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诅咒师论坛又是什么?你们还有论坛?而且你在这个论坛里的小号也太多了吧。”
“这个…”水谷凌搓了搓手,“诅咒师也是需要吃饭的嘛,有个论坛多方便啊。这就是一个在里面交流悬赏、情报、交易的论坛,只不过成员大部分都是诅咒师罢了,当然里面有没有内鬼潜伏另说。我这些小号也就是在里面收收东西,抬抬价格,搅搅浑水,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
山田梅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她一开始在禅院朔的讲述下是对交易人水谷凌保持警惕的,但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表现又是那么不堪入目,好像只是一个运气好一些的怂包,她瞬间觉得可能是自己大意了才会不小心被坑了一把,而现在…
少爷果然是对的,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呢。那么从现在开始看这些报告,然后稍微整合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少爷能够用得上的,我就可以拿去给少爷看了。
水谷凌看着山田梅盯着报告闪闪发亮的眼神和速度逐渐加快的动作,默默地垂下了头,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一直到月亮挂上了树梢,山田梅才满脸困惑地落下了笔。她身前的文件只是下去了薄薄的一层,连她看过的部分都有很多地方用红笔画上了线。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毕竟山田梅从未系统学习过金融产业管理方面的知识,所以有很多地方她都是一知半解,即使她试图将过往的经验代入,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难道还是需要去寻求少爷的帮助吗?山田梅有点不甘心,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要成为“神”的屏障,把其他的一切都阻挡在自己之前,结果现在连少爷给自己布置下来的任务都无法完成,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针对禅院甚尔那个家伙。
山田梅咬着牙,目光落到了静坐在一边的水谷凌身上,这些产业以前都是在他的手底下的,他肯定知道这些报告该如何去看,如何去整合,如果让他来协助自己的话,自己也可以向他学习这些知识,直到最后把这些产业接管过来。
“水谷君…”山田梅不由地出声道,但刚一出声她忽然有了一些犹豫,于是接下来的话就又被她吞了回去。
“怎么了?梅小姐?”水谷凌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只叫了他的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山田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想说的话,又想了禅院朔一直以来的教导,终于下定了决定,“水谷君,我这里的表格有一些看不明白,能请你给我讲解一下吗?”
水谷凌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答应了,“没问题,可能也是我整理的有些乱,这里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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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还没回来?”禅院甚尔抱着禅院朔进了屋,惊讶地发现山田梅竟然不在屋子里等候着。
“应该是在跟水谷君‘学习’吧。”禅院朔安稳地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颇有些期待地说:“也不知道最后会学成什么样子?”
“…你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
“这当然是根据梅的性格来的。”禅院朔让禅院甚尔放下了他,原地伸了个懒腰,“如果梅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准备把我奉成远离凡尘的‘神明’的话,在现在的情况下,她其实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多面手,所有的事物都可以由她来完成,自然她就会成为隔开我和其他人的一道屏障;二是和其他与她有相同想法的人进行同盟,共同组成屏障。但是可惜的是,她找不到可以结盟的人选,唯一的人选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称为她的死敌呢。”
“…单方面的死敌吗?”禅院甚尔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上去根本没将山田梅放在眼里,“我猜她肯定能从那个诅咒师那里哭着回来。”
“别说的那么绝对,梅又不傻,毕竟吃了好几次亏了,就算察觉不到水谷君交上来的材料中的陷阱,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掉进去的。而且如果顺利的话,梅会从水谷君的身上明白一个‘大道理’呢。”禅院朔倒是对梅抱有信心,毕竟他都教了这么久,如果再出问题岂不是显得他的水平有问题,至于他最后说的“大道理”,倒是神秘地卖起了关子,只是说需要看最后的结果,才能知道起没起到作用。
禅院甚尔懒得去想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也不知道在哪里会有什么陷阱,山田梅最后是会被一顿“毒打”还是“幡然醒悟”,他只是单纯地对水谷凌不抱有信任,所以对他以及拿来的一切东西都持有一个怀疑的态度。
“所以陷阱会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哦。”禅院朔轻快地回答道。
禅院甚尔猛地回头,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会从他的嘴中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没看过他交上来的东西,只是知道里面肯定会有陷阱就是了。毕竟就像我说的那样,他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肯定也做好了如果我们没能成功扳倒禅院康太他应该怎么脱身的方法,说不定还会直接选择投靠胜利的一方?'效命'这种话,有时候听听就好。”
“如果最后成功了呢?”
“也许他到时候才会思考要不要真正地加入我们。”禅院朔嘴里这么说着,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古怪,他总觉得水谷凌跟他前世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不是指相貌,而是行为?神情?就像最开始水谷凌在他们面前表现的那样,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怂包”,但从他最后飞快投降加入又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人”,但如果…这两个都是他表演出来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又会是一个大麻烦。希望是我想错了。
禅院甚尔并不知道禅院朔的想法,他只知道只要是禅院朔口中说出的,到最后都会变成现实。禅院甚尔有时候也会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相信禅院朔的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从来不是什么能够轻易交付出感情和信任的人,或者说他其实更愿意用金钱来维持每一段关系,但是到了禅院朔这里,好像在金钱之外,还夹杂着什么极其微薄但确实存在的东西。
禅院甚尔懒得弄明白那是什么,反正只要最后钱到手就好,多余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对吧。
“那就事先恭喜你?”
“你在说什么呢?”禅院朔歪了歪头,“是恭喜我们,不要随意把自己丢在外面啊。”
“…你现在也就能说些漂亮话了。”禅院甚尔注视着禅院朔已经泛上红晕的脸,“真的是说病就病啊,也不知道你刚刚说出的话有几分是真正经过思考的。”
禅院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啊,我说怎么觉得自己的反应慢了,还冒出很多奇怪的念头,不过没关系,除非昏迷,否则生病也不会影响我思考。”
禅院甚尔抽了下嘴角,“你还是歇着吧,真是难为你在这里解释这么多。”说着,快速伸手把他塞进了被子里,“我可不会照顾人,等我去叫那个女人回来。”
禅院朔打了个哈气,“不用,叫梅回来也没什么用,只不过会多一个慌乱的人罢了。我生病一向是第二天就好了,现在我只需要睡一觉就行了。”
“你确定?”禅院甚尔持怀疑态度。
“…要不咱俩打个赌吧,你赌我明天会病得更重。”禅院朔想到禅院甚尔平时的战绩,觉得以禅院甚尔那比诅咒还像诅咒的赌运,如果他明天还不能好他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偷懒的。
“…都说了那几次是意外。”禅院甚尔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有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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