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富江(106)

　　“唉，富江说的话都很有深意啊。”水门感叹，“就像一个修行多年的僧侣，试图用充满禅机的话语指引迷茫的信徒。”
　　“你想多了，我这么说只是因为不想承担责任，以免将来被你抱怨。而且，”富江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你是在咒我秃头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那富江要不要猜一猜我的想法呢？”水门眨眨眼。
　　富江轻蔑的笑了：“你放在衣柜里的四代目火影袍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水门的脸瞬间红得像涂了一层女孩用的胭脂，还是那种技术很差的新手，直接把半盒胭脂涂脸上了。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水门闹了个大红脸，眼神游移，手指哒哒的敲着桌子，开始不自觉的抖腿。
　　“不过富江，”不愧是金色闪光，很快就恢复如常，还能反过来调侃富江：“你怎么知道我柜子有什么？”
　　“哦，你柜子里养了一窝老鼠，每天吱吱叫烦人得很，刚好别人送我的东西我吃不完，就弄了一点喂它们。”
　　水门腮帮子抖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手中筷子滑落，一个瞬身就从座子上消失，卧室里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片刻之后，大耗子领着小耗子，一家五六口叽叽喳喳的从水门的卧室跑了出来。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水门拿着火影袍走出来了，抖开一开，四代目火影几个大字被老鼠咬的残缺不全，透过破开的大洞能看到水门生无可恋的蓝眼睛。
　　“坏掉了啊。”水门眨眨眼，有气无力的说。
　　“坏掉了呢。”富江目光从饭菜上移开，施舍给了被咬坏的火影袍一个眼神。
　　“好可惜。”水门把坏掉的火影袍折好，“我居然没发现柜子里进老鼠了。贴墙的一面都被啃干净了，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喂啊？衣服柜子床脚都被啃了。”好大一个男青年摆出欲哭无泪的脸，重伤了富江的眼睛。
　　波风水门的思维，是不能用常理来理解的。
　　他将老鼠啃了他卧室的责任推给富江没有按时喂养，不顾富江散发的冷气，坚定的和富江挤了一夜。
　　完全就是互相折磨。
　　富江不习惯有人近身，一个优秀的忍者也对身边的人时刻戒备。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两人谁也没睡着，瞪着眼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半睡半醒间听水门讲了一夜他的奇思妙想。
　　比如他成为了四代目之后勇斗尾兽，最后壮烈牺牲，头像被刻在火影岩上，是村子的英雄。
　　“不过梦里的火影岩有点奇怪，二代目的位置不像宇智波斑大人，倒像是千手扉间大人。”
　　“不奇怪，火影岩上的雕像与真人完全没有共同之处，就算本人来了也认不出自己。认错人不是你的错。”富江安慰突然失落的水门，顺便翻个身把大半床被子卷在了自己身上。
　　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水门也没有太在意，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沉浸在妄想中。
　　“真的，富江，我总觉得我和漩涡玖辛奈应该有个儿子，从出生开始就是村子的英雄。”
　　富江面无表情，伸出一只脚猛的往水门腰上一踹，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你的英雄情结太严重了，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总是活得比英雄更幸福。如果你真的有个儿子，我想他宁愿自己的父亲是个活着的普通忍者，也不愿意你是个死去的四代目火影。还有，我再重申一遍，你想追漩涡玖辛奈就去追，不要总拐弯抹角的赶我走，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只是想象而已嘛，不要当真。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水门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满脸笑意给缩在被子里的富江来另一个熊抱，“富江是我家的孩子呀，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来来，爸爸给你讲故事啊小乖乖！”
　　恶心。
　　富江皱着眉从被窝里钻出来，追着水门打了半个晚上，天边破晓时又累得睡着了，两个人一起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顶着左邻右舍八卦的目光出了门，富江还听见右边的两位大婶嘀咕什么水门上忍一回来第二天就睡到中午不知节制什么的。
　　莫名其妙风评被害的富江气愤不过，有追着水门打了半个木叶，在死亡森林边上把水门按到在地打得嗷嗷叫，被一百多个来这里练习实战的忍校学生围观了。
　　“川上哥哥好厉害啊！！”小萝莉们目光闪烁的赞叹着。
　　“是啊是啊，好厉害。”躺在地上滚了一身灰的水门忍着笑附和道。
　　富江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水门全程就没有认真，碰一下就顺势倒在地上挨打，根本就是耍自己玩。
