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朝的安排在前,又有黄老道作证她确实被附身,熊玲又会演戏,就算警察来了最多也就是判她个精神错乱误杀。
如果运气好,装病个一两年,熊玲搞不好还能无罪脱身。
听完朗阅然的话,一群人都安静。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确实说得通。
“那——”楚青钰正准备说点什么,楼上房门就打开,许朝出门来。
几人不再说话。
下楼,脸色惨白的许朝径直走向冰箱,从里面拿了瓶水。
“熊玲怎么样了?”林梓安问。
“睡着了,吓得不轻……”许朝笑笑,动作间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他连忙停下。
拿了水,许朝向着楼上而去。
“那鬼是熊玲——”眼见许朝进门,楚青钰正准备继续之前的话题,楼上就传来许朝惊恐的叫声以及什么东西被撞倒噼里啪啦的声音。
朗阅然几人立刻向着楼上跑去。
他们来到门前的同时,许朝正狼狈的向着门外退来,他脸色煞白,眼神惊恐。
朗阅然立刻朝着屋里看去。
熊玲换上了一套白色睡衣躺在床上,这会胸口上正插着她那把剔骨刀,血从伤口处不断溢出,染红她胸口衣服。
熊玲还没完全断气,她张嘴试图说话,但嘴巴一张开大量血水就喷吐出来,把她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呛回喉咙里。
“熊玲。”朗阅然快速进屋,他本是准备帮忙按住伤口,但是一进屋他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
刀子直直插入心脏。
“咳……”熊玲慌乱中看向门口吓得不轻的许朝,看着许朝那吓坏了的模样,她挣扎着试图说话,却只咳出更多血。
无法言语,熊玲只死死瞪着许朝。
她眼中有极度的愤怒和不甘浮现,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她瞳孔逐渐涣散,最终在咳了两下后彻底没了动静。
“熊玲……”
不等朗阅然几人反应,许朝就扑向屋内。
他无法接受熊玲的死,抱着熊玲就是一阵哀嚎,期间蹭了一身的血,手也几次握在刀把上。
“熊玲……”
“熊玲……”
许朝悲痛欲绝。
看着他那模样,寸板头以及几个新人第一次见到这场面都有些吓到,只朗阅然几人面无表情。
“怎么了?”容白舒带着人买完早餐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哭声,赶紧跑上楼来。
来到门口,看见这场景,几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回事?熊玲她怎么——”容白舒不明所以。
“报、报警,对,赶紧报警!”黄老道回过神,哆嗦着掏出手机。
朗阅然一把把黄老道的手机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黄老道急了。
“等警察来了你准备怎么说?”楚青钰看去。
黄老道张嘴就想要说话,嘴巴张开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这事情太诡异太扑朔迷离,就算给他十张嘴他也说不清。
“那现在怎么办?这可是一条人命……”黄老道急了,他就是想弄点钱,谁知道竟然惹上这种倒霉事。
楚青钰看了眼朗阅然和司书黎,“那鬼还没解决,今晚什么样还不知道。”
被提醒,一群人都看向屋里。
许朝听说那鬼的事,眼中也多了几分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林梓安见许朝冷静些,问道。
许朝依然抱着熊玲的尸体不肯撒手,他哭得太伤心,说话时都结结巴巴,“她刚刚睡着了,我以为没事就下楼去喝口水,结果一进门……”
许朝刚刚下楼他们都看见。
“肯定是那鬼,肯定是他……”许朝抱紧熊玲,他又怕又恨,如果让他抓住那鬼,他绝对饶不了他。
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朗阅然几人面无表情。
“……你要不先休息会?”林梓安问。
许朝没有理会,只回头抱着熊玲继续哭。
朗阅然几人又在旁边看了会,向着楼下而去。
下楼,黄老道脸色连连变化几次后,似乎是准备溜人,急匆匆的到一旁去收东西。
那些炉子香纸是他吃饭的家伙,他一样都不舍得落下。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绒白书看向朗阅然几人,“怎么回事?”
林梓安压低声音,快速把之前朗阅然的猜测和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他们没猜错,这副本的鬼应该就是熊玲,今晚大概率是不会好过。
002.
“你们是说,是许朝杀了熊玲?”容白舒哑然,他就出门买个早餐的功夫,事情就变成这样。
“我们都看出来熊玲是在将计就计,许朝这个打一开始就知道根本没有鬼的始作俑者肯定也看出来,熊玲不是准备将计就计,那他就跟着将计就计。”林梓安道。
“那……”寸板头看向楼上。
“晚上再说,实在不行就把这整栋楼烧了,东西肯定在楼里,而且大概率和许朝有关。”司书黎道。
熊玲已经死了,晚上肯定会变成鬼。
熊玲被附身的事是许朝编的,许朝很清楚没有鬼,他们现在动手烧房许朝肯定不会同意。
毕竟这房子说不定能值上千万,许朝就算不能拿到一半拿个一百万也足够他少努力好几十年。
不止许朝,周围的邻里也肯定不会同意。
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好动手,许朝看见熊玲真的变成鬼也才会相信他们。
就这片刻,黄老道已经收拾好细软,他纠结地看了眼朗阅然几人,快速向着门外而去。
朗阅然几人看在眼里,并未阻挠。
黄老道就是个不靠谱的,少了他他们还方便点。
无人说话,一群人都安静。
片刻后,容白舒开口,“那要不先吃饭?”
朗阅然摸摸已经饿了的肚子,第一个走向桌子。
其他人都没什么食欲,不过知道夜里会发生什么,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今晚绝对不好熬。
早餐挺丰盛,但除了朗阅然和司书黎,众人几乎都是半塞半咽才勉强吃下。
差不多是他们把早饭吃完时,门口传来动静,走掉的黄老道居然又回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是走了等下你们几个统一口径说人是我杀的怎么办……”黄老道进门就嚷嚷。
一屋子人都懒得理他。
吃完饭,一群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真的死了人,朗阅然几人还好很快睡去,寸板头和一群新人却是毫无睡意翻来覆去。
折腾到中午,许朝大概是饿了下楼来,寸板头他们索性也不再睡跟着起来。
楼上放着尸体,又知道是许朝杀的人,寸板头几人都没什么心情说话,只安静坐着。
许朝下楼后倒是几次想主动挑起话题,但寸板头几人都没什么心情配合他演戏。
安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傍晚朗阅然几人睡醒。
睡醒,容白舒带人去买了晚餐。
一群人闷不吭声地吃完时,已经是六点多。
城里的天黑得早,六点一过城市就像被人关了灯似的肉眼可见的暗下来。六点半时路灯统一亮起,但也只照亮马路,与小区关系不大。
屋内早早开了灯,但屋内气氛却并无变化,所有人都沉着张脸等待。
许朝亦是如此。
饭菜香气散去后,小区中时不时就传来父母作业写完了没的询问。
九点一过,小区中陆陆续续有人熄灯,十点时,小区已经相当安静。
随着那份安静弥漫,屋里一群人神经愈发紧绷,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所有人都会立刻看去。
十一点时,朗阅然几人有了动作。
“附灵物肯定在楼里,优先找附灵物。”容白舒叮嘱,“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想办法把整栋楼烧了,大家分散开点火,尽量让所有地方都能烧起来。”
容白舒说话间看了眼许朝,他本以为许朝会反对,但许朝却只沉默,似乎十分自信夜里不会有鬼,闻言他若有所思片刻后似乎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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