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富江(22)

　　“是的，十多年前了。”白胡子肃然的说，“所以你是不是摄影师的儿子？”
　　富江：……我看到你眼中的雀跃了！你是多想让约瑟夫的儿子叫你爸爸？
　　“不是。”
　　“那可太遗憾了，不过你也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来，喝酒！”白胡子把酒杯塞进富江手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儿子。”
　　富江抿了一口有些浑浊的酒，很辣，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腹中仿佛烧起来。
　　海贼船上的酒是消耗最快的，海贼们靠酒来抵御寒冷，也用来麻醉神经，毕竟常年在大海上漂流，免不了枯燥无味。海贼船上的酒不是能够慢慢品味的好酒，又辣又呛，但这正是海贼们需要的。
　　“要继续打吗？谁输了谁做儿子。”富江挑眉，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白胡子豪爽的笑声哽在了喉咙里。
　　他看出少年保留了实力，自己也一样。但他不知道少年保留了多少，说实话，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太出乎他的意料，对上后没有必胜的把握。
　　白胡子不惧挑战，但是不想多一个十几岁的‘父亲’。
　　“你不能否认，你是在我虔诚的向许愿岛许愿要一个儿子之后出现的。”
　　航海士：“并不虔诚！船长你分明就是用玩笑的口吻随便说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船长你的不虔诚，所以许愿岛给你的儿子才会叛逆不想认老爹！”
　　“没错没错！这是船长你的错!不然我们白胡子海贼团就要多一位厉害的大哥了！”
　　白胡子有些心虚：“是我的错吗？”
　　“许愿岛？”富江摩挲着下巴，他掏出了男与女的时钟，“那我来试试。”
　　“这什么东西？”白胡子端着酒桶靠过去，好奇的瞟了一眼。
　　富江默默在心中许下了愿望，然后拨动了指针。
　　两根代表不同性别的指针疯狂的转了起来，富江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盯着指针。
　　指针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富江端着酒的手抖了一下，洒出了不少酒液。只是他此时无意关注，他盯着那两根重叠在一起的指针发起了呆。
　　这是他明天可以不用变成女人的意思？
　　这个岛真的回应了他的愿望？
　　富江抬起手舔掉了手背的酒，眯着眼思考。
　　这个岛有问题。
　　“如何？你许下的愿望。”白胡子察觉少年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实现了。”
　　白胡子的眼神严肃了起来，看来也联想到了。
　　与两人不同的是其他海贼，听富江说愿望实现了，惊喜的纷纷开始许愿、
　　“我要黄金！”
　　“我要宝石！”
　　“让我的伤马上好起来！”
　　“禁声！”白胡子一声怒吼，吓得还想继续许愿的海贼全都不敢动了。
　　可惜太迟了，小岛上空晴朗的夜空突然堆积起了厚厚的云层，狂风骤起，卷来一道金色的光芒。大堆黄金宝石从天而降，把一群海贼埋的严严实实。许愿伤好起来的海贼瞪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合不上嘴。
　　“这……这是真的许愿岛啊！”
　　目睹奇迹砸眼前发生，一堆站在黄金宝石中的海贼呆滞了片刻，下意识的想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愿望说出来，就连船长的命令都准备无视掉。
　　白胡子神色一凛，释放出了霸王色霸气，将所有海贼全部震倒。
　　“太迟了，”富江遗憾的摇头，“我刚刚并没有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只在心底默念，也同样实现了。你阻止了他们把愿望说出来，却阻止不了那个愿望出现着他们的心里。”
　　“所有的愿望，都是基于等价交换原则。”当过神官，富江很清楚愿力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许了愿望，现在只能等着看对方要你们付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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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许愿岛，存在于航海人传说中的岛屿，在这个岛上磁力指针会失去效用无法定位，至今无人能确切的说出这个岛屿所在的位置。
　　关于许愿岛的传说有很多，最吸引人的无疑是每一个从许愿岛离开的人都获得了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与之相对的是能从许愿岛活着离开的人少之又少。至少从来没有一个人确切的说出自己是从许愿岛活着出来的。
　　这就为传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也让无数的人怀疑许愿岛是否真的存在。
