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类发现这三十年自杀的明星都是同一个妖怪...是什么反应。”
“他们发现不了的。妖怪的气息只有妖怪能感知。”许小听将玻璃杯一个个安放在杯架上,“而妖怪捏出的皮套,一定会有妖怪的气息——就像烙印——所以饕餮再怎么换皮,我们妖怪也看得出是她。”
汪亦白思索半晌:“嘿小听姐,我忽然想到,如果皮套给人类捏,是不是就没有妖怪的气息了。”
许小听恨铁不成钢:“你蠢啊。哪个人类有这本事。”
“也对哦。”
“活干完了吗,有空闲聊。”陈青获双手插兜走下楼来。
许小听把洗碗布摔进水池里:“凌晨三点还压迫员工干活,真不是人...”
陈青获走进空荡荡的舞池,观察天花板上那个待修的洞:“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昼夜颠倒。你第一天上班啊。——噢忘了,你确实是这个月第一次上班。——汪亦白,明天记得叫人来修修这个破洞,冷气都跑光了。”
“还维修呢。都被吴砚之收购咯。”许小听小声嘟囔。
陈青获斜过脸,一笑:“他不会的。为了我。”说话时,舌尖若隐若现一枚精致的圆钉。
汪亦白:“获老板,你嘴里是什么。”
“哦。”陈青获探出舌,“正好吴砚之咬了个洞,我干脆打了个钉。”
“哇。吴少爷老板和获老板爱的证明!”
“爱?”陈青获挑了挑眉,“你以为我像你?爱上人类,锒铛入狱,然后给我这个典狱长打一千年的苦工?”
汪亦白一愣,脸色涨红:“我没有爱上人类,我只是...我只是想永远做她的狗...”
“喂,干嘛突然这么刻薄。”许小听把委屈巴巴的狗子招呼到身边,“说实话,看你吻得那么投入,我真以为你爱上了。”
陈青获嗤笑:“怎么可能。”
许小听直勾勾盯着他:“我可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
“上心吗。”陈青获指节抵着下唇,思考半晌,“原来我还有心可言。看来我的风评也不算太差。”
总感觉今晚的陈青获有哪里不对劲。不仅搬出典狱长的架子,命令他们两个囹圄囚犯连夜收拾残局,一向不正经但随和的脾气也变得无端薄凉。
许小听与汪亦白对视一眼,得出结论别惹老板,继续埋头干活。
陈青获得承认自己心乱了。
否则不会搂着吴砚之狠狠吻回去。
不要说什么似成相识。九尾狐游戏人间,什么样的人类他没见过,与石涅脾性有几分相似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吴砚之,清醒时让他想起石涅,醉酒时让他想起歪瓜裂枣。小动作,小脾气,简直像石涅投胎成人回来找他再续前缘。
如果真是这样,他今晚就要把吴砚之抓来,锁在囹圄里强*一百个来回。
——可惜妖怪没有魂魄。死了就是死了。
每每胡思乱想,最后都会落回这个终点。怎么让人不恼火。
左看右看,许小听和汪亦白忽然都噤若寒蝉。他试图讲些俏皮话缓和气氛:“这场赌约,我说我赢了,你们没意见吧。”
“.....”没人敢说话。
“放心。不需要你们加班。他迟早会主动找上门。”
与此同时,回城的四座SUV。
“我要陈青获后悔。”吴砚之兀地开口,“我要他悔至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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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只能说不愧是你
“我要陈青获后悔。”吴砚之狠狠咬牙,“我要他悔至肝肠寸断。”
“我支持!”何月逐大声说,“道长也支持!对不对吴端?”
副驾驶:“我都随你。”
何月逐温声道:“我们都支持你呢,小蛇。”
吴砚之哦了一声:“不需要。”
“啊...诶!?为什么?”
吴砚之淡淡:“从来不需要。”
何月逐想了想,难道小蛇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人的支持么。温声:“......没关系,反正等你需要了,我们会一直都在。”
轮到吴砚之愣了:“为什么。”
何月逐笑得无辜:“毕竟,当年是我派吴端去找你的。听说他把你打得很惨,总得负起责任嘛......”
“......”这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不过吴砚之问的是,“我为什么会需要。”
“呃...你不是说陈青获联合汪亦白、许小听要一起对付你吗?”
“他们,很弱。”
“可他们好歹也有三个...”
吴砚之阖上眼,云淡风轻:“统统不堪一击。”
就狐朋狗友,他还用得着支持?!
如果他想杀陈青获,就像碾死蚊子一样简单。
可是夺人性命这事,往往是情绪的瞬间爆发。积蓄已久的愤怒,临时起意的冲动,在冲破理智堤口的时刻山崩地裂,手起,刀落,不给彼此冷静和后悔的余地。
这才叫杀人,对吧。
可是九尾狐,该死的九条烂命,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对劲。
如果要十根手指各碾一回,那只蚊子才能变成一滩烂泥,你连愤怒都会被解构成麻木。
更何况碰上陈青获这种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把疼当嘉奖,痛当爱抚,曾经石涅在他身上动过数不清的刑,也能洋洋得意编成回忆录。
连暴力陈青获都甘之如饴,只擅长暴力的吴砚之真的别无他法。
他只想要陈青获后悔。可是...
“我从没见过他后悔......”
同一个夜,某24小时营业咖啡店。
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少女推开玻璃门,碎花裙摆摇着盛夏暑气,轻盈步向角落的四人圆桌。
“哎呀,没让你们没久等吧。”
东北座,有个红框眼镜男单手支颐,眯着眼笑:“不久。也就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零七秒而已。对吧,俞昆。”
西北座,妖怪鲲今夜也穿着鲨鱼睡衣,打了个哈欠:“所以什么事非要见面说啊,姚桃。”
少女竖起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姚桃已经死了,别喊这么大声。——先给方哥看看本小姐的新衣服,虽然还没想好名字。”说完,还没想好新名字的姚桃摇起裙摆,原地转了一圈。
红框眼镜男睁了睁眼:“只能说不愧是你。”
这个眯眯眼叫毕一帆,传说给黄帝护车的神鸟,妖怪毕方。
“嘻嘻。”姚桃抽出座椅,抚裙坐下的同时从帆布挎包里抽出一叠信封抛在桌上,“这次出来,主要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俞昆拆开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相片,仅一眼就让他眉头直锁,“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
毕一帆一扫,笑了:“九尾狐啊。那正常。”
照片上,陈青获怀里搂抱一个黑发黑衣男人,在聚光灯下,在众人环绕中,倾身吻得沉醉不知归处。
姚桃双手捧脸:“眼线发来的情报呗。”
俞昆愣了:“你找人监视他?”
“我监视囹圄。”姚桃纤白的手指缓缓定上照片的黑发男人脸上,“这个人类,鸿舟岛吴家,陈青获在和他搞暧昧。”
“陈青获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旦犯禁,就是死罪。”
姚桃不免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惜眼线说陈青获只玩暧昧,不走心。我们还真没法治他的罪。”
“他一直乐衷在违法边缘试探。”毕一帆手指轻轻叩击眼镜腿,“以及,这些小事没必要把我们特意喊出来。”
“我还没说完呢!”姚桃忽然敛笑,“眼线说,最近有不明身份的妖怪在追杀陈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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