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的尽头是垃圾场(47)
“在凌云之国有一句古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了别人,付诸了承诺自然要用生命去守护。”朱思回答道,眼睛里书写着坚定。
“非常好孩子,我很欣赏你。”骆殷拍拍手,但却又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她一把掐住了朱思的喉咙,她将朱思整个人提了起来。
“落十三你要做什么!”雾雪喝道,至少在她看来朱思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算有消息在他的身上也不至于到对他使用暴力的程度。
“没你的事。”骆殷全然不管雾雪,她提着朱思来到窗户边,将朱思的半个身上推出窗外,朱思唯一可以依附着的地方就是骆殷的手臂,只此时要骆殷松手朱思就会从如此高的楼上掉落。
骆殷另一只手松开脖子上的领结,这样能让她觉得更自然一些,她继续问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然后坐在房间里和我们一起吃晚餐,第二,从这里自由下降,然后死在冰冷的地面上,对了,如果你没有死也没关系,过往的车辆会给你来上最后一下。”
“砰……”陶瓷碎掉的声音。
骆殷回头雾雪手里正拿着另一半的花瓶,她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瓷片,又看看站在那里一脸冷漠的骆殷。
“你怎么没晕。”雾雪道。
“我为什么要晕。”骆殷话毕,单手提起朱思狠狠的砸到了雾雪身上,她接着说道:“你的仁慈会害了你,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悲惨遭遇就是你的咎由自取。”
“落十三!”雾雪喝道。
“不要叫我。”骆殷走到房门外:“紫牙会和伯恩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落十三,你去哪里!”雾雪追了上去,但骆殷已经走出了房间将门合上。
雾雪看着那扇门,不知道是否应该跑着跟上去,如果她是落十三,那她一定不会这样离开自己,落十三分明就是一个黏死人的橡皮糖,但现在的这个人毅然决然,不带一点的留恋的就离开了自己。
雾雪突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力,她抓着那个门把手,那仿佛是她最后的支撑。
“尾巴大人,您没事吧?”朱思艰难的从地上起来,他的脖子还留着骆殷的手印。
“没……没事。”雾雪摆摆手,她回到了茶几旁坐下,她觉得自己有些疲惫,还要接受落下三突然离开的事实,此时的大脑还像一片空白。
“大人,对不起。”朱思道歉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雾雪道,骆殷有时太急功近利,下手又狠毒,她自己是相信也许或者换一种方式朱思一定会告诉自己真相的。
刚才发生的事着实让朱思有些内疚,他对雾雪说道:“大人,虽然不能告诉你卓娜在哪,但……明天上午请一定去蔷薇餐厅用餐。”
“嗯?”
雾雪还未来得及问,朱思又给她连续鞠了好几个躬,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错了,护妻在下章 = =
第59章 再一次被认出
这可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雾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一切细微的声音都变得特别的大, 秒针走动的嘀哒、风吹着阳台窗户之间轻轻的摩擦, 走廊尽头保洁室的滴水,它们都悄然无自的爬进雾雪的耳朵, 敲击着雾雪的大脑。
雾雪从床坐了起来,窗外天已经漆黑一片, 只有些许路灯还支撑着个附近的明光, 却全然不够点亮人的阴郁, 雾雪总还是担心着十三的,即使现在的这位十三强得让人觉得可怕, 雾雪不知道的是她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变回去, 那时候见不到自己又怎么办。想到这里雾雪的担心又升腾起来,但雾雪又甩着头,将那些想法通通扔出脑海。冲出门的十三可是一个危险人物, 她不去危害社会都已经是大幸了,怎么又会被人伤害呢?
雾雪安慰着自己, 但还是掩不住那些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时针直逼四点,雾雪终于强迫自己再次躺下,如果对方的目标也是马基和紫牙会,她相信她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遵照朱思的提示,雾雪卡在第二天蔷薇酒店开门的时间就去了那里, 或许是去的太早,整个餐厅就她一个客人,服务员客气递过菜单,雾雪随意点了一份套餐。她的注意力一起放在别处,她寻找着朱思的身影,但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朱思的影子,雾雪的心里升起了一阵不安,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腿上,在她的那条包裙下面,正藏着一把枪。
不一会服务员将餐盘呈来,餐盘上盖着一个银制的圆盖,雾雪不记得自己刚才点得什么,不过潜意识里她觉得早餐好像没这样的配备,此时的服务员也不是刚才点餐的那一位了,这位服务员客气的将餐盘放上了桌子,接着接开了圆盖,雾雪已经是早做好准备,盖子打开里面是一块菠萝包,雾雪并不是傻子,这玩意根本不需要盖盖子,果然那个服务员的的手伸进了圆盖之中,雾雪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率先扣动扳机,子弹稳稳击中了那人的脑袋,一瞬间鲜血与脑髓被崩成一朵花。
出于战斗本能雾雪立即将身前的桌子掀翻作为屏障,自己屈身桌后小心躲着,果然枪声从四面响起,还在这个酒店足够高档这桌子用了足够好的原木,那些子弹才不能轻易的伤害到雾雪。
该死!雾雪心里暗自想到,难道自己被朱思出卖了吗?