　　闹了一阵，知道太阳有些偏西，两个人才来打家具店，找店主赤砂之蝎订做一套衣柜和床。
　　酒红软发的娃娃脸老板，目光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揉着腰的水门，又带着了然的微笑看了看富江：“知道了，我会给你打造一张牢固的床，足够承担两个人的重量，保证你们怎么折腾都不会塌。”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节制点好。”
　　水门哈哈笑着说谢了，富江全程黑了脸。
　　“床不要一张，要两张。”水门补充，“富江卧室里的也一起换了吧，有些短了，我昨晚脚都露在外面了。”水门有些委屈的抱怨，“你还把被子都抢走了，太霸道了。”
　　赤砂之蝎的笑容更加微妙了。
　　“那我就只收你一张床的钱，另一张就算我随的份子好了。你们等一下，”转身走进店里，不一会拿了两个傀儡出来，塞进了富江的手里，真挚的说：“祝贺你们。”
　　富江冷漠的把傀儡扔到了垃圾桶里，小傀儡嘿呦嘿呦的很快跳了出来，哒哒哒的跑向富江，抱着他的小腿不松手，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
　　富江深深的看了家具店老板一眼，没想到对方不止外表是娃娃脸，内心也是如此纯真，居然会操控着傀儡卖萌。
　　“不要误会，”青年似乎看穿了他心里想的，“习惯而已，这样做只是为了提高傀儡的销售量。你们订的东西在天黑之前做好，如果需要送货上门要加钱。”
　　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两张床，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不过不用怀疑店主的话，他本人不必亲自动手，只需要动动手指，几十个工具傀儡就会忙碌起来，在太阳落山前做好绰绰有余。
　　送货上门这项服务在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市场，因为村里里居住的大多数人都是忍者，即使不是忍者也拥有查克拉会使用忍术，木叶忍校要求所有适龄儿童都上学，在毕业后选择自己是成为忍者还是做其他工作。需要搬东西用分/身术就可以了。
　　“那就拜托你送回去啦！”水门笑着付钱，“今晚自来也老师说要请客。”
　　“我觉得和他聚餐很危险，可能吃到一半就会有一群拿着刀子的女人冲进来要把他的眼睛和某个地方，”富江手掌利落的往下一压比划着切的动作，“切掉。”
　　“正因为这样才要邀请你去啊，那些拿刀的女人看见你在场，就不会太过分了，对吧？”
　　“我拒绝。”富江冷漠的转身。
　　“唉唉不要这样啊，其实是关于四代火影的事，我想听听老师的意见。富江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当然也要参与进来啊。”水门揉揉头发，郑重其事的把手搭在富江肩上：“我需要你们的意见。”
　　“你想当火影，三代愿意让你当四代火影，正合适。不知道你在矛盾什么。”富江无情的打掉水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想做就去做，反正头顶有初代二代两座大山镇着，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人给你善后。”
　　水门摸着下巴沉思了几秒，眼神挣扎，“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初代二代之后的火影都要活着那两位大人的余荫中，很没出息的样子。”他抬头看着蓝天，蔚蓝的眼眸比天空的颜色更加深邃，“我啊，可是很有野心的。”
　　他眼神中透着无限的野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不想站在初代与二代两位大人的阴影中，我想带着木叶走向更辉煌的未来。”语气无比坚定，带着对自己满满的自信。“让木叶不是因为有千手和宇智波以及尾兽所以很强，而是变成木叶很强。”
　　富江抬了抬眼皮，水门的这番话，归结一下就是想要洗掉木叶身上家族的印记。
　　“那你就去做。”富江听完水门的心愿后开口道：“我相信你会成为很棒的火影。找工匠刻火影岩上雕像的时候，记得要找一个靠谱的，至少要让人家看得出你是波风水门。”
　　“哈哈哈那种事还太早了啦。”水门打着哈哈，微微侧着头看向火影岩，目光在二代火影宇智波斑的头像上停留了片刻，又往后移向三代之后空白的位置。“走吧，自来也老师请客。”
　　“多亏了富江，”自来也捏着小酒盅，懒洋洋的目光从看板娘妖娆的背影上收回来，“这可能是这个居酒屋的最低折了。”
　　“没错，”水门赞同的点头，沉痛的说：“可能连本都收不回来。”他叹了口气，仰头喝了一口，“酒很醇，和我们以往喝过的完全不一样。”
　　“是的，”自来也给自己的杯子添满，“让我有一种以前的自己喝的都是假酒的感觉。”
　　两个男人一杯接着一杯，一壶酒很快就见底，然后自来也怂恿富江继续叫看板娘上酒，顺便再来两个下酒菜。
　　富江冷冷的看了这两个只顾吃喝的男人一眼。
　　“因为如果是富江开口的话，”水门偏着身子，凑到富江耳边小声的说：“居酒屋老板会把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不不不，”自来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不定连整间居酒屋都会捧着送上来。”
　　“没错没错！”水门点头附和，“富江，”他盯着富江的脸看了几秒，落败的闭上眼，一只手撑住额头，“你真是个罪孽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