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辞遇喉结快速滚动。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楚黎听罢看他一眼,“蒋先生想是什么关系。”
蒋辞遇与他对上视线。
楚黎:“就是什么关系。”
蒋辞遇下意识想到楚黎对tentacle说的“婚内恋爱”,他张了张口,很想回答这四个字,但还是及时收住了,肯定会暴露的。
不待他再想出一个新的答案来形容类似的关系,电梯突然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
楚黎上前一步,转过身,面对着他倒着走出电梯,声音极具蛊惑:“慢慢想。”
随后,他与电梯口候着的司机点了下头,大步离开。
电梯门再次合上,蒋辞遇只来得及通过快速合拢的缝隙再匆匆看一眼让自己如此狼狈的身影。
蒋辞遇就这么在电梯内干杵了几秒,匆匆反应过来没有按楼层数,电梯依旧停在一楼,赶忙抬手去按,心底暗暗庆幸拥有乘坐这电梯权限的人并不多。
但同时,他又开始思忖起将楚黎指纹录入进去的念头,这样一来,下次他就只要躲在办公室里等待余温褪去就可以了。
电梯上行,蒋辞遇回到熟悉的办公室,没来由地觉得这里空荡荡的,没什么温度,少了一个楚黎。
蒋辞遇心烦气躁地大步坐回办公桌前,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发现不久前程助理给他留言了一条有关于工作的消息,知道方才敲门的人肯定是他。
蒋辞遇这会儿压根没有任何工作的心思,想也知道效率会有多低,若不是耳朵还红着,他早离开公司了。
蒋辞遇直接回绝了程助理,让他今天都不要打扰自己。
发完消息,他烦躁起身,沿着落地窗大步来到沙发跟前。
不久前,楚黎还窝在这里,自己一抬眼就能够看到。
蒋辞遇坐上沙发,眼尖地在上面见到了一根属于楚黎的白色头发
他没有将这根头发丢掉,而是再次起身,来到书柜前,将头发放进了一个小盒子内。
今天早上醒来,他也在床上捡到了一根楚黎的头发,同样,他也没有直接丢掉。
蒋辞遇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做完这一切,蒋辞遇重新坐回沙发,打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那边接得很快。
蒋辞遇直接开口:“帮我安排一份初级测试,测试对象……我的新婚丈夫,楚黎。”
蒋辞遇口中的“测试”是针对于普通人对异种的接受程度定下的相关检测。
倘若一个异种选定了普通人作为伴侣,他便要向上申请相关检测,只有通过测试,才能与对方在一起。除非他确保能够忍住且有能力隐瞒对方一辈子,风险太大,几乎没有多少成功案例。
这类相关测试是分阶段的,初步测试并不会让被测试者意识到自己在被测试,几乎没有任何风险,但能筛选出一部分特别不能接受异种存在的群体。
他等不及了。
他的触手……也等不及了。
他想拥抱楚黎,他的触手也是。
……
楚黎戴着口罩回到工作室,一直没有摘下,预料之中得到了许多人的关心。
楚黎只在私底下比较放得开,公开场合还是比较规矩的一个人,他也做不到顶着一张被吻肿了的嘴明晃晃与那么多人说话,只是撒谎说自己又有点感冒,提前预防一下。
将展馆的事安排得差不多,楚黎闲来无事,到其他工位闲逛了会儿,等待某人来接自己下班。
许纯纯最近合作了一本叫《小仓鼠只想和饲主贴贴》*的小说漫改,里面的主角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卷毛小仓鼠,许纯纯便突发奇想,在工作室也养了一只卷毛小仓鼠,美其名曰——提供灵感。
自此,这只小仓鼠便成了工作室的小团宠,被养得肥肥胖胖、油光水滑。
楚黎闲着没事的时候便会来看它几眼。
小仓鼠正在玩儿跑轮,粉色的小爪爪都跑出了残影。
许纯纯给它拍了几张照片,说一个朋友想给自己养的母仓鼠繁殖一窝崽崽,正在给它相亲配偶。
楚黎没忍住笑。
这年头……连仓鼠都在相亲。
许纯纯又笑得一脸贼兮兮道:“对了,我最近查到一个很有趣的资料。”
楚黎:“什么?”
许纯纯:“是在一个文献上看见的,文献上说仓鼠交.配之后公仓鼠的精Y会在母仓鼠的体内形成一个交.配环,不允许其他仓鼠进入,妈呀,涩涩的。”
(正常科普啊啊啊没有任何不正当描写,已老实求放过)
许纯纯早就知道楚黎的另一个马甲,两人也是因为xp认识的,当初楚黎画的xp小条漫被许纯纯惊为天人,唤了楚黎好长一段时间的“姐妹”,后来发现楚黎是个男孩子还惊讶了好久。
不过毕竟性别不同,聊天太过直白容易有耍流氓的嫌疑,楚黎其实很少会和现实认识的人聊这些东西,顶多披着马甲在网上冲浪罢了。
许纯纯倒是很少避讳这些,本体就是小黄人一个,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总会分享给工作室相熟的朋友,大家都是“搞艺术”的,又是成年人了,总能磕到一起。
楚黎常常觉得她这个名字和她不太般配。
纯纯……这个名字应该给蒋辞遇才对。
蒋纯纯。
倒是挺顺口的。
楚黎没忍住轻笑出声。
许纯纯瞬间板起脸:“你小子……”
楚黎眨眨眼睛。
许纯纯:“是真的有情况啊!进展到哪一步了?”
楚黎直接起身逃了。
来到没人的地方,楚黎打开手机,笑眯眯地将蒋辞遇的微信备注改成了“蒋纯纯”。
……
傍晚蒋辞遇来接他的时间与昨天无异。
楚黎依旧戴着下午离开时蒋辞遇给他的口罩,蒋辞遇好不容易落下些的心又提了起来。
楚黎的嘴巴还没有消肿吗?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他的嘴巴已经看不太出来什么了。
果然……他太用力了。
蒋辞遇有些不太敢看楚黎的眼睛,也没有主动提起今天下午电梯内的那个话题。
他已经想好了答案。
但显然现在的时间、地点并不适合那样的话题。
今天没有奶茶,但楚黎发现了车后座上放置的鲜花。
见他视线落在上面,蒋辞遇趁他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飞快解释:“我看家里你之前插的花差不多要枯掉了,就让人买了些想着带回去替换掉。”
楚黎系好安全带,抬眸,“我还以为你会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呢。”
蒋辞遇心跳一滞。
确实是特地为楚黎买的,是为楚黎准备的礼物,换掉家里的鲜花只是借口,没有楚黎,他也不会买这些花。
可他下意识胆小退缩,不敢直接说出真实目的。
车内有一瞬的安静。
蒋辞遇大着胆子开口:“是。”
“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记得你很喜欢鲜花。”
呼。
直接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为情。
为什么一开始就下意识逃避找借口呢。
“谢谢。”楚黎弯下眼睛,突然凑近,隔着口罩飞快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蒋辞遇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午雨停的缘故,这个点来来往往下班的人不少,没有雨伞的掩饰,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
心跳微微加速,但反应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大。
兴许是……坏事做多了吧。
蒋辞遇不由又想起了下午接吻时的敲门声。
车后突然响起催促的喇叭声,这个点就算是停在路边也很容易堵车,蒋辞遇没再耽搁下去,启动油门,专注地盯着前方,不敢再看楚黎。
楚黎靠回座椅背上,发现今天回家的车速比昨天快上许多。
他不敢再逗蒋纯纯,怕再逗下去会发生交通事故。
他随意打开手机,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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