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貔貅贾赦(61)
外头不知道,还以为这俩姑娘是贾代善的爱妾,给背了黑锅。
这俩姑娘成日一道结伴做针线吃白食儿,府里的月例银子还不少,日子过得挺逍遥的,自觉比外头讨生活要舒服多了。
“我就接受不了。”贾小赦吐槽道,“哪有给自己爱人身边放俩妾的。老师就是脾气太好了,要我早掀桌了。”
赵侍卫的三观还比较符合当代社会,他道,“您这就不对,您得代入国公爷。再过几年你也该成亲了,娇妻美妾,岂不妙哉。”
贾小赦揪他头发,“妙你个头,你不懂,等我回去就和秦姑娘说,你预备娇妻美妾妙一妙。”
“这可不敢。”赵侍卫道,“说国公爷呢,我这种身份怎么能和国公爷比。”
就是宁国公和夫人琴瑟和鸣,家里还有几个姨娘呢。
贾代善在和小史氏的婚姻存续阶段,就没有过通房侍妾,以至于赵侍卫差点以为他们国公爷不能人道。
他掩盖住心里龌龊的心思,把贾小赦从背上晃下来,“到了,就住这儿,和先头两个一起。”
随着贾小赦落地,一声尖叫响起,两个人看了一场热乎的打架斗殴。
“哇,真可真是了不得。”贾小赦用手肘推他,示意他快看,那姑娘瞧着没有三两肉风一吹就倒,谁知道打起架来可真是刁钻,瞧对面给她掐的,疼得脸都变形了。
原先那两个老实的,拿着绣花绷子坐在廊下头,也瞧得热闹,其中一个就劝道,“国公爷最不喜欢闹腾,姐姐们要是把赵大人招来了,大家伙儿谁都落不下好。”
另一个低头绣她的荷花,小声道,“你做什么好人,她们要是听劝,哪里会弄成这样。”
直隶总督是个很大方的人,送了三个侍妾过来,都是桃花眼的妍丽长相,最刁钻那个一偏头,眼力甚好的贾小赦就瞧出她有三分像颜灵筠或者说明夙。
“这个直隶总督真是聪明人。”贾小赦道,“慧极必伤,我寻思他是活不久了。”
赵侍卫跟着点头。
“这一个处置了吧。”贾小赦道,“只像老师也就算了,可他和哥哥还有几分相似,传出去了,我爹成什么人了,声誉还要不要了。”
他嘴里的哥哥素来只有忠义亲王。
“属下明白。”赵侍卫领命,“送来时候也没看,直接就给塞进来了。”
贾小赦摇头道,“这可不太好,你们别总瞧不起女人,宫里颜妃娘娘还是女人呢,光她一只手能翻起多少浪来。这事且记下了,你和平先生几个都要受罚的。”
至于我爹,呵,反正他快死了。
见了这种场面,贾小赦也没什么出去逛的心思了,“外头人多眼杂,还是不出去了,没得惹出新事端,你先忙这个,我方才看院子里牡丹看得挺好,我去瞧一会儿,对了,等……”
赵侍卫如何不明白,麻利地接口道,“等你走的时候,给你挑几盆最好的牡丹,正合你的院子名。”
说是伴读,分明就是坐牢子。
这几个姑娘平日都是闹腾惯的,不曾想今日撞在贵人枪口上,好端端断送一条性命。
贾小赦是头一回吩咐处理这种事,坐在牡丹花前把一株名贵的冠世墨玉揉得几乎秃头,黑紫如缎面的花瓣都蔫儿了。
唉,哥哥在就好了。
孔风南和贾代善谈妥了正事,告辞出来,平先生瞧他们二人不大热络,气氛还有些尴尬,为了缓和关系道,“后院的牡丹开得正好,不如咱们赏一赏花,再喝会子茶,我前儿收拢了荷花上的露珠,正想寻个懂的人一起欣赏,将军府里的都是粗人,没意思得很。”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齐鲁境地,又能入先生眼的,也只有菏泽牡丹了,这时节赏牡丹正好。”孔风南道,“曹州牡丹甲天下,哪日先生得闲了,我请先生去当地看牡丹花田,着实蔚为壮观,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①”
菏泽古称曹州。
两个掉书袋的人碰到一起,沿途不知落下多少书袋子,一个说天下更无花胜此,人间偏得贵相宜②,另一个就默契地道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③。
贾小赦搞死那株墨玉,又去把魔掌伸向了花开似火的掌花案,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见老平头火急火燎道,“不要碰!”
