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小女孩那边看看就知道了。”时牧道。
一群人对视,下一刻都看向李季夏。
继续留下去也打探不到什么,但要不要离开还是得李季夏自己做决定。
“走吧。”李季夏深吸气然后长长吐出。
他们已经在这边待了快一个星期,再过二十多天新的副本就又要开始了,他们不可能没完没了一直找下去。
余深立刻订票。
再次出发,李季夏很快发现他和李季夏被其他人孤立了,去车站的路上他们分开打车就算了,动车上其他人也不挨着他和时牧坐。
看着众人那嫌弃的表情,就算李季夏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眨巴眨巴眼睛,李季夏一脸无辜,他不就是和时牧多说了几句话。
时牧都受伤了,他多关心几句怎么了?
李季夏觉得他们就是自己没人要所以嫉妒了。
那小女孩家距离广游龙家倒不远,坐动车也就四个小时的事。
他们早上出发中午就下车,又转了一趟车后,一点多就到达一个看着相当老旧衰败的城镇。
这些年城市发展快,很多城镇农村里的人都向着城市里迁徙,类似的小镇村落不在少数,不过将近大半个镇子都没什么人的小镇李季夏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镇上没有连锁酒店,余深也就没在网上订。
下车后,一群人花了点时间在镇上最热闹的那条街逛了一圈后,选了一家相对干净的订了房。
吃完饭又稍作休息,下午一群人就散开打探。
有了更明确的目标,这一次效率有了明显提高,夜里李季夏回去时,时牧几人已经讨论开。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对于大城市来说或许很久,对于这种人流变动相对较少的老城镇来说,却不过是不久之前的事。
他们从不停人口中都打探到了同一个人,镇上有名的出马仙——孙良。
“说是祖传的,三代以前家里就是做这方面事的,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发光发热。”
“他好像天生就有阴阳眼,能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人还活着。”
所有人都看向李季夏。
李季夏也打听到了孙良这个人,但还真不知道人居然还活着,“他还在镇上吗?”
“在。”易文玉道,“说是他儿子女儿都不相信这些也不愿意继承他那一套,闹得挺僵,儿女都去外地买房后他就一个人留了下来。”
古欣扬了扬手里的地址,“他家距离这边不远,现在去?”
李季夏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空,这个时间点在副本里已经很晚,但现实世界夜生活才刚开始,
“走吧。”李季夏道。
一群人下楼出门。
镇子上剩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一路过去好多地方都是吃完饭挤在一起聊天的老人和满街跑的孩子。
找到古欣地址上那条街,花了点时间问了几个人后,他们很快找到一家老旧宅院。
院子水泥白墙,三层小平房,看着比附近其它楼更老更旧,但也看得出来早些年曾经相当风光。
铁门锈迹斑斑,大门顶上挂着个八卦镜,隔着门能听见院子里有炒菜的声音。
李季夏敲门。
听见动静,门内很快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铁门被拉开一半,一个满脸皱褶身体干瘦的老人探出头。
“什么事?”老人含着精光的眼在他们脸上扫过。
“请问您是孙良孙老前辈吗?”李季夏笑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
“我们有点事想和您打听。”
“打听事?”孙良脸色冷了几分,“要问事去问别人,我没空。”
话音落,他哐当一声把铁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李季夏脸上的笑容僵住。
下一刻他委委屈屈地看向时牧。
他被凶了。
时牧似乎笑了下。
那笑太浅太淡,李季夏再看去时灯下他的一张脸和平时并无不同,依然冷俊逼人。
“没用。”白海点评。
李季夏看去,白海有本事白海上。
白海上前,他还就真上。
李季夏退到时牧身边,委屈巴巴的拉住时牧的一根手指,他都被凶了时牧也不安慰安慰他。
古欣几人无视腻歪的两人,看向门口。
白海敲门。
房门很快再打开,孙良看向他们。
“我们是听说了您老人家的事,特意坐了一天车赶过来的——”
“哐。”
白海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铁门就当着他的面甩上。
“哈……”李季夏毫不留情地嘲讽。
白海显然没想到自己也会吃闭门羹,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还是我来吧。”李希哭笑不得。
白海懒得搭理李季夏,面无表情地退到一边,这老头脾气还挺怪,难怪和家里人都闹崩。
李希敲门。
三番四次被打扰,门再次被拉开时孙良一张老脸漆黑,看着他们的眼中充满不善。
李希没说话,直接往他手里塞了一叠红色的东西,“听说你老人家喜欢喝茶,这是小辈们的一点心意。”
孙良低头看了看又捏了捏,上一刻还漆黑的脸很快有了笑容,“就问事?”
“对,比较久远以前的事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找过来。”李希赔笑。
孙良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吧。”
水泥的院子里,一张桌子摆在中间,桌上已经摆了一瓶白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卤肉、一碟辣椒炒肉,锅里闻着应该是红烧肉。
他伙食开得还挺好。
“先坐会,我锅里还炒着菜。”指了指桌子旁边的长凳,孙良向着旁边的厨房而去。
厨房面对院子有一扇很大的窗户,门也对着他们这边,屋里屋外一览无余。
李季夏一群人从桌前搬走三张凳子,在旁边坐下。
凳子坐两个人有余,三个人有些挤,李季夏没坐,把位置让给时牧。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已经不信鬼神,但镇上大多都是老人孩子,孙良这生意不如当年但看着应该也还不错。
大厅里摆满了花圈纸人,最中间的位置还摆着个神龛,屋内没点灯看不太清里面供奉的是什么,不过应该是真有点什么。
李季夏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李季夏正打量,孙良就端着红烧肉出来,把肉放下,孙良看向他们,“喝点?”
李季夏摇头,“不用了,你喝。”
李希搬着凳子上前,“那我陪您喝两口。不过我酒量不太好,喝不了太多。”
孙良对李希的好感度瞬间拉满,赶紧去厨房给李希拿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行,酒量还不如我们这些老东西。”
“那哪能比,您喝多少年我喝多少年。”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年轻时候就挺能喝……”
李希挺擅长应对孙良这类人,几句话就聊到一起。
从酒量聊到现在的酒不行再聊到当年的酿酒法,两个多小时后李希喝得都快坐不直时,满脸酒红的孙良终于良心发现,主动问起他们要问什么。
“是这样的,我朋友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应该带着他来见过您,我们想问问当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李希招呼李季夏过去。
李季夏上前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之前那张合成照片,“您看看。”
孙良拿过照片看了看。
院子里没开灯,孙良年纪又大了,歪着脑袋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
想想,他起身到一旁窗台上拿了副老花镜带上,然后重新坐下拿起图纸。
视线看去的瞬间,刚坐下的孙良猛地站了起来。
他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长凳,老旧实木长凳砸在地上时哐当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希酒都吓醒几分。
“怎么——”李季夏还没来得及询问,孙良就猛地把照片塞回他怀里,然后开始赶人,“走,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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