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霍扬抬头看卢骄,纠正他,“阮越的体育成绩在beta里已经属于优秀程度了,是你比较特殊,不要用你做参照物。”
不同性别的人在体能方面多少会有些差异,生理机能决定,而非刻板印象。
只不过也有些例外罢了。
卢骄挠了挠头,没吭声了。
霍扬倒是觉得稀奇,不仅对卢骄这个猜测深表震撼,也对做出这个猜想的卢骄另眼相看。
他脑海里顿时有个更离谱的猜想:“卢骄,你是不是喜欢阮越,所以希望阮越是omega?”
“噗——”
幸亏卢骄没有在喝水,不然紧接着遭殃的就是他的前桌了。
但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可思议地看向霍扬。霍扬表情居然还挺认真的,好像是真的有这样的疑问,而不是开玩笑。
卢骄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抬腿踹了霍扬一脚:“放屁,怎么可能!”
这个猜测比阮越喜欢他还要离谱!
霍扬嘿嘿一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追问卢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卢骄顿了顿,低头看早测卷,挥了挥手说:“没有,先考试吧。”
他不说,霍扬耸了耸肩膀也不问了。
卢骄怎么也不会告诉霍扬,他看到阮越后颈的位置贴了膏药贴。
那里分明是腺体的位置,而且不都是omega为了防止信息素外溢,才会贴的阻隔贴吗?
但是只是匆促看了一眼,后面没有机会再验证,卢骄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那个位置本来就比较隐私,要是看错说出来误会大发那就搞笑了,所以思来想去,卢骄还是没有和霍扬提及。
做完会做的题目,早测结束无缝对接数学课讲天书,卢骄盯着数学课本,思绪神游天外。
他在想今天早上听到的信息。
看起来昨天的猜测有些可以验证了,每天他能听到的信息是指定有限的,在当天首次和苏荷靠近的时候会触发,数量随机。
除此以外,是否每天固定都会出现还不确认。
还有一个是让他希望破灭的结论:留言讨论的内容是基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发言者似乎隐约知道一些设定,比如谁是这个玛丽苏世界的正牌攻之类的,除此以外的似乎是取决于已经发生过什么,才会出现在讨论中。
卢骄:好悲痛,突然发现高考透题没有指望了。
他托着下巴听数学老师说着实在难以理解的天书,注意力短暂地飘过去后又因为听不懂而收回来,继续思考。
除了这些信息以外,从那些文字中可以得到的“设定”是:昨天在校医院听到新来的心理医生宋老师,是传说中的正牌攻之一。除此以外,昨天遇到的苏荷的邻居怎么也是?对方不是个omega吗?
卢骄叹了口气,他不理解,总之记下来就对了。
除了这些有的没的,他还意识到一件事情。
即使作为“正牌攻”这样的角色,阮越在评论区里好像也没有因此获得什么好名声,甚至因为他生病冷落了苏荷,还会被吐槽。
在那些发言者的眼中,他们可能真的就是一本书里的角色,无异于是提线木偶,也因此被随意评价,谁也没有例外。
卢骄想到这里,有点不爽,又有点爽。
——就好像玩剧本杀,虽然他抽到的牌是路人甲,但阮越的角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情敌待遇和他一样不好,他心理也平衡了。
不过……
“剧情”真的会如“他们”所愿而展开吗?卢骄没感觉到自己会受到什么神秘力量控制而被逼着做出什么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甚至,那些人能议论的剧情,都是已经发生之后的。
他不是提线木偶,他有自由的意志。
“设定”和“展开”一定会完全吻合吗?
身处局中的棋子可能全无知觉地执行了,可是卢骄像个异类被投入其中,还是个不走寻常路、破坏力惊人的异类。
他忍不住思考,如果“评论区”的人发现设想中的玛丽苏剧情根本没有照着预期走,那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
课间霍扬出去了一趟,卢骄沉浸在自己的大业畅想之中,无暇顾及。
等霍扬回来才知道,班主任喊他去布置了重要任务——五月份学校要开校运会,霍扬作为体育委员,现在已经要开始给每个项目喊人报名。
霍扬拿着密密麻麻的表格回来,一巴掌拍到卢骄的桌上。
卢骄正在思考破坏剧情的种种可行性,被这一声响直接拉回到平凡高中生的日常生活中。
“这什么?”
他把表格拿起来,还没仔细看,霍扬就开口:“校运会。你把能报的项目都报一遍吧,减轻一下其他人的负担。”
卢骄:“?”
他抬头看霍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好意思吗?”
班里学渣含量其实非常低,多数人都是卷王,运动会这种活动,班级的参与积极性实在不高,去年动员就已经让霍扬足够头疼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不是,全班所有的alpha论体能都比不过卢哥你吗?能者多劳,你就帮小弟一个忙吧。”
卢骄在认真看表格,拿起自己的笔刷刷刷在几个项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表格上还有大片空白需要填充。
卢骄:被夸了有点飘,但也没有完全飘。
霍扬凑过来看,有些不满:“就这几个?”
卢骄翻了个白眼:“你理智一点,这些比赛一大堆时间冲突的,我怎么报名?”
起码需要动员的名额少了一些,霍扬无奈地接受了,把表格收了回来。
卢骄突然灵机一动,拽住霍扬压低声音:“你去找阮越。”
霍扬瞪大了眼睛,“你疯了?我才不去。”
又不是他和阮越是情敌,干嘛要他和阮越过不去?
卢骄挑衅他:“你是不是怕他?”
霍扬嘴硬:“他是班长我是体委,大家都是有官职的,我怕他做什么?”
卢骄嗤笑一声,也没有揭穿霍扬,而是小声和他支招:“你去和阮越说,现在是为班级做贡献的时候,他这个班长不能不以身作则,去道德绑架他。”
随着他说话,霍扬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猛地拍了卢骄一巴掌,赞赏地说:“你小子,诡计多端!我喜欢!”
然后拎着那张表格,屁颠屁颠地绕过去阮越的座位了。
课间的时候,班里还会有很多同学在做题学习,阮越也不例外。
卢骄托着下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霍扬拿着表格凑过去和阮越说话的神情别提有多伏低做小了,估计只有他自己才没发现。
教室后排还挺吵闹的,他俩一人一句好像来回拉锯说着什么,卢骄只能看到阮越一半的侧脸,瞧见他眉毛都已经皱起来,不由直乐,想着要看霍扬吃瘪。
然而下一秒,阮越居然伸手把霍扬手里的表格扯过去,叠在他的练习册上面,拿了笔就往上面开始写字。
卢骄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阮越居然还真的中招了?!
霍扬一转身回来,卢骄立刻起身前倾,先行一步把他手里的表格拽过去。
那表格上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是他的,夹在其中单独一个笔锋冷峻,宛若银钩。
还没等卢骄顺着往前看阮越填报的项目,霍扬已经一屁股坐回来,没精打采地说:“不用看了,他报了演讲稿比赛。”
全校运会最无聊的项目,没有之一。
卢骄遗憾地拍了拍霍扬的肩膀。
但是霍扬凑近过来,突然说:“阮越是不是还在生病?”
卢骄不解其意,“是吧?看起来好像还没好全。”
霍扬皱眉,迟疑着说:“他好像喝酒了,我刚在他身上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卢骄瞪大了眼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卧槽!真的假的?!”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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