这株可是老平头最心爱的,堪称灵感的源泉,从花苞到盛放,给它做的诗就有十多首之多。
孔风南看火红的牡丹衬得贾小赦指尖莹白如玉,他已经应激了老半天,这会儿刺激得大了,连忙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贾小赦:???
老平头:?????
作者有话要说:民宿:抽一下不够,我来。
这可真是龌龊的一章呀
啊,来了来了,迟到了!
早上设了六点的闹钟没起来嘤嘤嘤
我去睡个回笼觉,咱们下午见,今天有二更的
谢谢xueyeliangyi心肝儿的地雷
注:1.2.3都是引用
第47章
老平头试探着问道,“孔公子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咱们往后喝茶的机会多得是。”
妈的,别是脑子有问题吧,脑子有问题也可以当衍圣公吗?
孔风南羞愧难当,多留一分钟都站不住,“那过几日我亲自再来请先生同小公子。”
“啧,他老看我做什么。”贾小赦看老平头送人出去,还是对着掌花案下手了,如火的名种牡丹眨眼就毙命了。
两日之后,孔风南调整过心态,不但带着贾小赦提过的点心,还备了不少齐鲁的特产,再一次登门了。
贾代善假笑道,“真是不巧,敬儿昨晚已经启程回京了。”
按着他早几年的脾气,还管他妈的合作,早弄死这王八羔子了。
孔风南遗憾地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祖父听了荣国公的劝告,决心上京亲自请罪,要是能带我一起去就好了。”
去你奶奶个腿儿。
“孔老去了,梦西你自然要留下主持大局。”贾代善倒是想送他归西,老平头只得连连使眼色,示意他放下屠刀。
且说昨晚镇海吼如约来接贾小赦,对着面前一堆包袱,略有一点为难,“今晚就来了我一个,这零零碎碎的只怕容易掉下来,要不然您扎个大包裹挂在我脖子上。”
贾小赦把他爹的床单给拆下来用了,自己亲手抱着一盆给明夙的牡丹花。
镇海吼一跑起来,就听到脖子后面那包袱里叮铃哐啷的,只得放慢了一些脚步,堪堪赶在黎明前把贾小赦送回了颜宅。
颜灵筠被一爪子拍的脖子都歪了,每日跟个望夫石似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小祖宗,已到了信中所说的日子,他更是坐立不安,歪着脖子在院里一圈圈的走。
“老师!”贾小赦揪着狮子毛给他打招呼,“看这里!”
“还不给我滚下来!”颜灵筠终于放下心来,“仔细些,别摔了。”
“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贾小赦说着先把牡丹花搁到边上,“这个不是,花儿是给哥哥的。”
颜灵筠看他和摆摊似的铺了一地的东西,什么枣啊梨啊饼啊,简直是惨不忍睹,直接绕过他走到镇海吼身前,在它的项圈里压了塞了一封信,“殿下与我的回信皆在里头,还请带给你们主人。”
镇海吼点点大脑袋,掉了个头跃出围墙跑走了。
这一只是有尾巴的那只,冷不丁被它的大尾巴一扫,贾小赦扑到在地,牙磕在一个大梨子上头,疼得直抽气。
颜灵筠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理都不理他径直回屋了,“明儿你自己回宫和夙儿解释,我先睡了。”
“老师?老师!诶诶!”贾小赦被关在了门外头,用力拍门道,“快放我进去!”
“哐!”
本来就老旧的房门被他给拍下来了,颜灵筠气得把他赶去和小鹏睡,第二天进宫也没送他。
贾小赦抱着牡丹花,紧张地有点想逃走,“不然就说我病了,得在家里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