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连续不断的脆响从曹婧玥纤细的手指上传来,她的脸已经憋的青紫,因为剧痛而出的冷汗,爬满了她的全身。
从对付宫三昼开始,就一直无往不利的曹婧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正好成了薄泗发泄的最好通道,而她提起薄泗的哥哥,也是点燃薄泗满腔愤愤的导火索。
“我不记得你,但我记得你的手。”薄泗慢慢的将曹婧玥的食指捻得粉碎。
“不要对我露出这种笑,不要这样称呼我,不要自以为是,不要说话。”薄泗俯下身,靠在曹婧玥的耳边。
两人的脸仅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不要对我说任何话,我什么都知道。”薄泗盯着曹婧玥的眼睛,同时,他抬起手,伸到了曹婧玥的头顶上,一句招呼也不打的就扯掉了她的一把头发。
抓着一把顶端还沾着血的断发,薄泗将它拿到了曹婧玥的面前,“拿着它。”
曹婧玥早已经疼的满眼泪水,无法思考,但她没叫过一声,只是剧烈的喘息着,她颤抖着,空出一只完整无缺的手,接过薄泗手上的断发。
这一次,是她失策了,她不该去猜测S级实验体的内心,不该去摸索S级实验体的底线,她不该忘了,S级实验体有多么的危险。
“记住,那植物还活着。”薄泗轻声说着,与他脸上诡异的笑容搭配起来,简直迥然的令人违和。
恶魔触手死了的话,那宫三昼的噩梦就该全部都记起来了,所以它还没死,它也不能死。
“是。”曹婧玥咽下了喉咙眼里血唾沫。她明白,薄泗这意思,是让一切事情,都按照宫三昼所希望的那样去发展。
“不过,你说得对,我真的变弱了。可是,如何让你尝尝地狱的味道,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薄泗的声音很近,就像是在曹婧玥的耳膜里撞出来的一样。
“对不起。”曹婧玥识时务的诚恳道歉,但她曾经是B基地研究所的高层人员,也是与薄泗接触时间最长的S级实验体研究人员,所以,如何自救,她还是懂的,“我没有对他说任何事,请您放心。”
薄泗自然是已经看到了宫三昼带着笑意的睡颜,唇角处露出一颗小而尖的牙,他说:“所以我才没有直接让你去死。”
“谢谢。”曹婧玥抖了抖,她对薄泗的了解实在太深了,她太清楚薄泗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了,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她,从没有在薄泗面前占过上风,八年前没有,现在也不可能有。
“你想做什么,可以放手去做,不过,我的底线在哪里,你应该是知道的。”说完,薄泗便松开了手,他起身站起,重新坐到了宫三昼的身边,自此,他没再看过曹婧玥一眼。
曹婧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她知道自己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不然她的一条腿就要跟她的一只手一样,遭受同一种厄运了。
她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迅速逃开了。
不论是多么高贵美丽的人,狼狈起来,同样是连垃圾都不如。
薄泗抬眼瞥了下只需他轻轻一击,便会消失的幻境结界,可停顿了几秒后,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他在宫三昼面前,从来就没有硬得起来的时候,还是再等等吧,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薄泗把所有的软弱都给了宫三昼。
而躺在薄泗面前的宫三昼,完全没有感觉到薄泗此刻的纠结。即使是闭着眼的,可他仍旧笑得很开心,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笑容,不夹杂别的情绪,单纯只是喜悦而已,就像正在做一个美梦。
在曹婧玥制造的幻境中,宫三昼的确过得很开心。
早上,宫三昼跟薄泗一起在房子前吃烧烤,他逼着薄泗吃肉,吃蔬菜,看着薄泗明显抗拒得不行,却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屈服的样子,宫三昼笑得眉眼弯弯,深情满满,桃花眼的天生优势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吃完后,他们就去‘大晶核’市场买东西,买完了,便拎着东西在基地内巡视一周,收拾一些不听话的流氓后,他们就回家了,开始一个上午的闲适时间。
