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你睡一个屋!那你怎么不帮我说话!”也不知胡烁是脑子突然转过来,还是大脑突然宕机,竟然朝胡孬吼出这么一句话。
“你清醒一点……”这话当然堵不住胡孬的嘴,胡孬无奈道,“缪哥心甘情愿被毛毛睡,又做枕头又……那什么,我们俩最多算互相暖被窝。”
理是这么个理,胡烁沉思片刻,也觉自己说得有问题。
但是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胡孬这个臭弟弟不帮自己说话!
“那我们还是亲兄弟呢!”胡烁据理力争,现在他就感觉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爹不疼娘不爱,自个亲弟弟胳膊肘向外拐。
“其他就算了,聒噪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但你偏偏总是凑到毛毛跟前,缪哥他护食!”胡孬也被胡烁气到发抖,他这个倒霉哥哥怀揣着一颗赤诚的好奇心,一天闯祸八百回,回回挨揍都想把自己拉上一块连坐。
“臭弟弟,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帮缪哥说话……”胡烁欲言又止,看向胡孬的眼神变得莫名起来。
胡孬:“……”
举起的虎爪一忍再忍,最终还是落在了胡烁面上最显眼的位置。
“胡烁,把你脑子里的想法全丢出去,下次你被咬死我真不管你了。”胡孬撇嘴,起身直接跑到离胡烁八百年远的地方,他还扒了一小坨雪,盖在了自己的虎脸上。
孬孬已下线,有事请通过食物联系。
已经挨了一顿揍的胡烁依旧不记打,没一会就觍着脸贴上了装死的胡孬。
“臭弟弟,你醒醒。”胡烁推推已经睁开半只眼的胡孬,“我刚刚认真想了一下你的话,你也认同缪哥在底下对不对?”
胡孬心中警铃大作,惊得立马起身,胡烁准备压上去的脊背也就落了空。
“所以……我再去确认一下应该不会出事吧?”
胡烁期待的眼神太过真诚,雪地无声,回答他的只有胡孬冷冰冰的声音:“你嫌自己活太长就去,我不拦你,也不替你收尸。”
初雪过后,虎园筹备起今年最后一个大事件——给东北虎称重,顺带给他们喂驱虫药。
虎园每年的秋季或者春季都会给园区内的东北虎进行称重,他们的体重也是一项重要的指标数据。
如有异常,饲养员们也会根据虎子们的体重来给他们进行饮食上的调整;若是数据过于离谱,饲养员也会把他们送往园区内的兽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两脚兽都好彩头,所以虎园每年各个区的称重冠军,还会收到饲养员亲自书写的牌匾一枚,并赐号“猪咪”。
因为馋,胡孬已经连续蝉联两个赛季的冠军,甚至现在饲养员拿着鸡腿喊“猪咪”,胡孬有时候都会回过头来。
陆缪的体格虽大,却没有胡孬重,在东散养区稳定排行老二,偶尔会因为毛毛上位而屈居第三。
本该在十一月底就监测的数据因为那两只冒昧的两脚兽而耽搁到现在,再不抓紧测量,就得等到明年开春再测了。
前几日都在断断续续飘雪,今天好不容易放晴,也算是个称重的好日子。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重新探头的太阳好好的悬挂在天上,地上累积的雪层还来得及化掉,被金色的阳光染上绚丽的暖色,就像不久之前还踩在上面打滚的橘黑相见的毛团。
称重按照由内及外的顺序,一屋一屋地称,操作也很简单,饲养员把铁笼放到对准笼舍铁门的位置,然后再打开铁门,就能安全地把老虎引入虎笼。
最后只需要把装着老虎的笼子用拖车推到准备好的称上,等数值跳出来,一次简单的称重大抵就完成了。
今年的称重还如往年一般顺利,进入笼子时,东北虎都有不同程度的紧张,但好在他们和饲养员之间足够熟悉,感受到周围全是熟悉的气息之后,虎子也能在笼子里安静几分钟。
原定一下午的称重工作因为虎子们的配合提前结束了。
