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政治嗅觉,就只是当一个聊天话题,那也是很不错的,很多每天在家闲得发慌的老人们,现在觉得都不用想聊天话题了,S5台的直播给了他们无数灵感。
在方召到达军区之后的第三周,上面有位领导在开会时还特别提到过S5台,因为他家老爷子每天都看。
林凯文以为方召是早就计划好的,打算走老干部这种上层路线,但实际上,方召跟那些“特殊人群”一起,每天引导他们说一些曾经的事情,只是他自己想要了解罢了。
军训第三周快要结束的时候,待服役者们进行了一场野外拉练活动。
不过……
部队的正规士兵那才叫标准的拉练,待服役的那些人只是低配版拉练式训练,至于同一批的“特殊人群”,那不叫拉练,那公款游。
有些人看着方召依然同那些特殊人群在一起,不满了。
那些工程师和技术员,没人会说他们,因为他们在二十多岁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经历过服役,而且现在他们的身份也不同,本就不是以服役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现在轻松点也说得过去。
可你方召怎么回事?怎么能每天跟着这帮特殊人群偷懒呢?
别说你每天都背着人,但看你背着人的那轻松劲,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掺假?现在不加大强度跟着训练,提升体质,等到达服役地,有你好受的!就算受到优待的明星,去了服役地点,照样遭罪!
不管网络上看直播的人怎么评价方召,方召所在的S5台,观看人数依旧以缓慢的速度增加,其中一百岁以上的观众,已接近一半。
四周的军训终于结束,稍作休整,大家就准备乘坐专用的飞行器前往空间站了。
所有服过役的人都知道,这种专门送待服役者去空间站的飞行器,就是新人的噩梦。这本就是给那些服役者们的迎头一棒,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他们将开始艰苦的服役生活。
林凯文心中庆幸,还好他是跟着方召的,而方召又是跟着特殊人群那边,那些工程师和实验员们都在最平稳的舱内,感受到的冲击和震动肯定不会大。
《第一战线》的特派记者群里,其他四位明星的特派记者都商量着什么时候吃药或者接受注射,他们实在不想经历那种痛苦的“上天”的感觉,所以打算借助药物去缓解那种痛苦感受。
正幸灾乐祸着,林凯文就见方召朝着服役者们所在的舱走过去。
“等等,方召,你是不是走错了?”林凯文赶紧叫住方召。
“没走错。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跟那些服役者们一起?”方召反问。
林凯文:“……我今天没带药。”因为觉得方召肯定会继续与那些技术工们一起,林凯文压根就没做缓解的准备,服用的、注射的什么药,都没带!
没有选择的余地,林凯文作为特派记者,他只跟着方召跑,方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没法自己选择。方召这时候选择普通舱,他就算再不想,心中再怨,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方召依照座位上自带的指示,坐下之后调整椅背,系好安全带,弄完之后还有心情看座椅上附带的各种有用没用的说明书。
而方召旁边的林凯文就不同了,整张脸煞白煞白,二十年前那种恐怖的经历,虽然记得不完全,但那种肝胆乱颤的恐怖感觉还是深深刻在大脑中,就像死过一回,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有负责输送人员的军官在不远处说着什么,林凯文完全没心思去听,等回过神那边已经说完了,便扭头问方召:“他……刚才说什么?”
方召语气平稳地道:“他说很快送我们上天,享受灵魂出窍的感觉。”
林凯文:“……”
第184章 绝世珍宝
飞行器在一开始升空的时候,本来忐忑的服役者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着:不过如此,也就是平时乘坐飞车时起飞降落的程度。
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他们太天真了!
随着飞行器的快速升空,林凯文的面色越发苍白。
轰隆隆——
外面似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窗外一片通红,他们所在的机舱,舱体剧烈抖动起来,仿佛遭遇故障而颠簸,内脏都产生共振,低频振动的叠加和负荷的逐渐加重,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有些人痛苦地嚎出声,哭爹喊娘的不少。其他人虽然没有嚎得那么凶残,但也绝对不比前者好过。
在升空之前那名军官说的灵魂出窍的感觉,服役的年轻人们此时才深深体会到。那种器官都要碎掉,仿佛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掉的恐惧,连挣扎都无用的绝望,不断冲袭大脑,都以为自己真的要将小命交待在这里了。
而与服役者相隔不远的另一个舱体内,实验员和工程师们所在的“特殊人群”舱内,却平稳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舱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他们也能猜到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是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的,有的人看向那边的目光充满了回忆,也带着庆幸,还好他们不用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怖过程。
“可怜哪!”一名实验员叹道,也不知道是在感慨那边正在遭受身体和心理双重折磨的年轻的服役者,还是在感叹曾经的自己。
“林凯文更可怜。”一名采矿工程师说道。
他们这批即将前往白暨星的人里面,也就只有林凯文需要遭受二次“折磨”。
“说起来,小方也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一名年过百岁的工程师说道。
他们这些人,不少都受过方召的帮助,尤其是年纪最大的那几个实验员和工程师,此刻眼神担忧,心中只希望方召不要被吓出心理阴影。
服役者所在的舱体发生的事情,只是模拟而已,模拟的是早期人类探索太空,技术不够成熟时所遭受的苦难。
这不是针对方召,也不是针对某几个人,而是整个服役制度下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个是让新手们经历一番先辈们所经历的事情,切身体会一下曾经那些为人类大业做出贡献的先驱们,所遭受的挣扎于死亡边沿的苦难。这是一个向先驱者们致敬的形式。
第二,就是为了磨一磨这帮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的性子。先把你折腾掉半条命,甭管你平时在家里怎么猖狂,出了星球都乖乖将爪子收起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这,是属于服役者遭受的第一难,也是大多数服役者必经的、今后谈之色变的一难。
就算有些服役者已经通过网络信息了解过,或者一些亲友为他们讲述过,提点过,但真正遭受这一难,还是感觉痛苦得无法言喻。
好在,这种经历也只有半分钟,半分钟之后,舱体慢慢平静下来。
半分钟,三十秒,但在那种极度痛苦的状态下,每一秒都是折磨!
终于熬过那三十秒的年轻的服役者们,只觉得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在舱体终于平静下来的那一刻,脑子里甚至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体质强弱的区别了,体质强的人明显要比那些体质弱的人气色好很多。体质弱的人,有人已经晕过去了,稍好一点的,虽然没有直接晕过去,但鼻孔、嘴角都有血流下,双眼布满血丝,木愣愣坐在那里。
一个月的军训,不说让他们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体质肯定是稍稍提升了那么一点的,若是不经过军训直接遭受这么一波,估计趴下的人更多。
急救人员淡定地走进舱体,为这些人治疗。他们能通过每个人座椅上的监护设备,获取每一个服役者的身体状态数据,知道他们并无生命危险,所以并不着急。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每年的四月和十月都能见到。
林凯文面色惨白,像是遭遇过重大事故一样,但至少也比那些脆弱的人要好。
“喝点?”方召递给林凯文一瓶水。
“谢谢。”林凯文大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听到方召的话,接过已经打开瓶盖的水瓶,匆忙灌了几口,但很快,林凯文喝水的动作一顿,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的方召,视线来回打量方召好几遍,像是在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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