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斯伯蒂斯:“?”
白白嫩嫩特别好看柔柔弱弱?
这些人眼睛一定是瞎了,他们要是看到布鲁克骗人的时候,看到布鲁克在战场上的样子,嘿,恐怕都能被吓得站不稳。
当然最耀武扬威的还得算秃子,走在前面,小翅膀向着人群挥手,还挺有那么回事一样。
关于路易斯和布鲁克的欢迎仪式十分的浓重,宴会也特别的热闹。
而宴会进行到一半,路易斯和布鲁克其实就已经离开了,由威廉冕下和一个年轻贵族坐在幕帘后,假扮成了两人。
通往教廷圣山的路上。
布鲁克:“估计连教廷的人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偷偷去见被关押的东方大主教范斯·尼古拉,你确定他就被关在这里?”
路易斯点点头:“我曾经也试图见过我的老师,教廷为了不让我起疑,他们让我远远地看到过。”
守卫十分的森严,但还难不到路易斯和布鲁克。
一个清贫的牢笼,看似一件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一位形如枯槁的老人正坐在那里。
老人听到动静看向路易斯和布鲁克,似乎在分辨着什么,然后脸上充满了惊讶,估计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人能走到一起。
命运真是太奇妙了。
最后化作了一句沙哑的陈述句:“你们……来了。”
布鲁克现在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就是这位神官,在他一家人遭受教廷和帝国叛军伏击的时候救了他,将他藏了起来,被养育了他三年。
第76章 走向新时代
关于叙旧, 现在完全不是时候,更重要的是了解事情的真相。
东方大主教范斯·尼古拉曾经也答应过布鲁克,等他查清事情的真相后会给布鲁克一个交代。
范斯·尼古拉却有些犹豫:“孩子, 有些事情若真的真相大白,或许就是灾难。”
布鲁克直接道:“老神父, 你或许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光是这一个月时间内,就已经有五座城池被尸水染感染。”
范斯·尼古拉:“……”
布鲁克:“还好我们找到了破解尸水染的办法。”
“他们最大的依仗没有了, 他们必定会以最疯狂的方式反扑。”
“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组织起来他们所有势力, 在他们下定决心之前,处理掉他们。”
布鲁克看向老人:“其实能将一位东方大主教关了七年, 这个结果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我们现在需要的仅仅是证据, 让我们在即将到来的大决战中, 不被人牵着鼻子走, 不被他们愚弄所有人,站在道德和信仰的最高点制裁我们。”
“真相就是真相, 我们需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让曾经的信仰化作利刃,捅得他们体无完肤。”
这就是披着完美的道德外衣, 需要承受的反噬,一丁点的错误都可以让他们永坠浩劫。
范斯·尼古拉张了张嘴,外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即便仅仅是听到简单的消息,也知道是最后的兵戎相见的时候了, 二十年来的伪装彻底撕开,暴露出他们的獠牙的时候了。
或许他藏着的这个秘密, 再过一段时间就毫无意义。
路易斯也道:“帝国的生死存亡就在眼前。”
范斯·尼古拉张了张嘴,最后叹息了一声。
幽静的囚笼, 老者的声音徐徐道来。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我无意中察觉到了教廷大量的高手调动。”
“这很奇怪,任何的教廷活动都不可能避开我才对。”
“于是,我偷偷地跟进调查。”
“我发现教廷的这些高手在和一批神秘组织接触。”
“而等我查到这个神秘组织的来历的时候已经晚了。”
范斯·尼古拉看向布鲁克:“我赶到的时候,只能救下残破结界中的你。”
“那时天空的圣辉照亮天地,动静十分大,但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却被人人为的完全抹去了痕迹,就像从未发生,就像教廷从未动用过如此多的高手。”
“我很疑惑。”范斯·尼古拉看向布鲁克:“特别是在得知你们的身份之后。”
“然后接下来的三年,我将你带在身边,在不同的城市流转,借由我的身份偷偷查询事情的真相。”
“而有时候真相即便是我,也难以想象。”
“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我查到了那个神秘组织。”范斯·尼古拉的表情有些暗淡:“帝国……叛军。”
“如果说教廷秘密地和帝国叛军勾结的事实已经足够让我震惊,那些接下来我寻找到的线索就让人难以接受。”
“我隐约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和难以置信,于是,我先将你送回维吉亚,然后独自开始了探查。”
“十分讽刺的是,一条一条的线索都在指向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我顺藤摸瓜地查到了西方大主教□□迦尔,他和帝国叛军的密切联系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西方大主教□□迦尔就是那位勾结金姆的大主教,也是麦伦修士招供的那位大主教,他的大主教印鉴现在还在路易斯手上。
这并不意外。
范斯·尼古拉:“□□迦尔和帝国叛军的勾结让我难以置信,他可是教廷的大主教,不仅仅背叛了帝国,还背叛了教义。”
“作为西方大主教,想要揭露他并不容易,于是我暗中收集着证据。”
“当时的愤怒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我自以为找到了足够的证据之后,暗中找到了南方和北方大主教,一起将证据陈交给教皇大人。”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原本以为教廷的难以启齿的背叛有了结果,但……”
范斯·尼古拉一脸复杂:“但教皇海澜·蒂尼斯看到那些证据后不断的叹息,南方和北方大主教也深深的沉默。”
“我永远无法忘记,教皇海澜·蒂尼斯当时给我的答复。”
“他叹息的质问我,教廷在这千年来,引领人类发展,是所有人尊敬和信任的崇高信仰,被人尊重被人爱戴,遍布整个大陆。”
“但为什么所有人尊敬敬爱的教廷,却只能过着最贫困潦倒的生活,为什么要被法兰斯帝国的那些被人不断谩骂指责的皇室指使着,屈居在他们之下。”
“教廷明明有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势力,却过着难以想象的苦日子,过着最卑微的毫不起眼的生活,你们真的甘心吗?”
受到的尊敬和身份,和现实的实际的生活情况完全脱离。
“我出生在边远的小渔村,父母因为贫穷将我交给了修道院抚养,修道院的神父们对我十分的慈爱。”
“他们是多么好的人啊,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要因为不合理的教义的约束过上清贫的日子,而那些贵族老爷,皇室老爷们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最美好的生活。”
“于是我不断的向上爬,从神父神官到布道者……最后让我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一路上我聆听了世间太多悲苦的声音,太多奢侈的声音。”
“贵族因为一点小事而无病呻吟,而真正贫苦的百姓,再怎么痛苦哀嚎也没人关心。”
“贫民或许没有挣扎的力量,就像这是他们注定的命运,但我们教廷的每一个人呢?明明是世间最受尊敬的人,为何依旧得甘愿苦难,就因为……那奇怪的教义吗”
“我不甘,我想教廷的每一个人都不甘心吧,但那时即便是身为教皇的我也无能为力,就像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教廷的教职人员本就该是这样,稍做出一点改变似乎就不被允许。”
“原本我也充满了无力感,本该有资格过上更好生活的人,却无力挣扎,但多年前的那场鼠疫让我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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