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他做什么打算,在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前,首先就必须要取得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信任。
取得王家人初步的信任之后,张长苏收回手说道:“王善信的病情和你们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们可以自己考虑一下再做出决定。”
“张仙长您说。”王振宇作为家属开口,态度很恭敬,现在是自己这边有求于人,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张长苏道:“第一个方案就是像你们原先打算的一样,让王善信在云来宫住一段时间。但云来宫毕竟是修行之地,王善信也并非修行中人,也不适合一直在这边住下去,就以一个月作为期限。”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算长。
王振宇有些担忧,但就像张长苏说的那样,云来宫不是酒店也不是医院,确实也没义务一定要接受王凤广,他们这还是占了就住在山下的便宜。
张长苏没等王振宇考虑出个什么来,继续说道:“第二种方案,如果王善信愿意,我可以为他开方诊治。师弟种植的蔬果有些虽然确实对王善信的病情有所帮助,但毕竟不能代替药物。具体如何决定,善信自己考虑。”
王家人——主要是王振宇和王凤广两人在旁边低声讨论了几句,王振宇询问道:“张仙长,如果我父亲接受您的治疗,还能留在山上吗?”
张长苏道:“考虑到上下山不方便,为了方便我调整药方,而且也要加上食疗调理,王善信最好也是留在山上。”
王振宇倒也干脆,虽然依然不算是非常信任张长苏的医术,但他信任云来宫的饮食,再加上王凤广也承诺了会每天量血压情况不对马上服用降压药并通知他,王振宇就很快同意了让王凤广留在云来宫接受治疗。
第9章 直觉
离开之前,王振宇给张长苏转了一万作为王凤广的住宿费和治疗费用,到时候多退少补。
张长苏也没有拒绝,有些钱该收还是得收的,否则就会是麻烦的开端。
其他人都下山后,这里就只剩下张长苏、刘星泽、何露和王凤广四个人。
张长苏首先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山里采药,有些王善信需要用到的药材观里没有准备。”
刘星泽是知道张长苏会医术的,但并不清楚他有执业医师证,因为之前他是有看到张长苏炮制药材,据张长苏说都是可能会用到的常用药材,但实际上因为两个人身体都不错,而且还习武,所以这几个月那些药材都没用上。
张长苏走后,留下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刘星泽道:“王善信,我带你去选个房间?观里空房间不少,你可以随便选喜欢的。”
要住一个月呢,还是选一间自己喜欢的房间好,住着舒服。
两人往后面院子走,何露连忙跟上,道:“我怎么就不能选了?”
刘星泽:“你要选也行。不过你现在的房间是我提前帮你收拾的,如果你要另外选房间,那就你自己收拾,我是不会帮你的!”
“哦,那不用了,现在就挺好。辛苦了辛苦了!”何露连忙变脸,谄媚地给刘星泽捶肩膀。
收拾房间?
什么收拾房间?
她和喜欢到处跑的刘星泽不一样,就算出门也是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或者自己家的房子,都有人帮她把一切安排的好好的。
收拾房间这种事情,她大小姐根本就不会!
王凤广不懂年轻人的打闹,但他会欣赏这种年轻人的活力,一直笑呵呵地看着。
房间他选择了和刘星泽他们在一个院子,但没有连在一起的,距离不太远也不太近,正正好。
像是被褥这些基本用品,房间里都有备用的,只是收在柜子里,王凤广自己可以安排。
至于他的其他个人生活用品,就要等到明天王振宇给他送上来了。
王凤广简单了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又出来了,主动对刘星泽说道:“刘居士,你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刘星泽客气地拒绝了,主要云来宫事情也确实不多,虽然地方大,但因为人少所以打扫起来其实也并不麻烦,其他杂事就更少了。
王凤广只当他不好意思,呵呵笑道:“刘居士你别跟我客气,我的伙食费张仙长和你都不愿意收,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不是?你别看我身体有点小毛病,但其实也才五十几岁,做点事情累不着的,还能锻炼身体。”
白吃白喝白住的何露:“……”
就,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但这老爷子真的不是在点自己吧?
盛情难却,刘星泽思索了一下,道:“那王善信你帮我清理一下田间的杂草?事情不是很要紧,你要是觉得累了或者不舒服就休息,千万不要逞强啊。”
王凤广一个已经退休的病人都如此积极地参与劳动,何露一个年轻大姑娘当然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只好跟上了劳动的队伍一起来到了田间。
到了田里,王凤广和何露才知道,刘星泽说事情不要紧是认真的,因为这田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杂草,只能偶尔看到几颗而已,但这些偶尔出现的杂草,都长得很粗壮,看起来就跟作物抢夺了不少营养,确实需要清理。
何露头上戴着漂亮的草帽,草帽是张长苏编的,并且承诺送给她了,虽然没有得到菜篮子,但得到草帽也让何露很得意了。
她蹲下身把杂草连根拔起放进篮子里,这个篮子是刘星泽编的,不太好看但很结实紧密,篮子都编好了放着不用也浪费,就用来装这种垃圾了。
何露一边拔草一边问道:“星泽,你是不是经常除草啊?能用除草剂吗?”
刘星泽和她共用一个篮子,道:“不能用除草剂,我这些都是绿色蔬菜,不适用任何化肥、农药,纯天然无公害!也不用经常除草,田里不会长太多杂草的。”
“为什么不会长?”何露不太相信,这可不太符合她的认知尝试。
如果是说在那种封闭的大棚里,因为没有草种所以不长杂草她还能理解,但在可是在露天,田地之外的地方杂草也不少,凭什么田地里不长?
刘星泽思索了一下该如何和何露解释,最后简单地说道:“因为不同的植物之间对彼此的生长也会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我对此进行了一些设计,另外还有一些古老的防治手段也能达到一定的效果。”
何露的表情显得更加奇怪了,有这种抑制作用吗?她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啦,考虑到她并不是农学或者植物学相关专业的,似乎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可问题是……刘星泽大学也不是学农业或者植物学的啊!
刘星泽的向道之心她知道,要说这些年刘星泽看多很多道家典籍她是相信的,可她也从来没听说过刘星泽还看了农学、植物学方面的书籍啊?!
一个人是可以在几个月时间内学会设计这么复杂的环保的生物防治手段的吗?
真的要有这么厉害,防治外来入侵物种这件事情不把刘星泽请过去,她是不服的。
就……这个解释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她到时宁愿相信知道没有杂草,是因为张长苏仙长在田里贴了什么奇怪的符。
心里吐槽了一大堆,何露却没有在这点上打击发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刘星泽看出来她没信,两人的关系,谁还不了解谁啊,尤其刘星泽其实很擅长观察别人的情绪,对何露这个熟识的发小就更了解了。
不过刘星泽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就跟种地、修行这两件事情他就莫名其妙的非常擅长和熟悉一样,该怎么搭配作物防治杂草和虫害、病害这事吧,他一上手就本能的知道该怎么做。
这事就解释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何露不问就最好了。
何露虽然不问这个,却有别的想法,一边拔草一边问道:“星泽,你种的菜好像真的有点神奇,你有没有想过送去检测一下成分看看你种的菜和市面上普通的菜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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