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外有你(21)

　　“报告副大，欺骗长官，禁足一日。”
　　“那就禁足一日吧。”
　　怀谦瞪了张西宪，退到十六队副中队长旁。
　　“你说你今天没有去营站，难不成我瞎了？看错人？”
　　张西宪一惊，难道是被副大看到了？
　　“怕了？早上我就坐在营站角落，看你是如何霸凌我的人。还敢说你不在场？以为怀谦会帮你挡下一切？你作梦！”
　　曹宇翔握紧拳头，张西宪居然敢欺负刘浩！十六队完蛋了，以后送公文来不会有好日子过。
　　“十三队中队长！霸凌最重是什么惩处？”
　　“报告队长，霸凌在军中被抓到一律严惩，跟吸毒的惩处相同，违者要送到辅导中队，接受管制一个月。”
　　“送到辅导中啊？看来是有点便宜你，但还是照办。十三队中队长，此人就交给你压至辅导中队，请阿彬好好的照顾他！”副大对这个结果显得有些不满意。
　　“你不能动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张西宪对着副大怒吼。
　　“就算你爸是天皇老子，我也要动你！”副大提高自己的音量，
　　“量你不敢！我爸是张栋国。”
　　副大眼神凝重看着张西宪，在场所有中队长也皱眉看着场中央的副大及张西宪。
　　“哼！要是我跟我爸告状，你就准备被遣到荒郊野外去做你的军官吧。”张西宪嚣张至极地看着副大。
　　“是吗？你爸的官职确实比我高，但他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官。你要告状的话，现在就可以打给他。不然你等回儿进到辅导中队，手机被没收，就没有机会了。”
　　张西宪一听，觉得副大说的有理，赶紧从口袋拿出手机，拨电话给父亲。
　　现场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仔细在听张西宪跟他父亲说的话。电话说到一半时，张西宪拿下手机，递给副大。
　　“我爸说要跟你说话！”张西宪一脸跩样看着副大。
　　副大也对张西宪一笑，冷冷的一笑。


第36章 ：将军张栋国
　　十六队副中队长想着张栋国这个名字，好像之前听队长提过他的大名，当时却不在意这些虚名，没有牢记在心。今天队长不在，自己就像井底之蛙，对军场事务一概不了解。看邻近的九队中队长，平时嘻笑风趣，此时却八百正经。这个张栋国真的来头很大吗？
　　“唯？”副大接过电话响应。
　　曹宇翔觉得奇怪，对方阶位比副大高，副大怎么不是采官方回复？副大明明很重视这点，调教过自己超多遍，不厌其烦纠正各种电话礼仪。但副大刚刚的开头，明明就是最忌讳的话术，怎么会这样呢？
　　“不然你想怎样？”副大接了一句令众人目瞪口呆的话。
　　在副大面前的张西宪嘴巴微开，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样跟他爸说话。
　　“你问我还能怎么办？你过来啊，趁你宝贝儿子还没被送去管制前，来看看他多么不可一世。”
　　张西宪听到副大叫他父亲过来，开始慌张起来，原本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好，等你过来。”副大把话说完后，将手机交给张西宪。
　　张西宪将手机接到耳边，对方已挂断。
　　“全体人员听令，托张西宪的福，十五分钟后张栋国将军会来我们这里巡视。所有中队级整顿自己的中队，最高标准，十分钟后我检查服仪，不合格者，禁足一日。”
　　副大的话让场面箭拔弩张。
　　“传令跟我回办公室。”
　　曹宇翔与刘浩跟在副大身后，走回副大办公室。
　　副大离开集合场后，九队副中故意走到十六队副中队长旁。
　　“好大的威风，你的手下居然让所有人陷入麻烦，我看你要怎么跟队长们交代。”九队副中队长刻意拉高音量，场上的人都听得到。
　　“哼，被做惩处也是你平时管教不周，还不回去补救，休在这里当只疯狗。”十六队副中队长斜眼看着九队副中队长，气势丝毫不让。
　　“我就看你等等要怎么善后。”
　　十六队副中队长转头走到十六队队伍前，看着他们被十队队长修理后的惨样，一蹶不振的士气，不知该如何要求他们把狼狈不堪的服仪打理好。在看到已经入列的张西宪，这家伙怎么有那么强硬的背景？十六队副中队长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传简讯给十六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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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大回到办公室，打开冰箱，取出三罐饮料，将两罐放在桌上，打开一罐，咕噜咕噜干尽。
　　“赶快喝。”副大喝完饮料后，比了桌上的两罐饮料。
　　“副大，等一下会有事吗？”
　　“你觉得呢？你看刘浩一脸没事发生的样子，学学他，凡事发生时都不要急。”
　　“副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浩平常就板着这张脸，搞不好他还比我担心呢！”
　　“乱说，我才没在担心。副大一定是有什么计划，是吧？副大。”
　　“不愧是刘浩，够聪明。等等你们两个准备看好戏吧，那个张西宪，我今天非要修理到他！”
　　“副大，十分钟到了。”刘浩插嘴提醒。
　　“走吧，带你们见见张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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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副大，我们队上有三个人肚子痛，我让他们先去医务所了。”十六队副中队长见到副大回来，赶紧跑到他旁边报备。
　　“肚子痛？少来这招，给你五分钟，在将军还没来之前把他们给我带回来！”
　　“副大，他们真的。”
　　“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报告，是。”
　　十六队副中队长看到不远处有一辆公用脚踏车，快步跑去，骑上脚踏车往医务所方向而去。
　　“所有人注意！”副大响亮喊话。
　　就在众人稍息时，一辆轿车急速停驶在不远处。一名带着墨镜，三分利落短发的中年男子从车中出来。
　　“将军来了，所有人注意礼仪！”
　　副大交代完后，小跑步到张栋国面前。
　　“三大队副大队长赖清贤，欢迎将军到来。”
　　“免礼，我儿子呢？”
　　“将军，这边请。”
　　张栋国走到集合场场中央。
　　“还不跟将军问好。”副大大声地说。
　　“将军好。”
　　“张西宪呢？”
　　“爸，我在这！”张西宪举手，冲出队伍，跑到张栋国面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子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爸，副大冤枉我，说我霸凌学弟。你要帮我做主啊！”
　　“你霸凌学弟？”
　　“我没有，但他说他有看到是我做的？”
　　“做什么事？”
　　“故意把咖啡打翻，洒在学弟身上。”
　　“好，我知道了。那个学弟是哪位？”张栋国环视周围所有人。
　　“他。”副大把身旁的刘浩推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刘浩。”
　　“刘浩？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刘浩好奇看着张栋国，我应该没见过这个人才对。
　　“西宪，你说的就是这个人吗？”
　　“就是他，副大就是说我霸凌他。”
　　“那就跟他道歉！”
　　不只有张西宪，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张栋国说错话。
　　“爸，你说什么？”张西宪以为自己听错，再次询问。
　　“我说，跟他道歉！”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
　　“因为副大说你做错事，你就是做错事！”
　　此刻，除了张栋国本人以及副大之外，所有人都蒙了。
　　刘浩看了眼副大，副大却笑咪咪地回看他，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爸！他只是一颗梅花的官，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
　　“跪下。”
　　张西宪被张栋国所说的话愣住，爸居然要我跪下？我抵死不从。
　　“将军，看来你教儿不善阿。”
　　张栋国被副大的话一激，用力踹了张西宪一脚，张西宪跪倒在地。
　　十六队副中队长刚好带着肚子痛的三个人回到集合场，见到张西宪被施暴跪在地上的那一幕。
　　“住手！”十六队副中队长骑脚踏车冲到张栋国面前。
　　“你是谁？”
　　“我是。”站在气势汹汹的张栋国面前，十六队副中队长话却开不了口。
　　“副中，退下！”副大对十六对副中队长斥吼。
　　“小小副中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张栋国一脚踹在十六队副中队长肚子上。
　　全场，鸦雀无声。


