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皱眉,“什么?”
“会长昨天告诉我的。所以我来的另一个目的是认亲,所以求你了,别杀我。”白申宇说着,擦了把眼泪,“论辈分,我还是你其中一个大舅哥呢。”
从该死的灵修会狗腿子变成了舅子,景辛不得不重新审视白申宇,忽然发现他好像也没有非得杀死的必要。而且要是能给钟庆那老头子增加点狗血戏,他和钟泽看看热闹也不错。
“那我就不杀你了。但是,一你不许再接触我和钟泽,第二,要是被我发现你撒了谎,我一定叫你永不超生。”景辛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申宇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呼——”这时,他发现钟域正从门口经过,还往这里瞅了一眼,不过也没搭理他,就走了过去。
白申宇,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自己和钟域是同一批制造出来的胚胎呢?毕竟他们的年纪是最接近的。只不过,他是不优秀,要被销毁的那个。
话说钟域看到景辛从一个房间出来后,里面是瘫坐在地上的白申宇,他觉得这一幕很有趣,决定给六弟添点儿堵。他朝侍者打听了一下,就知道六少爷到花园去了,于是赶紧追了过去。
倒是景辛回到了露台,没发现钟泽的身影,纳闷他去了哪里,在大厅里寻找他的身影。
钟域一路来到花园,就看到六弟也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看起来两人很熟悉。
走近了,他发现是谢家的人,心想好家伙,一个在屋里私会白申宇,另一个在这里和谢家的人打得火热。不过,转念一想,自家人都这德性,也不能苛求六弟。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六弟,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家景辛和白申宇聊了什么,把人家弄得跪在地上,哭哭唧唧的。”
钟泽听出来他在暗示什么,直接说:“是我叫景辛去揍他的。当初在金图门和他结下了点儿梁子。”
钟域讨了个没趣,“你和这位谢……”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位谢家的人,所以不太熟悉。
“谢学弈。”薛逸自我介绍,并伸出手,“您好。”
钟域和他握了手,“你们以前认识吗?如果不认识的话,那肯定是一见如故。”
钟泽懒得搭理他,这个时候,他余光扫到景辛朝这边走来,朝他招手,“这里。”
钟域本就不待见钟泽,这个时候讨他嫌的景辛也来了,他就更不想待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钟泽看着二哥的背影咧嘴,嘁,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儿啊,就来挑拨离间?!自讨没趣。
景辛和钟域擦肩而过,两人连招呼都没打。景辛的注意力都在钟泽身上,一瞧钟泽身边站着一个男的,且没跟着钟域离开,心里纳闷地想,难道他是钟泽的客人?
他不由得皱眉,等走近了,那人介绍,“是我,谢学弈。”
“谢学弈?”景辛立马想起来了,“是你?!换新皮肤了?”
钟泽解释说:“不是机械体换皮肤,是真身上阵了。”
景辛打量说:“比机械体看着瘦一些。”看了看四周,“就你一个人来的吗?没带同伴吗?”
钟泽朝薛逸使眼色,薛逸识趣地打岔,“这里风凉,我们进去说吧。”
三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朝别墅内部走去。薛逸虽然不知道钟泽和白申宇的具体过节,但是听说他也在,不免提了一句,“听你们刚才的聊天内容,似乎白申宇也在这里?他来干什么。”
钟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薛逸当初去金图门是为了给金矿修机械的,当时还不曾深想,此时已知灵修会和白虹药业有联系,而谢家和这两家也有往来。
显然这三股势力彼此都有联系。
“他说他是跟一个明星进来结识名流的。”景辛回答,在薛逸面前保留了自己未来岳父四处撒种的事情。
钟泽不大信,但这个场合也不好说什么。他比较担心的是,可别再碰到谢学皓。
宴会上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灯光璀璨,来宾们觥筹交错。
钟家的其他人不管在哪里,都是焦点,许多人围着他们说话。钟泽他们站在人群边缘,仿佛像三个看客。
钟泽说:“再待十分钟,咱们就离开吧。反正也露过脸了。”
“这就回去?你不打算从这些人中间挑选咱们婚礼的宾客吗?”景辛问。
薛逸在一旁吃惊地说:“你们已经打算举办婚礼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见景辛点头,心里则不满地想,真是的,那钟庆叫自己堂哥来凑什么热闹。
而这时,钟庆走到宴会的中央,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钟庆端起酒杯,声音平稳而有力地说:“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我们钟家的大日子,我要宣布一个喜讯。”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宣布。
景辛一听,高兴地碰了碰钟泽,“肯定是咱们的事。我们要不要走上前去?”
“他在做什么?!简直胡闹,这是可以宣布的吗?”钟泽大惊失色,他有预感,他父亲宣布的不会是和他景辛的婚事。
他以为钟庆只是私底下叫谢学皓和他先接触一下,看看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因此准备稍晚些时候,等他和景辛独处的时候再和他说,没想到他父亲此时就宣布联姻的决定。
景辛完全不知情,反倒有点怏怏不乐地说:“为什么不能宣布?你又不想结婚了吗?”
“因为……”
不等钟泽说完,他的父亲那边,已经宣布:“我的小儿子钟泽与谢家的学皓,已经决定缔结婚约。”钟庆嘴角挤起一抹笑容,他平常是个不露笑容的人,这就导致这个生拉出来的笑容颇有些诡异,“这不仅是两家联手的见证,也将成为我们家族未来的基石。”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钟泽不敢抬头看景辛的表情,但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气息瞬间变得扭曲而压抑。
“你这老东西在说什么?!”景辛愤怒地说。
众人只听有人怒骂钟庆,纷纷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就在此时,“嘭!”伴随着一声巨响,宴会厅里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
但紧接着,宴会厅里的备用电源启动了,灯光再次亮起。可是,这光明只维持了几秒钟,突然之间,再次被掐断,别墅重新陷入了漆黑的深渊。
钟泽和薛逸都知道是景辛造成的,尤其是薛逸更是紧张,毕竟是真人上阵,不比机械体,有个磕碰,那是真的会受伤,忙说:“假的,这不算数的,你先别恼!钟泽,你快解释啊。”
钟泽在黑暗中摸到了景辛的胳膊,刚要说话,此时只觉得身体晃动,第一个感觉是地震了。
地下像是有一股愤怒的力量要冲出,桌上的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借着月光,能看到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曳,几乎要从上面坠落。墙体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泥灰簌簌落下,地面上的裂痕则似饿兽的獠牙在地面留下创口。
“跑!快跑!”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随即引发了大规模的恐慌。来宾们仓皇四散,尖叫声和脚步声在黑暗中交织成一片,像是潮水般涌向大厅的出口。
薛逸见状,也赶紧混在人群中,向外撤离。
众人已经纷纷逃出了别墅,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
钟泽和景辛却没有动,他们站在漆黑一片的中央。
钟泽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他没有逃离的打算。反而,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景辛。
“喂,冷静点,真的……没必要的,何必气成这样?”钟泽头抵在他肩膀低声说:“别在乎我爸的胡说八道。我跟谁结婚,哪轮得到他做决定。”
“可是……”景辛感受到钟泽的力量和体温,他喜欢这一刻,外界的任何混乱都与他们无关。“我就是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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