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防止尤弥不同意,诺亚还让兰瑞斯在酒里下/药!】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尤弥不得不和兰瑞斯订婚,但他们关系变得很不好,而诺亚那边迷惑了伊泽尔,渐渐地尤弥和所有人都离心了。】
【最后才会发生宴会上给诺亚下/药,结果被反将一军嫁给老头子的事……】
【天啊,该不会最近就会发生吧!】
听着时声的心声,尤弥安心里也是惊涛骇浪。
目前他已经非常相信时声心里的话了。
可他听见了什么,兰瑞斯给他下/药?
哈,真是滑稽、真是荒诞!
一身反骨的尤弥安毫不犹豫地对手环那头道:“知道了,你找时间过来吧。”
听见这话的时声猛地转过头,很想说什么,又没有理由开口。
尤弥安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感,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管家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思绪:“夫人,小少爷,时家来人了。”
时声连忙要下床,被尤弥安一把按住。
“急什么,你可是伤患。”尤弥安偏了偏头,对管家道,“叫他们进来啊,难道要伤患出去迎接他们啊?”
管家擦了擦汗,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时母带着季随,一进门就扑向了床边,“我的孩子!”
尤弥安往旁边一让,对时声说,“既然你母亲来了,那我走了哦。”
说完冲时母点点头,慢悠悠地晃出去了。
季随有点意外地听着尤弥安格外随和的语气,心里一阵复杂。
这位恶魔少爷的大名他可是听过的,为什么看起来和时声相处得还不错?
季随不甘地眯了眯眼。
而时母全然没注意到这些,只抓着时声的手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一看脖子上厚厚的绷带,瞬间又红了眼睛。
“医生怎么说?怎么伤得这么重啊……腺体,腺体没事吧?”
时声按住时母想查看他腺体的手,用手语比划道,“没事的,只是看着吓人,都包扎过了。”
顿了顿,又比划,“腺体,也没事。”
只是那条防咬颈环被抓坏了,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时声有点可惜。
时母看了他一会儿,哽咽道:“怎么这么乱来啊,人家卡洛斯家的少爷有得是护卫,哪里需要你啊?”
时声抿了抿唇,刚想说话,耳边就传来季随虚伪的声音。
“姑母,您就别怪小……意了。”
因为管家还在一旁,他改了差点说出口的称呼,“他也是没有办法嘛,Omega在卡洛斯家得吃多少苦呀,趁此机会讨好一下也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又笑道,“而且小意一向这样嘛,赤子之心,有点逞强也是正常的。”
时母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什么来,神情有些难看。
时声拿起语音器,冲季随按下去,“请,你,出,去。”
“姑母,你看小意。”季随微笑着,“还是小孩子脾气,一句也说不得。”
说着又有些委屈,“对不起,我也是看小意受伤太着急了。”
时母果然不赞同地看向时声:“怎么能这样对哥哥说话呢?”
时声刚想说什么,忽然一旁的管家梅里科开口了。
“这位先生。”梅里科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您的探望时间到了,请您出去吧。”
季随一愣,“我们才刚来。”
梅里科道:“时夫人当然可以留下,是您的时间到了。”
“什么意思?”季随有些生气,“我是他的表哥,我代表的是时家。”
梅里科优雅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是的,在下知道您的身份,但卡洛斯的一切都听从于家主,这是家主的意思。”
时母连忙道,“小随是跟我一起来的,是元帅让我们今早过来的。”
“是的,在下清楚。”梅里科还是微笑,“不过元帅只叫了您一位过来,不是吗?至于这位,那就要看我们夫人是否同意他留下了。”
“毕竟,在卡洛斯家,夫人的意见最重要了。”
时母和季随都面露惊讶。
时声也有点茫然,看向梅里科,后者和善地对他点了点头。
时声拿起语音器,“出,去,吧。”
他一点也不想见到季随。
季随脸色难看,被梅里科恭敬地请出去了。
时母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里带了责怪,“在外面怎么也不向着你哥哥。”
时声用了手语,“母亲,我只有一个哥哥。”
时母叹了口气,“洛威尔那个事,我早就帮你骂过小随了,他从小就一无所有,这次就让让他吧,你一向懂事……”
时声低下头没说话,手指摩挲了一下柔软的被子。
“还有你哥哥……”时母顿了顿,小心地看了一下门口,管家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他一直没有联系你吗?”
时声摇了摇头。
时母道:“怎么连你都不联系,你们是亲兄弟啊。”
她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昨天要是你哥哥在场,肯定不会乱来,至少不会受伤。”
见时声不回应,她小心地拉起时声的手,语重心长道,“既然都这样了,就好好养伤,如今到了别人家里,最主要的是别惹麻烦,身份的事……千万小心,昨天幸好是没有失血过多,不然让卡洛斯知道你的血型怎么办?那可不一查就露馅了吗?”
时声觉得伤口好像痛了起来。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管家回来告诉时母时间到了。
时母犹豫了一番,走到室外才问,“下次可以预约什么时间?”
梅里科微笑道:“这得请示一下家主。”
至于他什么时候请示,伊莱恩又什么时候同意,那就不知道了。
时母心道这卡洛斯家真是霸道,她来看自己的儿子都得请示!
可她什么也不敢说。
等时家的车开走,梅里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低头调出一段录音,给伊莱恩发送了过去。
他知道,家主听过这段录音后,短时间内时家人是不可能踏进卡洛斯的大门了。
*
母亲走后,时声的伤口就断断续续地疼。
明明昨晚睡得很安稳,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这时候却疼得难受。
房间外一直有医护守着,时声吃了一点药,还是隐隐地疼,但勉强能睡去。
迷迷糊糊地,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周身都是暖洋洋的信息素包裹的感觉。
他一下反应过来,想坐起身,被一只手轻轻按回被子里。
“好好休息,伤口还不能乱动。”
时声伸手一摸,语音器就在枕头旁边,“你,回,来,啦。”
伊莱恩的军装外套搭在椅子上,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衬衣,看起来是回来后连衣服都还没来得换。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用手背贴了贴时声的额头,声音因为特意放轻了而显得比平日里柔和,“回来的时候看你疼得难受,所以又放了点信息素。”
时声摇摇头,视线好奇地落到一旁的桌子上。
那里摆放着一小束用浅色丝带捆起来的玫瑰,饱满的花瓣刚好落入窗外的阳光里,是通透温暖的颜色。
伊莱恩伸手将花拿过来,他其实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令人害怕。
“回来的时候又路过了,想起你上次好像很喜欢。”
说到这里,冷硬的Alpha垂眸轻笑了一下,“怕医生责怪,所以只买了一小束。”
暖色的夕阳覆盖了伊莱恩半边凌厉的脸庞,时声却只能看见Alpha眼底的温柔。
伊莱恩小心地将这一小束玫瑰放到时声枕边。
“放在这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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