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灵体,褚清钰也听说过一些,只不过很多地方的说法不同,有叫残念,也有叫执念。
它们不同于鬼魂,也有别于其他的灵体,是由活物的意念,在特殊的环境,或者人为驱使下,出现的东西。
它们大多数没有自主意识,只会不断重复一间事,在一个地方徘徊,直至“念力”消失,才会消散。
方凌仞:“既然是残念,何来失踪一说?将仙请来,应该也是仪式的一环,那他们这仪式当中的仙,又怎么可能会不见?”
灰衣男子:“唯有游街人口中的暮仙,是此地唯一的活物,也只有他才能开启天地殿里的传送阵!这是我待在这鬼地方这么多年,苦苦寻得的答案!”
褚清钰:“你都知道天地殿里有传送阵,为何不直接去试一试?”
灰衣男子叹气:“你们自己去看过,便能知晓了,那传送阵,需要完成了仪式之后,才能由那位暮仙的血来开启,可仪式在请仙的路上,就僵持住了,至今无法再继续。”
他缓缓摇头:“若是一不小心,被游街人发现,还会被迷了心智,只会跟着他们一道走,更别提想办法逃出去了。”
薛逸:“我们这都是什么破运气,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褚清钰:“都还未见过那传送阵呢,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说不定你们改一改传送阵,就能做己用了。”
庖辉对此十分赞同,“只要确定是传送证,且能离开这里,说明外界肯定还有一个传送阵,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打开里面的传送阵,就能离开了。”
灰衣男子听的直摇头,“没那么简单,你们能想得到的招数,曾经误闯入此地的修士都用过了,没有一人能成功。”
白毓瑛:“不如,我先带大家前往天地殿,你们进去看看,我对阵法不太了解,也不知它能不能用。”
灰衣男子双手抱头,碎碎念着:“没用,都没用,唯有完成仪式,大家才有可能一起离开此地。”
华吟逐渐缓过神来,也看向了那灰衣男子:“这位道君,你可知晓,那些已经被迷了神智的人,还有救么?”
灰衣男子:“若是传送阵能打开,或许可以试试,将他们强行拉拽出去,到了外界之后,说不定他们就能恢复神智。”
华吟顿时来了精神,“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天地殿。”
方凌仞从窗外飘回来,“他们现在已经绕到了村尾,距离这边很远,要走就现在走。”
灰衣男子方才一直低着头,这会儿总算抬头,正好看到从窗外飘进来的方凌仞,怔愣片刻,猛地倒退几步,“鬼?鬼!”
有人低笑出声,“你一个修士,还怕鬼?”
薛逸则道:“方鬼君刚才就问过你几句话了,你都没发现他吗?”这让直到现在还偶尔忘记方凌仞的存在的薛逸,心中平衡了不少。
灰衣男子眼中惊疑不定,“不,不是我怕鬼,而是这个地方,根本没有鬼,也召不来鬼,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逸:“当然是跟着我们一道进来的啊,召不出来,跟进来总可以吧。”
灰衣男子:“……可以吗?”
褚清钰慢悠悠开口:“除非你反复进出此地,尝试过,不然你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灰衣男子:“……”
时间紧迫,他们也不想耽误时间,便点了几人在前探路,其他人跟在后方。
褚清钰觉着这灰衣男子十分古怪,但此情此景,还是需要一个知道得多的人,哪怕对方所说的事,不一定都是对的。
正巧那灰衣男子回过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原本他视线应该是看向了方凌仞,无意间撞见了褚清钰笑脸,便不自觉地看了看了过来。
褚清钰笑眯眯道:“方才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君如何称呼?”
“我叫……”他顿了顿,才道:“我叫,燕十九。”
“叫什么?”三人一鬼难得齐声。
灰衣男子被吓了一跳,白毓瑛和华吟等人也是如此。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薛逸:“这……”
褚清钰轻咳一声:“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太敷衍了,就算是不想告诉我们真名,好歹也得编一个像样点的。”
灰衣男子:“我没编,这就是我的真名,你们不信便罢了。”
褚清钰:“随你怎么说,诶,师姐,还没到么?”
白毓瑛:“再转几间屋子,就能看到了。”
“楚兄!”褚清钰听到了薛逸的传音,“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燕十九这名字,很常见么?他会不会也是那燕家庄的人?”
褚清钰:“我们刚才的表现过激,只要他不蠢,或者心虚,应该会猜到我们认识燕十九这个名,现在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等着他来问我们就好。”
薛逸:“那我们为何不直接说?”
褚清钰:“你觉得,是直接说比较好,还是我们在这装模作样,引得他抓心挠肝,想知道真相,于是主动出手比较好?”
薛逸:“这……装模作样?”
褚清钰突然转头看向薛逸,挑眉,眨眼,瞪眼,面部表情夸张。
薛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照做了一遍。
庖辉也得到了薛逸的传音指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勉强摆弄了一下表情。
方凌仞假装没听到。
灰衣男子的视线在三人一鬼之间徘徊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天地殿。
正如白毓瑛所说的那样,殿门前的台阶之下摆开了一个高高的祭台,祭台上,钉着一个草人。
草人的身上披着一件红衣,胸前挂着的木牌上刻着八个字——妖魔鬼怪,邪祟诡孽。
仔细想来,这八个字,似乎正对应了那些红衣游街人一路唱念的几句话。
他们游街请仙,就是为了除掉这些“恶”,所以在请来他们口中的仙者之后,他们便会将“仙”送来此地,作法除恶。
薛逸,庖辉和几个南孤峰的弟子,在白毓瑛的带领之下,一齐进了天地殿中,去看里面的传送阵。
天地殿外,只剩下了褚清钰,方凌仞,两个女修和那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被庖辉五花大绑,只留下一双腿能移动。
这会儿,他正仰头看着上方的祭台,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燕道君,你在此地待了多久了?”褚清钰玩转着手中的折扇,另一手已经取出了召灵图纸,时刻准备着。
“多久?”灰衣男子沉吟片刻,摇头,“不记得了,这里没有日月轮转,谁记得请日子呢,你不如告诉我现在外面的年历。”
褚清钰便将外面的年历告知,灰衣男子微怔,“已经,过了五年了么?”
“五年?”其中一个女修惊讶,“你在这待了那么久?”
灰衣男子:“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话说,既然仪式如此,那我们若是把那稻草人打下来,会如何?”褚清钰一指祭台上方。
灰衣男子:“我说了,这些我们都试过,不管是将上面的东西打下来,还是破坏祭台,只要那些游街人走了一个来回,一切都会恢复原状,你若是不信,试试也无妨。”
褚清钰果断放出了一只召唤兽,命它冲上祭台。
可还不等它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任凭它如何迈动四足,都无法再近一步。
灰衣男子轻笑一声:“差点忘了说,接近祭台,也需要本事,若是修为不够,实力不足,甚至连祭台都上不了。”
“咔嚓!”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上方传来了一声脆响。
竟是那无形的屏障裂开,召唤兽狠狠地撞击着那些裂缝直至将它们撞得粉碎。
灰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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