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没想到竟然遇上异能者了。
还有人拿手机悄悄地拍视频。
男人睁开眼睛,含混不清的说道:“放开老子。”
周笑将人拎的靠近了些:“呦,你还自称老子。”
说完随手掏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给人铐上了。
男人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拷住我,我要报警。”
周笑冷哼了一声:“凭你扰乱飞机秩序,危害一整个飞机上人的安危,闭嘴吧蠢货。”
说完直接一巴掌将人敲晕了过去。
多听他说一句话,脑门都疼的慌。
男人被他拎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扣上了安全带。
周笑看向那个刚才差点被打的女人,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还好吗?”
女人摇摇头,眼神躲躲闪闪的,很是慌张,她似乎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打着手语。
周笑看不懂手语,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挠了挠脑袋,求助一样地转过头:“你们谁懂手语的?”
“周哥,这谁会啊。”
“这个难度也太高了。”
空姐带着人先坐下了,也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这群人。
周笑:“那个,要不下飞机之后,给你报警,到时候跟警察说吧。”
女人眼神更加躲闪,一个劲地摆着手,飞速地打着手语,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周笑:“算了,那你先休息吧,等飞机降落了再说吧。”
说完忙不迭地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比起打架杀怪物,女孩子真的是难应付多了。
一场突如起来的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戚砚多看了那个女孩子两眼,垂下眸子。
刚才那手语的意思是不要报警,那男的是她男朋友,他们只是闹了一点小矛盾,并没有什么大事。
可刚才那男人下手分明很重,不像是闹小矛盾,倒像是有什么仇恨一样。
戚砚也搞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从包里掏出耳机给自己戴上,听着歌又闭上了眼睛,睡是睡不着了,总要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
飞机落地之后,那个男人还没有醒,是机场的安保人员将他从飞机上给抬下来的。
那个差点被打的女人紧紧地跟在对方的身后,神情有些紧张,眼睛不住地左右观看。
安保说要报警的时候,那个女孩又打起了手语,连忙摆手,怕大家看不懂竟是一把抱住了那个男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围的人。
周笑远远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这女的差点就被这个人渣给打了,怎么还护着他。”
“恋爱脑呗。”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还有任务呢。”
管政也是皱着眉头:“这个女的……”
戚砚脚步一顿:“怎么?”
管政:“会不会得了斯歌德尔摩综合征。”
不然怎么都被打了,还护着呢。
因为女人坚持反对,安保也只是找了个地方,将人给放下,就没再管他们。
原本在飞机上好奇的人,也一哄而散,纷纷摇头,恨铁不成钢。
戚砚最后看了一眼,女人低下头,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一只手在对方脖子处摩挲着,不像是看着情人,倒像是看着什么猎物一样。
任务结束,戚砚得了两天的假期,可惜的是,闺女在褚行舟那里,不然可以带小猫出去玩一玩。
大半个月没回家,除了多了些灰尘外,家里跟走之前一样。
戚砚花了半天的时间将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又将闺女的猫窝整理了,还撤走了客厅里那个软垫子。
褚行舟说在他这里借住两个月,现在两个月已经过去了,隔壁应该也已经装修好了,这人该搬走了。
垫子被撤走,客厅里原本有些拥挤的空间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戚砚站在原地,对着地面看了有两三秒,这才转过头。
原本就是这样才对,褚行舟没来之前,他也是一个人生活的,怎么才过了这几天,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家里打扫完,戚砚又找了部电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只是没看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戚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往前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什么都没看见。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褚行舟。
梦里的戚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这个名字,他喊了一遍又一遍,可并没有人回答他,他所期待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然后他的周围出现了很多的蛇。
这些蛇是五颜六色的,尖尖的脑袋,长长的身体,吐着红色的蛇信子,争先恐后的往戚砚这边游过来。
戚砚害怕极了,他开始奔跑,头也不回地往前奔跑。
可那些蛇如影随形,速度快极了,根本摆脱不了。
成片成片的蛇群,入眼看过去,黑压压一片,恐怖极了。
奔跑中的戚砚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一跤。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那些蛇就已经前赴后继地游了上来,咬住了他,缠绕在他身上,黏腻又冰冷。
痛,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好痛,钻心一样,如万蚁噬心,好像这一刻只有死了才能解脱。
谁来救救他。
救命啊。
褚行舟,救命啊。
“戚砚,醒醒。”
“喵~~~”
湿哒哒的东西扫过他的侧脸。
戚砚猛地睁开了双眼,瞳孔里印出褚行舟的着急的脸。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人,眼前出现一重又一重的幻影,那些蛇扭曲在一起,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他的脑海里,直让他觉得窒息。
褚行舟一只手擦去他脑袋上的汗,放低了声音,问道:“戚砚,做噩梦了吗?”
戚砚小声地喊了一声:“褚行舟。”
褚行舟:“我在呢。”
戚砚抬起眸子,眼里的画面逐渐明朗,他看到了梦里那张怎么叫都没有出现的脸。
褚行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噩梦,戚砚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全然没有血色,是他从没见过的无助的样子。
他不断地擦着对方脑袋上的汗,瞧着他失神的模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戚砚身体颤抖的很,脑袋疼的厉害,无数杂乱的画面在记忆里闪过,最后停留在一个满是毒蛇缠绕的蛇窟里。
戚砚抬手揪住对方的手臂,低着声说道:“褚行舟,我梦见蛇了,好多蛇,它们都在咬我,好疼啊。”
褚行舟轻轻地安抚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道:“没事,不怕,已经没有蛇了,我会帮你杀了它们,全都杀了,别怕。”
戚砚的脑袋还是疼的厉害,他觉得自己可能忘了很多东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蛇,每次看见蛇的时候,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条件反射般想要逃离。
小猫咪感知到了戚砚的情绪,她跳上戚砚的肩膀,用脑袋蹭着他的侧脸,喵喵地叫着。
褚行舟抱着人的手慢慢地收紧了:“是不是累了,饿不饿,不然吃点东西。”
戚砚摇摇头:“不饿,头疼。”
褚行舟:“以前也头疼过吗?”
戚砚:“好像没有,我不记得了,好困。”
褚行舟:“那你再睡会。”
戚砚闭着眼睛,将全身的重量都依赖在了褚行舟的身上,他低声地呢喃道:“褚行舟,你别走。”
褚行舟:“嗯,我不走,睡吧。”
戚砚压着那点痛,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次,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像是被包裹在了一个安全又温暖的巢穴里,睡得异常舒服。
戚砚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抬手蒙住眼睛,脑袋还有些晕沉,梦里的画面又一帧一帧地倒放,只是很奇怪,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那些成群的蛇,而是褚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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