雾雪捡过身边的一个银盘架在椅子脚上,通过盘子的折射她观察着外面的一切,五个枪手正朝着她这里进攻,对方好像觉得自己人多势重,并没有要躲的意思,这对雾雪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她反手持枪将枪举过头顶,透过盘子的折扇对着外面进攻。
第一枪,子弹有些偏移。这并不影响她在极快的速度里打出第二枪,一人应声倒地,找到一些感觉后雾雪继续攻击,看着镜中的对手一一倒地,雾雪开始计划起逃跑的路线。可火力马上又密集起来,显然又有新的人加快了进攻。
“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餐厅中出现,那些火力突然停了下来了。
“反手射击,这是魔术师罗妍的绝技,”女人说道:“能用到这么熟练的人,恐怕除了罗妍就只有她的尾巴了吧——苏雾雪,很荣幸和你一见。”
依然是透过银盘,雾雪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站在对面,她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但越是这样越为可怕。
“放了我!”雾雪直言道:“我来这里不是针对你们的!”
“但我听说你在调查我。”金发女人道,说着朝身后的马仔挥挥手,好像让他们去办什么事。
“这是个误会!”雾雪说道,她没必要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目的是马基,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来这里只是找薇诺的,此时雾雪也识实务,没必要在南方和紫牙会的人作对。
“我并不觉得这是个误会。”女人说着,此时刚才的马仔拉过来一个麻布口袋,口袋里装着一个人正在用力的扭动。
雾雪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她不敢深想究竟是谁在里面,如果出卖自己的朱思,那他肯定也会报复落十三。
“你别伤害她!”雾雪说道:“我并有调查你们,我是来找我朋友的,你们应该认识,薇诺女爵。”
“苏雾雪,你这个猎人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撒谎前也不调查一下,薇诺女爵已经去万金之城有一周了,她应该怎么来接见你呢?”女人道。
女人接着又朝身后手下仔比了一个手势,那人立即朝着麻布口袋两侧连续放了几枪,口袋里出几场呻|吟,明显能听出对方的嘴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住手!”雾雪喝道,她从桌子后面站出来,枪口对着金发女人。
“苏,先把你的枪放下,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枪下亡魂。”金发女人示意雾雪把枪扔在地上,与此同时所有的枪口都指向麻布里的人。
或许金发女郎说得没有错,比起以前她真的退步了不少,至少之前她从不在乎麻袋里的人是谁,或者说她完全可以沉下心思去寻找蛛丝马迹,再做最后的决定。现在的雾雪已经无法深想,关心则乱她又怎么去判断?
扔下枪,雾雪将双手放在头后,这动作有些狼狈。
“过来,苏,我们还是好好聊聊。”女人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我真想知道你一个失势的猎人为什么会对我们紫牙会有了兴趣。”
雾雪顺从的走到金发女人跟前,她问道:“你叫卓娜是吗?”
“原来大名鼎鼎的苏也听过我的名字。”卓娜笑道,这个漂亮的女人笑起来却有一张天使的面孔,但这笑却没有维持下去,她反手朝着雾雪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道:“你的问题别太多,这可是我的主场。”
雾雪感觉嘴里一阵腥味,她将血一口吐了出去,接着说道:“是朱思告诉我的。他现在也在你这吧?”
卓娜看看地上的麻袋,道:“不是一直在这吗?这孩子嘴还挺硬,打掉他两颗牙他才告诉我你的名字。”
似乎为了证实卓娜的话,她的马仔将口袋切开,将朱思整个人拉了出来,这孩子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嘴上脸上全是血渍。
雾雪一怔,如果麻袋里的是朱思,那这意味着朱思并没有出卖自己,而落十三也安然无恙!可欣喜之余又有什么用,自己已经落入了她人的手中。
“我说过了,我这次的目标不是紫牙会。”雾雪再一次解释道:“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卓娜拔掉针头上的保护盖,将针管里的空气打掉,而那她手下的枪口也纷纷对准了雾雪的头。
她用一种遗憾的口气说道:“就是这孩子一直努力说服我说今早过来见你一面,但我可不放心一个背叛者,所以我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雾雪可以断定那些透明的液体一定是吐真剂,那可不是个人让舒服的玩意,另外她也不想让其它人知道她想对付马基的事。
“我没有骗你!”雾雪道。
“晚了。”卓娜摇着头,她将针头扎进了雾雪的手里。
皮肤被刺破的疼痛远不及那药物刺激到血管的痛感,正在雾雪有些绝望时一把牛排餐刀突然飞了过来,竟然正中卓娜的食指,只见红光一线,这个金发女郎的两只手指居然从她的手上断掉了。紧接着的是卓娜的哀号,漂亮的女人因为痛楚脸已经变了形。
“是谁!出来!”卓娜叫道,她的马仔们也掉转枪头对向刀飞来的方向。
雾雪也趁机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她跟着看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在通往厨房的通道口,落十三正背着光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却能看到在她的手上的还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苏雾雪,你没告诉这个女人,这世界上能揍你的只有我吗?”骆殷笑着说道,手上的枪远远的指着卓娜的头,她又道:“子弹可比刀要快,如果你还想活命,就放了她。”
卓娜怎么会甘心,自己的两根手指还在地上,而疼痛也并没有让她变得迟钝,对方或许不怕死,但她却看得出来对方不想让苏雾雪死。
卓娜忍着手上的疼痛,她把枪抵在雾雪的脑门上,她对着那阴影说道:“如果我死了,她会给我陪葬。”
“威胁我?”骆殷冷笑了两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骆殷缓慢的上步前进,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窗外的阳光穿过玻璃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傲慢而带着几分贵气的脸藐视着饭店里的所有人。
卓娜突然愣住了,她的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甚至松手放下拿枪的那只手,这里分明开足了空调,豆大的汗珠依然不断的从她的额头冒出淌到了地上,年着眼前的这个人,她有些难以至今,她用力的柔了柔自己的眼睛,最终确认自己看到的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