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付丧神育儿宝典(247)
三日月回以微笑:“你发现的太迟了。”
两振三日月又一起“哈哈哈”地笑起来。
琉星:“……我可以下去了吗?”
宗近当然不会拒绝:“去楼下的花坛附近找骨喰,他会帮你召集受伤的人,”他顿了顿,冲琉星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琉星对宗近鞠了一躬,和烛台切一起走出了审神者办公室。
下楼后,琉星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办公楼后面的花坛,看见了一振骨喰藤四郎。
面孔秀美的银发少年手里端着洒水壶,脚边放着一袋肥料,被拔下来的杂草装在垃圾袋里,花朵按照不同的品种种在不同的区域……看得出来,他照顾这些花朵非常熟练,每个步骤都很细心。
胁差的侦查很高,还没等他们靠近,骨喰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红眸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回到了花苗上:“烛台切,好久不见。”
烛台切面对骨喰,显然比面对宗近更放松,颔首回应:“好久不见,骨喰。”
琉星走到花坛边,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花草,有些不忍:“它们好虚弱,今年还能开花吗?”
“……种不出来的。”烛台切轻叹,“本丸的土地和普通的土地不同,没有灵力滋润是种不出植物的。”
骨喰充耳不闻,往花坛里撒了些肥料。
琉星想了想,“可以多买点营养土,铺上满满一层,盖住本丸原本的土地。”
骨喰闻言一愣,竟然认真地开始考虑这种办法的可行性,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两人找他应该不只是寒暄。
“找我什么事?”骨喰的性格直来直往,直点主题。
“帮受伤的人手入,”烛台切回答,“你总不会拒绝吧。”
很快,手入室里就排起了一支长长的队伍。
大家非常自觉,重伤的排在前面,轻伤的排在后面,没受伤的帮忙安置其他人。
琉星知道这些付丧神并不信任人类,所以没怎么敢和他们搭话,只埋头手入,一直忙到出现了一位有些特殊的病人。
那是一振额头上长出了角的大俱利伽罗。
他似乎并不是自愿来手入的,被几个同僚压着坐在了琉星身前,猩红色的眼睛饱含杀气,瞪着琉星时像是要择人而噬,琉星来不及反应,就被烛台切挡在了身后。
“……暗堕的付丧神我的主公无法治疗。”烛台切说话时表情非常难看,“带他走吧。”
琉星怔了怔,随即有些着急地拉住烛台切:“烛台切,我还没试过,不一定就完全不能治疗,也许、也许我可以……”
“不行。”烛台切的语气冷得琉星背脊一颤,“想都不要想。”
琉星咬了咬下唇:“可是——”可是那是大俱利伽罗啊。
是烛台切还是一振刀剑时就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是朋友,是战友,也是亲人,就算不属于同一个本丸也……
“你知道暗堕的条件之一是什么?”烛台切沉声问,不等琉星回答便道:“是杀死审神者。”不止一个。
琉星下意识捏紧了拳头,茫然地望向那振大俱利伽罗。
他的肩膀到前胸处,有一道长达二十公分的刀伤,被用针线缝合过,能闻到强烈消毒水的味道。
“小光,”抓着大俱利伽罗的付丧神中,其中有一振太鼓钟贞宗,少年的脸上带着恳求和希冀,“拜托你了,救救大俱利!我知道审神者无法治愈暗堕……可是……求求你了,只是试试看,试试看的话——”
“我不会让自己的审神者身陷险境。”烛台切的表情毫无变化,冷漠而克制,“带走,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不是的,大俱利他能控制自己,他还没有完全暗堕——”
烛台切的右手,已经轻轻地搭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太鼓钟贞宗脸上希冀的表情渐渐褪去,变成了悲伤和绝望,让琉星跟着难过起来。
“……只是治疗伤口的话,我可以做到的!”琉星拽住烛台切的胳膊,满眼祈求地望向烛台切,“我只帮他治疗伤口,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暗堕的付丧神没有理智,只有杀戮的欲望,”烛台切仍然没有动摇,“以他现在的状态,很难说他会不会在治疗途中袭击你。”
“有你在!”琉星连忙道,“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烛台切:“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以身涉险。”
“不、不危险的,这么多人守在旁边,我不会出事的——”
烛台切依旧没松口:“将安危寄托在神隐组织的人身上是件愚蠢的事。”
“烛台切你——”琉星被固执的烛台切辨得无话可说,鼓着腮帮子忍了半天,在太鼓钟贞宗渐渐黯淡的目光中,终于喊了出来。
“烛台切你这个笨蛋!”
琉星气得脸颊通红:“大俱利是会伤害无辜之人的付丧神吗?不是吧!是会伤害小朋友的付丧神吗?不是吧!他喜欢小动物!容易心软!只有嘴巴特别硬!这些你比我更清楚,那就相信他啊!”
“相信自己的朋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要说的话,烛台切的做法是对的。
这本丸里没人欢迎人类,更不要说暗堕的刀剑了,烛台切绝对不可能让琉星以身试险的,哪怕对方是大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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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端午快乐
琉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并没有怎么过脑子。
他被烛台切的固执气得口不择言,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立马后悔起来。
并不是后悔要给大俱利治疗这件事,而是觉得,他刚才的话能再婉转一些就好了。
毕竟,比其他, 烛台切才是更加难过的人。
即便不是同一个本丸的大俱利伽罗, 但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几百年时光是不会改变的, 面对挚友, 却必须选择见死不救……烛台切应该比任何人都更难过。
……烛台切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才说出那些话的呢?
琉星想到这里,更加后悔自己的不谨慎, 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烛台切。
他的表情维持着无动于衷, 看不出有没有被琉星的话刺伤。
但琉星却知道, 烛台切此时此刻非常悲伤。
“……对不起!”琉星一把抓住烛台切的手, 愧疚地道,“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才会说出这些话,”琉星手指用力,有些紧张,“可是……我很迟钝,又天真,从来不是个机灵的孩子……总是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
“如果……如果让大俱利就这样离开……我以后……一定无法再面对任何一振大俱利了。”
“你也是, 一定会被自责和愧疚折磨很久……无法忘怀。”
“……烛台切,我不想将来在面对其他大俱利的时候,心里涌起的只有难过和悲伤,他那么温柔的人……我希望一想起他就只有开心快乐。”琉星摇了下烛台切的手,“你觉得呢?”
明明手入室里站着数十个付丧神,但此刻除了炉火燃烧时的噼啪声之外,再听不见其他。
这里静得仿佛深渊,但只有那个孩子的眼中,有一束光。
烛台切最后还是退了一步。
他用长绳将大俱利伽罗绑起来固定在手入台上之后,才让琉星给他治疗。
太鼓钟贞宗边哭边抹眼泪,冲琉星深深鞠躬:“……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救大俱利!”
琉星很少被人如此郑重其事地表示感谢,连忙摇手:“别客气,举手之劳。”
但谁都知道,给一振暗堕刀手入并不是举手之劳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
太鼓钟贞宗似乎是看见了希望,布满泪痕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趴在收入台上对大俱利说:“大俱利,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