陆缪和景林是饲养员最为关心的两个对象,他们俩前段时间才受了伤,出于关心,饲养员前段时间给他们俩喂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病号餐,他们伤口一日不好,饲养员就多开一日小灶。
他们俩现在看上去虽然比起受伤之前圆润不少,但饲养员还是觉得景林和陆缪气色不太行。
同样受过伤的糖糖今天不在称重之列,她从步行区转回散养区前,才做过完整的检查,今天给其他老虎称重的时候,饲养员就把她一只虎单独关在了屋里。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今年东散养区的冠军依旧是胡孬以遥遥领先的二十斤获胜。
看着笼子里连续蝉联三届的冠军,饲养员晃着手里塞了驱虫药的牛肉,摇摇头,感叹孬孬是真的馋。
下半年的东散养区尽管事故频发,但虎子们的体重都在正常的范围内,只有小呆意料之中地偏瘦了些,但问题不是很大。
饲养员们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开始在雪地上乱窜的三位病号,负责东散养区片区的饲养员彻底把心放了下来。
景林和陆缪的称重结果他也十分满意,这两只东北虎都没因为受伤憔悴消瘦,反而还胖了,他十分欣慰。
完事以后虎子们该散步散步,该躺雪地上睡觉的躺雪地上睡觉,还有倒霉蛋胡烁因为驱虫药藏得不好,药味渗进味蕾又咽得太快,正在吐着舌头舔舐地上的雪块。
糖糖也从屋里被放了出来,不知是有意无意,糖糖又一次在景林和陆缪面前走过。
景林也又一次看见了路过的糖糖,这几天不知是不是景林的错觉,他发觉糖糖路过他们的频率变高了。景林也猜测是下雪的缘故,爱玩雪的东北虎在下雪天会活泼了一些。
比如胡烁,每天都把自己裹满雪糠才念念不舍地从雪地里滚出来。
但景林看见糖糖却有些心虚,前几日他们才打过架,糖糖身上也像景林一样,秃了好大一块。他和这只漂亮的小母虎没有什么交情,但据陆缪的酸言酸语,毛毛和糖糖关系匪浅。
据胡烁细说,就是因为糖糖的一巴掌,才把景林拍成了陆缪的老婆。
景林的心虚也就罢了,陆缪这边看向糖糖还有莫名其妙的敌意,就算糖糖能算是给陆缪和景林牵上红线的媒虎。
陆缪记性非常算不错,尤其是记仇。
他记得以前的毛毛就对糖糖青昧有加,而糖糖则对散养区的公虎兴致不浓,态度都十分冷淡。后来春末的时候,糖糖特殊时期被其他公虎的狂烈追求惹得烦心,在得知陆缪对自己不感兴趣后,她故意对追求者释放自己喜欢陆缪的信号……
最终促成了冲动的毛毛被陆缪揍往步行区的悲惨结局。
陆缪以前不在乎毛毛的单方面情敌臆想,但现在景林怎么也突然开始朝糖糖那边瞥了!
陆缪仔细嗅了嗅,空气间,还似乎弥漫着一股陆缪不太喜欢的,甜腻的味道。
“你今天都盯着她看三回了。”陆缪小声嘟囔。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愧疚。”景林实话实话,糖糖自从被陆缪咬到步行区养伤,回来以后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这还是胡烁和木木聊八卦时候打听到的。
“她的伤又不是你咬的……景林你刚受伤时候还和我说,扑上去阻止她咬向两脚兽是在为我们着想。”陆缪直接站在了景林的视线面前,他顺着景林目光的方向看去,发现了糖糖以后,也一块磕磕绊绊继续,“好像是有点……嗯,太秃了。”
“是吧……我们虎园秃虎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景林感觉像是没有察觉到陆缪语气中的酸味,他原地坐下把脖子朝后够,然后开始看着自己也秃了一片的后背不住叹气。
果然……
陆缪更加确定了景林只是装作不在乎秃了,或许景林每时每刻都在意自己后背上秃掉的那块皮毛吧?看见糖糖秃得不成样子的脖子……就总是忍不住想起……
陆缪干巴巴解释:“我下嘴有分寸,没扯掉她这么多毛……”
和景林的情况不一样,糖糖秃掉的毛是由于缝合需要,被那位兽医剃掉了一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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