰得一声巨响。
第96章
我听到外守一自己找死, 还要让诸伏景光陪着搭上的时候,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这感觉就像是意外溺水。自己现在好不容易从水里面冒出来透一口气,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我直接把他们的电话挂掉了。
我对挂电话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和疑虑。
我完全不担心他们正在求救的时候,我直接挂电话会让他们是不是遇到大麻烦了。
他们能在发短信之后, 又一起聚在聊天, 话题越扯越远的时候, 我就知道他们都是想要故意逗我, 想和我闹着玩。如果情况真的那么紧张的话,像上次萩原研二他们遇到紧急事故之后,他们发现联系不上我, 他们自己就迅速调整方案。
然而,这次他们的表现不是这样的, 是有余裕的。
因此我知道诸伏景光应该没有出什么大碍。
我说不上现在是不是生气,我连大声说话都懒, 我只是有说不出的疲惫厌倦。
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诸伏景光的行为。
我不是说以德报怨是傻瓜行为。即使其实按我心里话, 这就是跟傻子行为无异。我当然也知道诸伏景光是就是典型的利他主义者。他会做这些事情是完全不意外的。他不做的话,我甚至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诸伏景光本人。可我就是不能接受他这种奋不顾身,甚至舍生取义,舍身成仁的方式。
就从最简单的价值来说,外守一和诸伏景光是不能等价的。就像是一毛钱破硬币和一块瑞士法郎金币是没有办法等同的,没有人会觉得一块金币可以和当做垃圾回收的硬币可以等价替换的。就算有也是想不开的人。
可是, 我偏偏知道,我要是这个想法抛出来的话, 我是跟他们解释不清的。理性告诉我这种事情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 感性只想让我说这个不值, 这个超不值。我要是在旁边, 没有把外守一重新踹进火坑里面, 都得说我是不是过于善良了。
我已经提前预知这个我们会发生争吵的画面了。再加上我今天才闹过一次,我用于生气的能量值已经耗光了。我真的是累到懒得说。
我觉得,我是他们团体中,绝对不会妥协诸伏景光进火场救人的行为的人。
他们当然也是会紧张,担心,害怕,然后看到诸伏景光坚定的信念和笑容之后,最后还是同意默认他的作为。他们一定最后都会原谅理解他的,但我不会。就算诸伏景光告诉我一堆大道理,像是文学家阿尔贝·加缪说得什么「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试图让我理解,我也不会理解的。
诸伏景光也绝对不会因为我而改变,那么要解释那么清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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