宫三昼坐在薄泗盘起的腿上看书,薄泗则拿着蜡笔开始画竖弯钩。
到了中午,他们就吃炒饭,有胡萝卜丁,玉米粒,猪肉,豌豆,因为两个人都不喜欢吃葱和芹菜,所以就都没有加。
吃完后,薄泗就去洗碗,宫三昼则去铺床。
结果,厨房里又响起了碗破碎的声音,宫三昼走出卧室,站在楼上无奈的看着薄泗,薄泗举着被自己给洗碎的盘子,一脸无辜。
到了午睡时间,两个人就拉上窗帘,盖上被子,说了一会儿话后,宫三昼就蜷在薄泗的怀里,陷入了熟睡中。
下午,他们起床后,会再去巡视一遍基地。
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伴着片片鹅毛大雪,晒着温暖的阳光,看着远方的冰雹,薄泗和宫三昼会在基地最高的巡塔上待上一会儿,到了晚饭时间,他们就回家了。
晚饭吃的是宫三昼做的西红柿炒蛋盖浇饭。因为他们两人都很喜欢那种甜甜酸酸的味道,所以今天的晚饭吃的两个人都很开心,特别是不用被逼着吃肉的薄泗。
吃完后,他们就坐在沙发上听一会儿广播,今天的播音员是一个声音温润的年轻男人,他在讲今天基地里发生的趣事。
直到两人消食消得差不多时,宫三昼便问薄泗要不要出去,薄泗摇摇头,两人就一人看书,一人画画的在客厅里待到深夜。
到了该睡的时候,宫三昼就叫薄泗去洗澡了。
宫三昼上楼去浴室里放水,薄泗则去拿换洗的衣物。
就在宫三昼放好水,准备开门喊薄泗进来的时候,突然,整个房子都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宫三昼瞳孔一缩,立刻冲了出去,结果,他被薄泗撞得往后一倒,差点就摔了,好在薄泗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薄泗问他。
宫三昼疑惑的看着薄泗,再看看这平稳的房子,难道刚刚是他的幻觉?
“刚刚好像地震了。”宫三昼如实回答。
“有吗?”薄泗松开宫三昼,抬手解开了胸前的扣子,光着脚踩进了浴室里被热水暖温了的地板里。
宫三昼‘嗯’了一声,又说,“大概是轻微的抖动吧,基地里没有发警报,等一下!你在干吗?”
“脱衣服啊。”薄泗的衣服正脱了一半,他站在浴池边看着宫三昼,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惊诈。
“啊?”十五岁的少年不知怎的涨红了脸,立刻低下头,急忙‘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事。
可是,宫三昼的心里却是乱了,他刚刚怎么好像看到了什么怪怪的东西,就在一瞬间,一闪而过,薄泗就站在他的面前解扣子,而且还一直盯着他,那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
“快过来,搓背。”薄泗脱光了衣服,坐进了温暖的浴池里,他招招手,拿着澡巾让宫三昼过去给他搓背。
宫三昼却是莫名其妙的两眼一瞪,白净的小脸像是被泼了血一样,红得都透了。
“你干嘛!!!!”少年突然发出惊恐的吼声,脚下一滑,终于摔在了地上。
第160章 可怕的噩梦
被宫三昼面红耳赤的吼了一句后,薄泗的表情有些茫然了。
“搓背啊。”薄泗坐在浴池里,拿着澡巾,无辜的望着宫三昼。
“啊?”宫三昼的表情比薄泗还要无辜,他捂着自己的嘴,心里惴惴不安的,他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可……可是……
宫三昼用指尖掐着自己的嘴唇,那股酥麻的温热感到现在还没退却,甚至还随着他的颤抖而越发明显了。
刚刚,薄泗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突然就弯腰亲了他一口,这才引得宫三昼惊呼大叫,摔了一跤。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和薄泗有这种嘴唇上的接触。
薄泗很喜欢他的眼睛,所以经常会亲他的眼睛。早上起床的时候,中午午睡的时候,晚上看书画画的时候……
宫三昼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很喜欢薄泗的眼睛,那眼瞳的颜色光是看着,就让他觉得很温暖。
上一篇:人型兵器在无限游戏演花瓶
下一篇:人偶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