第37章 ：副大与将军
　　“爸！”张西宪在地上跪爬了好几步，扶起倒地的十六队副中队长，无法理解为何父亲要动粗。
　　“西宪，还不道歉！”
　　“我不！”
　　张西宪不肯屈服，从小到大这个父亲很少出现在家里，几乎没有在管束他，自己早就习惯没有爸爸的存在。但又碍于爸爸的身分尊高，可以拿来跟师长谈判或跟朋友们炫耀，才没有让他忘记自己还有这名父亲。
　　“好！看来你妈把你宠坏了。”张栋国缓慢地靠近张西宪。
　　就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下，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等等！”副大走到张栋国旁边，手放在他的肩上。
　　张栋国收回原本要在踹张西宪的脚，瞪了副大。
　　“看什么看！”副大不客气地对瞪着自己的张栋国说。
　　“你这是跟将军说话的口气吗？”将军冷冷地回复。
　　“是阿，少将！”
　　“许久不见，当副大后就变得伶牙俐齿了。”
　　“还不是你教的，栋哥。”
　　张栋国及副大相视而笑。
　　没有人料到他们两个居然认识，尤其是张立宪，这回根本是挖洞给自己跳。
　　“好久没听到栋哥这两个字了！”张栋国眉开目笑。
　　“你那么凶，谁敢这么叫你。”
　　“你啊！想当初你还敢泼我水呢！”
　　“栋哥，这点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那完全是不小心的！”
　　“对阿，你从三楼拿一盆冰水往楼下泼，那么刚好泼到在楼下经过的我。”
　　“那真的是巧合！巧合！”
　　“没想到都过那么久了，十五年了吧。”
　　“是阿，当年要不是栋哥对我特别照顾，我也不会签下去，走到今天这个阶位。”
　　“你结婚了吗？”
　　“恩，有一个女儿，三岁了。”
　　“是喔。”张栋国的眼神黯淡了些许。
　　副大见到张栋国的反应，赶紧转移话题。
　　“栋哥，你儿子的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他？他都被他妈宠坏，才会在外面无法无天，你就照你们这的规矩处理就行。”
　　“栋哥英明，只是真的没想到这纨裤子弟会是你儿子。”
　　“你就别在酸我了，我很少回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栋国露出诡异的笑容。
　　“当时的我们，真敢。”
　　张栋国看着副大这十五年来居然没什么变化，倒是自己，两鬓已班白。
　　“所有人立正！”副大对场上的人喊了口令。
　　十六队副中队长及张立宪从地上爬了起来，立正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