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习惯的问题,仇冰河很快反应过来,她回抱住了仇文。重新融入了丧尸大家庭,然而仇文却自闭了一年。
仇文总是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沉默地坐上许久。
“爸爸不喜欢我有变化吗?”仇冰河询问仇文。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仇文抿起嘴唇,“我知道你本身是什么样的性格,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的本质不会变……”仇文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小孩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快呢?
他们路过了正在晒太阳的那群研究员,研究员们抬手跟仇文打了个招呼。
“仇先生,又去玩土啊?”
“呦!冰河回来了?你们放假了?放几天啊?”
他们瘫在自制的椅子上,看起来很悠闲。
原本这群研究员是完全无法接受仇文窥探他们心声的,可是他们暴怒的情绪没能维持太久,这倒不是仇文做了什么,纯粹是他们的气性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人的愤怒也是有极限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期的接受,花费时间总共不到一年。
尤其他们发现仇文窥探他们的心声之后并没有做些什么,在他们最抵触的那段时间里,他们脑子里都是有关仇文的糟糕想法,他们没法控制这种念头的出现。
而仇文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他们情绪平稳之后去问过,仇文确实有听到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仇文觉得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还算正常,所以仇文没管。
仇文没有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的兴趣。
“虽然你们觉得你们很恨我,但是你们脑子里大多数时候想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仇文真的不想知道变成丧尸之后再割痔疮会不会重新长回来。
再后来他们和仇文的相处也自然了很多,反而因为有了仇文的监控,在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仇文单方面透明的情况下,他们将仇文当成了诉苦的对象。
他们的开头往往都是“您是知道我的”,或者“我瞒不住您”。再然后就是对自己的剖析,询问仇文他们对自己的看法是不是一叶障目。
这群研究员暂时没什么正经工作,毕竟他们手里没有设备。
最近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教丧尸,尤其是教被仇文选中的丧尸。
丧尸们统一上半天学,上午上课,下午放风。
他们这些老师也是轮班制,所以平常他们很闲。
仇文看了仇冰河给他带来的资料,原本他都已经路过研究员们晒太阳的地方了,等他看完之后又转身走了过去。
研究员们看向仇文。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挖坑?我要打地基。”仇文说。
“行啊!”他们迅速起身,正好没事做,刨土也挺好的。
还有人叹息道:“咱们这群人的知识还是太不全面了,丧尸堆里肯定有各个行业的人才,可是等他们想起那些知识还得好长一段时间。”
“仇先生,你让我重点关照的那个岳巍,他脑子实在不好,你确定他以前的成绩还不错吗?”
“岳巍变成丧尸的时间很短,反应慢一些也正常。”仇文替岳巍解释。
他们一堆人跟着仇文去刨坑,他们要刨的坑不小,挖了坑之后还要铺碎石,夯实黏土。
一群人没经验,闹了一整天也没把坑挖完。
没人提议用机器,毕竟他们本身并不着急要个房子。
他们在土地折腾了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他们又跑去拉来了防水布把坑盖上,免得坑里进水。
“明天咱们继续过来挖?”有人笑着问。
“来呗,我倒想知道那房子能建成什么样。”
仇冰河也在跟着笑,忽然有人戳了戳她。
仇冰河疑惑地看过去。
一个研究员指了指仇冰河身后:“你看你爸和你哥。”
仇冰河扭过头,她看到仇文正在给关敬英清理脸上的泥污,而关敬英看着仇文轻笑。
仇冰河看着二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食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我做饭,仇先生您给我打下手就行。”关敬英也帮仇文擦着脸侧的泥污。
“我有点担心。”仇文压低声音。
关敬英明白仇文是什么意思:“冰河如果真找了对象,她会告诉您的。”
“可她现在很有自己的想法,唉……”仇文又无奈地叹了一声。
关敬英搂着仇文轻晃了两下:“真找了对象也不是坏事,再说冰河这么一个有想法的人,她真喜欢上谁,对方也不会太差。”
“我知道,我应该多相信她。”仇文垂眸点头。
“您已经很信任冰河了,您要的是适应。”关敬英注意到仇冰河看着他们的方向。
仇冰河穿着压力服,压力服头盔内部的灯光和侧面的夜灯照亮了她站的那片地。
仇冰河冲他们挥了挥手。
关敬英抬手回应。
仇文也跟上。
他们带着仇冰河回了基地,在吃过饭之后仇冰河把关敬英叫到了基地外面,她压低声音:“我爸在听我们的心声吗?”
关敬英笑着摇摇头。
仇冰河松了一口气:“我爸这段时间的情绪怎么样?”
“还不错,他能适应你的变化了,只是他偶尔还会难过。”关敬英看着仇冰河,“你别担心,仇先生能理解你的。”
“我知道我爸爸能理解我,他一直都是这样。”仇冰河看着星空,“这次放假之后,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
“总领的身体出了问题,人类基地内部可能会出现一场大动荡。”仇冰河解释。
“总领身体已经不行了吗?”关敬英眉头皱起,“你注意安全,这种时候人类内部派系暗流涌动,你不适合深度参与。”
“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什么都不会做。”仇冰河点头。
他俩看了一会儿天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仇文已经躺床上睡了。
关敬英回到房间,仇文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仇先生。”关敬英推了推仇文。
仇文动了一下肩膀,把关敬英的手甩开。
关敬英无奈地笑了笑:“仇先生你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是她哥哥,她叫你是应该的。她不叫我也正常,我是她后爸,后爸比不了亲哥。”仇文瓮声瓮气。
“仇先生,她是担心直接问您问不出答案。”关敬英上床搂着仇文,“她问您过得好不好,您只会说好,只会说让她放心。”
仇文还是不吭声。
“您是在生我的气吗?”关敬英问他。
仇文扭头看向关敬英。
关敬英轻轻吻了下仇文的嘴唇:“您没有生我的气,您是自己在生闷气,自己气自己。”
“你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仇文哼了一声,“以前你看我这样不得吓得六神无主,一口一个‘仇先生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回头还得我来安慰你。”
他起身把关敬英摁住;“你还会红着脸来亲我,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顺溜。”
仇文把关敬英的上衣给扒了,他伸手按了按关敬英的胸口,听到关敬英闷哼一声,他又说:“我就是很生气!气得不得了!”
听到关敬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仇文加重了力道:“好哇!你还舒服了!我不准!”
“仇先生,别玩了。”关敬英仰头看着仇文,“您的手……哈……别……”
仇文低头与关敬英亲吻,他的另一只手从耻骨处顺着腰绕后到骶骨,又顺着脊椎往上,最后握住了关敬英的后脖颈。
等嘴唇分开时,他们的呼吸已经同频了。
仇文在关敬英耳畔轻声说:“我知道的,谢谢你。”
仇文想把关敬英翻过去,关敬英连忙开口:“仇先生,仇先生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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