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种东西太过其妙,明明上一次被织田作拿枪指着的时候,痛苦的仿佛快要死掉了,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织田作之助:“……”
他能体会得到,潘多拉的情绪在那瞬间低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仿佛他最真实的内里被牢不可破的禁锢束缚在躯壳内,始终无法得到宣泄。
久而久之,男人所有感官都变得麻木不已,即便知道当前场景应该悲伤,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毫无疑问,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潘多拉没有任何身为敌人的自觉,见自己精心准备的辣咖喱被想要招待的人彻底无视,也不恼怒,只是变得有些神神叨叨,自顾自说着一般人难以里解的话。
“那孩子除了我的皮囊以外,什么都没能继承到,最开始就是一张白纸,顶着那样一副面貌,纯洁到令人作呕。”说到这里,他猛地闭紧嘴,似乎继续念叨下去会被恶心到当场吐出来,最后又妥协似的改口,“不过这样也好。”
他将辣咖喱推远,整个人趴在桌面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闷声闷气继续说自己的话,也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回应。
“本来还想讲一讲我的故事,很可惜,现在的织田作并不是我所认识的织田作,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潘多拉的帽子在他趴下的时候滚掉了,露出蓬松毛茸茸的脑袋,发梢不听话地乱翘。
如果不了解他恶魔般的行径,单看这幅场面,或许还能里解为大龄儿童撒娇现场,然而了解状况后,只会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毫无征兆的,织田作之助放下平举的手臂,将装满子弹的手枪塞回枪套内,缓步走上前去。
他定了定神,语气郑重,“一定要说的话,我可以洗耳恭听。”
“哈,不愧是织田作,总能给出令我意外的回答。”潘多拉的肩膀疯狂抖动着,似是想要放声大笑,又强行憋回喉咙,“你不会喜欢的,织田作之助就该带着孩子们好好生活,离开之后,不要再牵扯进这些奇怪事了。”
红发男人沉默注视着他,眉头罕见地紧蹙起。
“你不想伤害任何人,除了自己。”他得出结论。
“呵呵……是啊,我已经期待多年了。”
这一次,身穿军装的青年没有否认,懒懒散散伸了个疲惫万分的懒腰,仰靠在座椅上,“拜托了,谁都好,快点赐予我解脱吧。”
像是多年祈求无望后,自我安慰般的撒娇。
“为什么非得是太宰?”织田作之助换了个话题问道,致使两人的对话过于跳脱,好在,潘多拉·亚克特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场面,接起话题没有任何难度,得以让聊天顺利进行下去。
“西格玛跟那个费奥多尔没告诉你们吧,那孩子曾经担任过容器,无数次轮回中,躯壳已经强大到足以承受我的全部力量。”
男人抬起头来,眼底划过一抹晦涩,“他会是新生的‘书’。”
大致了解过“书”是什么的红发男人,彻底僵硬在原地。
“织田作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之前的‘书’,就是我。”
──
【千层饼之家(44)】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所以说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你们还打吗?[冷漠.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感觉会死的很惨的样子,所以还是算了,嗯。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说好的打斗戏码,结果变成了悠闲的茶话会,需要我给你鼓掌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不想被织田作训斥!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不会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我对不起织田作——
人形自走绷带精:因为太久没有运动了,织田作教我的身手早就忘得差不多,现在再把我丢给纪德根本就是被求虐的份!
不用睡觉就不用起床:太宰君,你是害怕老师训斥的小学生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用怀疑,他就是。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想在大本命面前丢脸而已,之前有偷偷彩排过一次,身手已经退步到可以用烂得一塌糊涂来形容。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我哭给你看啊!
辣味咖喱再来一份:……不会训斥的。
人形自走绷带精:就算织田作这么说我也不放心!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这个摄像机该下线了。
……
与此同时,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刚刚进入城堡内部。
想象中阻止他们前行的敌人并未出现,一路上两人也未遇见什么陷阱,竟顺顺利利来到坐落于山脊上的目的地,未受任何阻拦。
无视掉周遭在恶劣气候下倍显阴森的景物,从见面开始就没停止过吵架的两人终于熄了声,各自手持枪支短刀,侧身靠在闭合大门两侧。略微点头示意后,猛地一齐施力,警惕推开这座堪称魔窟的城堡大门。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意料之外的景象。
大厅内有无数悬浮在半空中屏幕,没有任何依托,像是投影一样的产物。它们混乱、无序,如同浮尘一般漂浮在所有可及之处,又无一例外,画面中的主人公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这都是什么?”一时间被惊讶到的中岛敦惊呼出声,茫然紧盯着与城堡风格极为不搭的屏幕。
芥川龙之介向前踏出两步,眉头紧皱,凝视着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光幕,瞳孔骤然紧缩。
“是太宰先生的记忆!”
他不会记错,那是太宰先生将他选为直属部下的日子,画面中赫然是刚刚成为干部的太宰治,与尚且年轻的自己。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段画面是以太宰治视角演绎的。
第322章 听一号饭团讲
时间长廊。
如果非要用什么词形容他现在所见到的景象,中岛敦认为除此以外没有更合适的了。
他与芥川龙之介似乎是最早抵达的人,拥有共同拯救太宰先生这样的目标,原本互看不顺眼的两人,罕见的没有打起来,竟一路和坐到现在。
这跟异能力的消失也有不少关系,失去了罗生门与月下兽后,好比将勇者浑身橙装脱干净,只余一个空白人物面板,什么开大招的炫酷特效,都因为装备被扒而无法发动。
恶犬被拔了牙、野兽失去利爪,打起来像是菜鸡互啄,可能还不如混混之间的群架有排面。
精神时刻紧绷的中岛敦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没有老虎的感知以后,只能靠自己在孤儿院躲避其余人恶意练就的直觉加以侦查。
地面干净到纤尘不染,分不清材质的石质地板色泽暗沉,吸附进一切触手可及的光芒,像是每天都有专人打扫,不见任何鞋印。
短时间内,应该是没人通过此处。
神色紧张的青年确认过于空旷的城堡大厅没有其他活人存在,这才勉强松了口气,集中注意力,去观察身侧悬浮光幕上的内容。
“没有陷阱,也没有外来者的痕迹,问题是这些画面……是太宰先生的过去吗?”中岛敦喃喃自语着,眉头紧皱。
空气中悬浮的光幕浮浮沉沉,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中岛敦尝试着伸出手去,小心谨慎触碰上一片落在他身旁的光幕,却发现那些东西没有实体,根本无法触碰。
画面内容是一片断壁残垣,视野的主人正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在废墟中,手腕处绑有一条跟服装极不相称的蓝色腕带,依稀可以见得视角边缘不怀好意的路人。
某个极具标志性的烂尾建筑物在背景中一闪而过,那些尖锐到荒诞的塔尖围绕着建筑整体林立,如同紧紧缠绕在枯木之上的蟒蛇,处处透露出名为危险的气息。
那似乎是镭钵街,滋生罪恶的天堂。
对于太宰先生的过去一无所知,即便中岛敦再好奇画面中主角来到镭铂街的原因,木楞在此处也得不到回答。
他扭头方向骤然散发出低气压的芥川龙之介,这股怒意比起往日还要浓郁三分,脸色阴沉到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恼火,咬牙切齿紧紧盯着一张光幕,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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