　　白胡子海贼团登上许愿岛是个意外，他们本该顺着手上的磁力指针按固定的顺序前往下一个岛屿。谁也没想会在暴风雨中误入暗礁带，船底差点被剖成两半，虽然极力抢修好，离下一个岛屿还要半个月时间，磁力指针方向已经改变，返回上一个岛屿也来不及了。
　　当然他们并未绝望。白胡子海贼团是刚成立没多久，不过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大海上磨练了好些年，在许多海贼团中辗转，在海贼团覆灭之后幸存下来的人物。船长白胡子更是近几年在大海上名声鹊起，面对如此灭顶之灾，依然冷静。
　　航海士不仅不惊慌甚至还隐隐兴奋。他从小在海上漂流，登上过数不清的船只，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喜欢听各种海上传说，收集别人谈话中提及的情报就描绘出了一张航海图。让白胡子初次见到他画的航海图，就惊喜的邀请他来新成立的白胡子海贼团的航海士。
　　他拿着皱巴巴的航海图，上面是铅笔描绘的粗糙航海图，指着一个标红的小点说对船长白胡子说，传说中的许愿岛很可能就在这片暗礁附近。白胡子哈哈一笑，说你是这艘船的航海士，船往哪个方向前进，自然是航海士说了算。
　　于是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在大海中漂了五天，在船只解体前终于登上了传说中的许愿岛。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航海士看着满地的黄金珠宝，扭曲的脸不知道是过度高兴还是过度惊慌。就连航海士本人也没有当真，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船员们一点信心，要知道在大海里不依靠磁力指针随波漂流，遇到一个岛屿的希望十分渺茫。
　　靠着丰富的航海经验，以及从其他人口中得到的伟大航路情报，根据洋流与气候变化，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小岛登录，随口说这是许愿岛。谁知道还真是啊！航海士低头看着一地黄金珠宝傻了眼。
　　一群海贼狂喜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捧着黄金不知所措的看着紧绷着脸的船长。那是面对恶劣的海上灾难与强大的对手也能豪迈的笑出来的船长，如今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严肃，手中的黄金仿佛变成了烧红的木炭，烫得他们手发抖。
　　白胡子仰头咕噜咕噜干完了杯子里的酒随手扔开了酒杯，摸掉下巴上挂着的酒珠。“轮换守夜，其他人好好休息，明天搜索岛上的木材修补船只，确保能到达下一个岛屿。”踢了踢落在脚边的金块，“收起来。”
　　“这些金块不是有问题吗？”一名船员小声说，神色惊恐。
　　“有没有问题都来不及了。”白胡子哈哈一笑，“与其担心接下来的事，不如今晚抱着黄金做个好梦！也算没有白来伟大航路走一遭。刚刚在心里许过愿的家伙也一样，今晚就不安排你们守夜了。”他挥手示意船员照他的安排去做。
　　一群船员更加欲哭无泪了，这和死之前吃顿饱饭有什么区别？
　　“船长……”
　　“执行船长的命令。”白胡子对他的船员说，“就算要做什么，也要先休息好。”说完又转头看火堆边还在慢慢熬汤喝的少年。轻皱的眉头，若有所思的神态，仿佛已经发现了什么，眼中并未有太多担忧，反倒露出些许兴味。
　　果然不简单，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面对梦想成真的诱惑，就连他这群经验丰富的船员都动了心，而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居然在第一时间注意的到了问题的关键。
　　真是越看越喜欢。白胡子随手拿起少年放在一边的奇怪时钟，在手心里颠了颠。“你许的愿望是什么？跟这个东西有关？”他学着少年拨弄了一下指针，钟面上的两根指针就飞快的转了起来。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白胡子又把时钟抛还给了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少年。“怎么了？”
　　少年神色微妙，一双黑眸中透着……同情？发生了什么事吗？
　　“咳咳咳……”呆了一会，少年突然咳起来，捂着嘴低下了头，咳得满脸通红，连船医都过来问需不需要给他弄点药。
　　少年摇头摆手，白胡子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掩住笑意。
　　“喂，小鬼，拿去。”白胡子被笑得一头雾水，还是把一件厚厚的披风扔给了少年，略嫌弃的看了一眼少年纤瘦的手腕，如果不是亲自交过手，觉得不会相信这样一具瘦弱的身体拥有移山倒海的力量。
　　艰难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富江被带着汗气的披风盖了一头，刺鼻的气息闯进鼻腔，让他真的咳了起来。
　　把披风从头顶掀开，深呼一口气，拉了一下裹住身体。
　　“谢了。”他简单的道谢，海岛上夜里的狂风肆虐，温度骤降，就连在火堆旁睡下的海贼都嘟囔着冷。
　　意外的是个好人，不过对于这个好人明天有五个小时要变成女人，富江表示他也没办法。
　　谁让你手欠呢？
　　或者等他变性之后怂恿他向许愿岛许个愿变回来，就当替自己试验一次。看看需要付出的代价在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