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抱朕大腿[综](30)
坐立难安地等候了片刻,那狗声持续不断,周姬迟疑了一下,寻着狗声来到了赵高房门外。
屋外,第一庞大的身躯趴在门后,毛绒绒的身躯仿佛被浸没在水中过,整只狗子都是湿哒哒的。
周姬见着如此庞然大物,惊吓般的后退一步。
她惊慌地看了看紧紧关着的殿门,疑惑为何狗叫声如此巨大竟然无人进来查看。
她自然不知第一如今被重点保护起来的事实,正南宫的宫人们更是被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有狗叫声的地方,除了赵高与周帝本人。
殿内的女刺客眉头紧紧皱起,门外狗子挠门的声音刺耳极了,仿佛是催命符,告诉着她大事不妙。
第一实在是难受的很,它原先正在沉眠之中,按照以往,至少要睡够八个时辰才会苏醒,赵高也早已摸透了规律,谁能想到它竟会因感到口干舌燥,而提前醒来?
第一感觉干急了,喝了许多许多水,可是还是不够。它烦躁而不安地挠赵高的门,脑海中的理智告诉它不能破坏殿门,否则铲屎官会不开心的,可越来越热的躯体令它难受地呜呜叫出声来。
铲屎官怎么还不来呢?主人也不见了踪影,难道他们不爱它了吗?
第一泪汪汪地挠着门,听声音仿佛在嘤嘤哭泣。
周姬见着这庞然大物竟然哭了,心中的害怕少了一些,她是听说过陛下养了一只庞大的神犬,没曾想这神犬竟还会可怜兮兮地哭泣,莫非它生病了?
“你是......想要开这扇门吗?”
周姬还是个天真的女孩儿,在入宫之前被保护的太好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屋子内的女刺客听见周姬的声音,视线紧紧地盯着那扇门,握紧了手中的刀。
第一赤红着眼睛,向周姬看来,这狗虽然庞大到可怕,却凄惨极了,也可怜极了。
周姬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摸了摸第一湿哒哒的毛发。
人类女孩,不能伤害。
第一红着眼,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周姬此人,火热难熬的躯体令它忘记了反抗。
周姬摸到了它的毛发,脸上挂上了怜惜可怜它的表情,替它打开了那扇它一直挠着的房门。
周姬怎么也不会想到,前方迎接她的,竟是地狱!
第33章 “周姬”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晋国二王子又一次将美人打个半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金珠自从被接回府后就被安置在后院里,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侍女们对她客气有加,就是不能出门走动,犹如失去了自由的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
这样的生活安逸极了,金珠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一个,不需要接客,不需要卖笑讨好任何人,能够吃饱穿暖,不必听从妈妈的教导去适应一些恶心的训练,每日还能睡到自然醒,闲来时绣绣花,看看话本的生活。
她就像是在梦中一般,不知何时会从梦中醒来。
时日久了,接她回府的二王子都不曾出现过,金珠的内心不安极了。
“环儿,二王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金珠见侍女带来了今日的晚膳,闻到正常的、不含任何催情作用的饭食,口水不由自主地分泌在口腔。
没有办法,二王子府邸的厨子做的饭食就是与寻常不同,就是能令人胃口大开,百吃不厌。
听见柔弱娇小的金珠小心翼翼的询问,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侍女叹息一声,对金珠柔声说道“二王子几乎不常来后院,后院美人众多,也不一定会来找到姑娘,姑娘,奴婢自知不该多言,只是被二王子招幸并非好事啊。”
金珠咬了咬下唇,犹豫道:“传言二王子殿下。”
“姑娘禁声,”侍女嘘声,左右张望了一下,对她轻声说道:“昨夜二殿下刚招幸了之前他一直带在身边宠爱有佳的美人,那美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如今是小宝哥在照顾着,奴婢听小宝哥说,那美人奄奄一息,怕是活不久了。”
金珠面露惊骇之色,在侍女严厉的目光下赶紧捂住了自己要惊呼出声的嘴。
侍女见吓到她了,忙安抚道:“姑娘莫慌,接下去几日二殿下不会再招幸任何人了,只要在这后院乖乖待着,可能没过多久就会被遗忘。”
这后院懂得明哲保身的美人哪个不是低调做人?侍女告诉金珠,只要安安分分地待着,以二王子殿下的财力,养个把美人绰绰有余。
侍女口中的小宝哥正拿着医官配置的草药,为那昏迷不醒的美人擦身换药,他低头目不斜视地做事,心里却在暗暗嘀咕二王子的禽兽。
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了,丝丝冷风吹了进来,小宝疑惑地抬头望去,却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小宝面露惊讶之色,恭敬地放下药膏,对那人影说道:“周公子。”
“你先下去吧,”周小史看着那昏睡在床榻上的人,平淡地将小宝赶出了屋外。
床榻上的白面人一动不动,衣衫因为要换药膏被侍人解开了些许,若隐若现地露出了斑痕交错的皮肤,底色如玉洁白,鞭痕又狰狞非常,带着极致的凌虐美感。
周小史知道,只要他放着不管,这具躯体极有可能熬不到明天早上,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人是周帝,是九五之尊,所以正度的视线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被他所吸引,爱护他,疼惜他,对他做一些从前绝不会对自己做的亲密举动。
他控制不住的会嫉妒,会自卑,会在深夜,在梦中,被面目狰狞的自己杀死一次又一次。
他的心病了,有时候自己都会惊骇于这些负面情绪。
可他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个人消失了,正度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不,不会的。
心里有个声音在哭泣,告诉他绝望的事实:正度不会是他一个人的,永远不会,他的眼里有整个世界,世界那么大,而他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过客。
可对于他来说,正度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周小史目光暗淡,他靠近床榻,视线被里衣内露出的木牌一角所吸引。
这是......狩猎场侍人的木牌?
鬼使神差地,周小史伸出手拿过那块木牌,将那雕刻着身份的木牌在手心里翻过来。
“小史,你在做什么?”
司马衷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小史抓着木牌,怔怔地抬头,泪流满面。
司马衷见过许多次周小史哭,然而没有哪一次哭会像现在这样,无助、彷徨,带着深深的悔恨,哭地他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他是我阿兄?”
记忆中,一直有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存在着,在父亲将他关起来时怕他寂寞,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在他害怕打雷时摸摸他的头,在被贵人召唤时,死死牵着他的手坚持不让他被带走,被父亲怒急毒打后仍然一瘸一拐地跟在接走他的马车后面跑。
那个影子渐渐消失不见,模模糊糊中只记得阿兄的名字,周史郎!
周史郎是在遇见司马衷之前,对周小史最好的人,也是他记忆中唯一的温暖。
“陛下,出事了。”
周扶正与二皇子妃聊着,突然听见暗卫呼啸的信号,赵高出门了片刻,一脸严肃地回到屋内。
周扶对二皇子妃说道:“朕有事先走了,毛夫人提的事情,朕会尽快给你答复。”
二皇子妃很高兴周帝给予她的尊重,周扶能够依她的意思不再称呼她为二嫂,而是毛夫人,看来是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
毛夫人盈盈下拜,恭送周帝离去,她的眸子明亮而灵动,重燃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恭喜。”张良轻笑,微微颔首。
“多谢先生教导。”毛夫人感激地说道。
“那么我之前提的......”
“这不行,兔兔是夫君留给嫱唯一的念想了,”毛夫人微微摇头,口中唤了一声兔兔,那安安分分待在隔间的獒犬顿时竖起了耳朵,哈赤哈赤地跑了过来,围着她转。
张良耸耸肩,他也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就诱拐到一只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