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只是准备再去之前看见他父母的那地方看看,万一真的只是长得像呢?
但到了那边后,他却意外看见副本中的关键人物,一对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提着一堆东西神神秘秘的向着镇外的水库而去。
考虑到副本的重要性,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试图获得更多信息。
那对父母已经听说了那小女孩变成鬼回来报仇的事,他们带着孩子去水库是为了祭拜。
他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就靠得近了些,结果被那三人发现。
一阵混乱后,三人把情况全部告诉了他。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就要带三人回去,要去找时牧几人。
路过看守水库的看守所时,那对夫妻说有东西放在里面要进去拿。
他当时并未多想,直接就跟了进去。
也怪他当时因为他父母的事心神不宁,所以直到刀子从后背插入身体才反应过来他被骗了。
心口被刺穿,血液大量流失,躺在地上看着那三人逃跑时,他脑子里都是时牧的影子。
他本以为他死定了。
可他再次醒了过来,而且醒来时副本已经结束。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立刻就联系了李希和古欣。
李希和古欣告诉他的事远超他的预料,他并不是因为在死之前副本提前结束所以才活了下来,李希他们在最后一天找到他时,他倒在血泊中但身上已经没有伤口。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副本中的他父母。
小时候的那个梦,副本中的父母,还有消失的伤口,所有一切加在一起让他极为不安。
不等他想明白,时牧那边就发来信息。
看着时牧的信息,他心中的不安散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有了男朋友的兴奋。
他主动提了想要见面的事,一想到要一个月都见不到时牧他就浑身难受。
时牧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过来。
知道时牧要来,他立刻浑身充满干劲。
他花了两天时间把小楼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又贴心地替时牧布置了个房间。
那房间最后没用上。
时牧到他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吃完晚饭散完步回到家后,微醺的气氛下,他大着胆子吻了时牧。
时牧似乎被吓到,他眼眸微微瞪大睫毛轻颤的模样他至今记得。
时牧并未拒绝,惊讶之后试着回吻。
那就像浇进烈火里的柴油,瞬间助长李季夏身体里的火焰,相拥、亲吻,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滚到床上。
之后的几天就像梦一样,他们一直沉浸在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小世界中。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时牧该回去时,他们才惊觉竟然已经几天没出门。
时牧离开后,他算着时间要等时牧下车之后再给他发信息,但不等他把信息发出去,他就先昏迷。
他昏迷了快有十天,再次醒来时,已经失去记忆。
小时候的他虽然在追着孙良跑回镇子后有过短暂的死亡状态,但再次醒来后他应该是活着的,那之后十多年里他也一直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
小女孩那个副本他是第一次“死”,那次的死亡应该是天平第一次倾斜,离开副本二十天后他才昏迷,是因为那期间他的身体一直在慢慢变化。
副本外阴气淡,变化也就缓慢,直到时牧离开变化才彻底结束。
失忆应该是因为第一次“死”,再加上副本外阴气太淡拖延了变化。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漂浮在黑暗之中的李季夏就只有一个感觉,哭笑不得。
第一次时,他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时牧,甚至都没怎么纠结过。
失忆后他对时牧避之不及,真要说起来他失忆之后第一个副本那天夜里时牧的那个吻占了主要原因。
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突然就吻上来,他只是被吓得逃跑没动手都已经是脾气好。
想想时牧那张脸,李季夏无比庆幸当时只是被吓得逃跑。
002.
“还是没醒?”海上,言吾一边驾驶游轮一边询问。
“没。”时牧的声音沙哑。
言吾欲言又止,但到底没能说出安慰的话来,如今这状况任何话都苍白。
“李希他们呢?”言吾试图转移话题。
“白海醒了,其他人还在昏迷中。”
言吾点点头,动作间才想起时牧看不见,“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像上次那样睡个几天就醒了。”
“嗯。”
电话中是片刻的安静。
“那我先挂了,快到地方了。”言吾道。
“嗯。”
电话挂断,言吾确认了下航向后,让游轮自动驾驶,自己则向着游艇后方而去。
那里,一个直径四米多的巨大铁方块正安静放着。
“黄恩宝”一次都没醒过,倒是方便了他,但同时也让他心中充满不安。
“黄恩宝”都没醒,那李季夏……
言吾摇摇头,不让自己去多想。
绕着铁块转了一圈,确定铁块完好无损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后,他重新回了驾驶舱。
又是几个小时后,到达预定地点,言吾让船漂在海上,处理起那铁块。
利用提前安装的起重器把那都超过一吨的铁块拉起来后,他不作犹豫直接摁下投放键。
铁块落入水中的瞬间,海面被掀起巨大的波澜,游艇随之剧烈漂浮摇晃。
言吾紧紧抓住扶手,亲眼看着那铁块快速沉底。
他们选择的是游轮能到达的最深海域,超一吨的重量,几百米近千米的深度,除非大型打捞公司专门打捞,否则这一辈子“黄恩宝”都别想重见天日。
海面逐渐平静后,言吾回了驾驶舱,按照来时的路线驱船回去。
言吾再次回到医院时,白海一群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
又是枪又是火枪,墙壁地面出现大量皲裂痕迹地上到处都是血,所有人都被利器重伤,要不是因为他们就在医院,恐怕连送医院都来不及……
整个事件被定性为恶意斗殴,一群人都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特别是尚且还醒着的时牧和白海,更是成了重点问话对象。
把“黄恩宝”弄上游艇后,他打了电话给他同事,让事情暂且被控制,但这次他们闹得太大,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一想到接下去要交的报告的厚度,言吾就只觉胃痛。
医院门前,深吸一口气,言吾硬着头皮进门。
为了防止“黄恩宝”像上一次那样进了医院他们都没发现,白海特意让医院安保室的人格外关注他们住的这栋私人病房的情况。
那本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现在却留下一段难以解释的监控。
一进门,言吾就被带去问话。
也幸亏那段监控,至少让他们摆脱恶意伤人的嫌疑。
言吾见到时牧和白海时,已经又是一个星期后的事,单人病房内,时牧正失神地望着角落发呆。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来。
认出是他,时牧立刻问道:“夏天怎么样了?”
言吾摇摇头,“还没醒。”
时牧呼吸轻滞,一颗才提起的心再次跌入谷底,“我想见见他。”
“可以。”言吾转身就去找轮椅。
时牧虽然只伤到腹部,可伤得非常重,胃部穿孔一根肋骨被削断,也就是没伤到心脏再加上医院近,否则早就已经死了。
时牧直接下床。
言吾欲要阻止,话到嘴边又咽回。
“这边。”言吾带头向着隔壁房间而去,所有人都被关在了这一层。
之前每一间病房前都有人看守,直到他过来才撤去。
进门,时牧第一时间朝着床上看去。
李季夏换上病服,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
时牧上前,“夏天……”
李季夏毫无反应。
时牧摸摸李季夏被子下的手,李季夏体温很低,即使被被子盖着依旧冰凉……
“我去隔壁看看。”言吾搬了把凳子倒床前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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