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换什么样的睡衣?”
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引出睡衣的话题, 借着换衣服的间隙自然的得到考题的答案, 完全不用把脸丢掉,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搞定考题, 计划通。
但是太宰治远比想像的还难搞。
“我睡觉的时候是不会换衣服的哦。”
京野言差点以为太宰治发现了他的考题, 这么想着就突然紧张起来。如果被他知道了的话, 大概会被当做变态暴打吧......
“如果有暗杀、袭击之类的事情发生的话,这样就能最快的反应过来。”
太宰治走到他身边,看了看衣柜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西装套装,大多数的衬衫袖子都被改成了能用袖扣的款式,在下层有少数几件休闲装,整齐的叠在一起。
“京野君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些柔软的休闲的衣服完全没有被主人使用过的痕迹。
顿在第三个扣子上的手又默默的把解开的扣子扣了回去。京野言确实习惯于在睡眠中也保持警惕,并非因为暗杀之类的事。
“不是,”京野言摘下袖扣放在床头柜上,随意的说道,“把衣服穿好的话,就算在睡梦中被那些研究员带出去也不会太尴尬。”
不仅如此,在那个三面都是单向玻璃的观察室里,穿的整齐一点,看起来能更像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而不是什么道具。
也就不会忘记自己还活着这件事。
“那些人进来的时候总是很突然,我说了很多次,他们就是不肯提前通知一下。”京野言有些苦恼的笑笑。
靠在床头的少年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空气像是凝固在一起,呼吸的空气被剥夺了一般,太宰治重重的喘息了一下。
连虚假的笑意都消失了,他眼神冷漠的说:“是这样啊。”
京野言歪了歪头,摸不着头脑。
太宰治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睡觉,再这么熬下去可能就要提前面临中年危机了。
他安安静静听话的躺在身边的时候还另京野言有点惊讶,还以为他要再说些什么。
“晚安。”京野言道。
太宰治没有说话,就在京野言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太宰治平静的声音响起:“晚安。”
在朝阳升起的时候,两人个衣着整齐的人互道了晚安。
京野言硬撑着困意,等了一会,直到觉得太宰治应该进入深度睡眠中,他才小心的把手探了过去。
兄弟,对不住了!!
指尖才刚感受到了一点温度,忽然,手被紧紧握住了。
!!!
京野言瞬间汗毛倒立,头皮一阵发麻。
被发现了?!
他僵住,一动都不敢动,等了半天发现握着他的手没什么动作。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也不像醒过来的样子。
难道梦游了?
京野言小心缓慢的把手往外一点点抽出来,另一只手则往那边够着,还没有什么成果,身侧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
现在,两只手都被死死的扣住。
并非不能挣脱,只是想不把人弄醒的抽出来,却也做不到。
黑暗中京野言眼神死的盯着模糊的脸庞,开始怀疑太宰治是不是装的。
但是呼吸听起来又不像,装出来的平稳呼吸和真正的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很容易辨认。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下,京野言不敢轻举妄动,失败的后果太沉重,以后恐怕就要留个把柄在太宰治手里。
等了一会,发现这次应该没什么解决办法,京野言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机会总还会有的,要耐心一点。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黑暗中,太宰治翘了下唇角。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宰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京野言头疼的按了按额头。最近恢复的还算不错,但还是有一点后遗症。手书具现这玩意果然还是有风险的。
看到已经被打开的门锁,他怀疑的把空间戒指里的钥匙翻了出来。的确没被太宰治偷走。
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那边已经被撬开的门锁,怔住了。
仅靠门锁也许关不住中原中也,就连他自己也有很多办法打开这道们。最简单的方法,只要用枪打坏就可以了,但是没有一种是不破坏门锁就能成功的。
而昨天那种情况并没有严重到需要太宰治想尽一切办法打开这扇门的程度。卡在这样的程度,既不会让太宰治用力反抗,也不会完全没有作用,这才是京野言用来留下太宰治的真正方法。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太宰治不会撬锁的基础上。
谁能想到太宰治竟然这么多才多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京野言。
既然这道门困不住他,昨晚又为什么留下来?
[可能是被你的恒心打动,想和你做朋友吧。]
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个是最不可能的。太宰治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显得难以捉摸,要真正的靠近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真的顺着他的暗示走,去探究这个人的内心,那就落入陷阱了。
京野言简单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下晚饭,虽然还有个漏网之鱼,但是现在是休假时间。敌不动,我不动。
其实是想摸鱼。
吃饭的时候,京野言接到了兰堂先生的电话。
“离开港黑的生活还习惯吗,兰堂先生?”
在他假死脱身之后,京野言才知道本名兰波的欧洲谍报员兰堂先生还挺有钱的,名下房产有好几套,而且各个都是豪华别墅。感觉担忧兰堂先生如何活下去的自己可怜多了。
“还好。”
“还没跟中也联系过吗?”
“......”
说起中也和兰堂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按照京野言的想法,其实两人一点仇都没有,甚至兰堂还是中原中也至今能行走在人世间最重要的因素,但是两人似乎都不认为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之间那种复杂的感情,已经是京野言无法理解的了。
如果他能了解这些情感,也就不会挂了这么多次考试。
“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不用那么担心,”京野言说,“如果兰堂先生能再详细的和中也讲一讲关于他的事,也许他就不会坚持要待在港黑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中原中也不单单是为了那份资料才留下,反而是真心实意的给港黑卖命。
因为躺在医院里,错过了这段的京野言一直都很好奇森鸥外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中原中也这么死心塌地,但是无论是森鸥外还是中原中也都不打算告诉他。
“我知道了。”
“对了,之前联系的出版社的编辑已经去找过您了吗?”
一说起这个,兰堂就觉得很一言难尽。不做黑手党也无法再回到欧洲的组织,被人救下了性命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也是和那个救下他的人连在了一起,因此也无法轻易的死去,那个时候给了迷茫的他方向的人,正是这位救了他的少年。
“做一位作家,或者诗人如何?”
兰堂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提议。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的作家说‘写书既是写人’,他说只有不杀人的人才有资格写书。”
“小说也好,诗歌也好,这些跟人的情感息息相关的文明的结晶,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为深陷于没有黎明的黑暗中的人指引着方向。”
“现在的兰堂先生就有这样的机会,也拥有这样的资格。”
就是被这样一大段话忽悠过来的。
“已经商谈过了,但是我的诗歌......不会赚到什么钱的。”
京野言十分冷静的接道:“没事,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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