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的阴谋总是有目的的,只要守着最终的结果,总会找到真相。”
“达蒙之门真的就是一扇门,或者说是一个定位器,它将我们的世界暴露在了这浩瀚宇宙的无尽智慧者面前。”
“人类自语是万物之长,在我们看来十分的可笑,但同样的是,我们在那些更高层次的存在眼中,何尝不是一样。”
“自达蒙之门中,迎来了两个宇宙生物,我们不知道它们是谁,它们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和篡改旧日文献,篡改这个世界的历史,以及诱导我们打造出达蒙之门,诱导我们结束自己永恒的阴谋者,肯定有最直接的关系,或许它们就是人类口中,所谓主宰一切的‘神’吧。”
“黄金色的类人脑袋,蚂蚁一样的金铸身体。”
“在它们出现的那一刻,由不朽者集体意志打造的单摆仪式启动。”
“‘神’被我们捕获了,这个过程并没有看似的那么容易,上古议会的那些不朽者群体,在生命出现衰老,在不可避免的凋零的尽头之前,集体献祭了自身,才铸成了这么一个仪式。”
“这是来自高傲的不朽者,对愚弄者的报复,是对自己尊严的最后维护,是对戏弄者必须付出代价的坚定。”
“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们用尽一切手段拷问这些外来者,在得知一部分真相的时候,即便是已经无所畏惧的残存的不朽者,也浑身冰冷战栗。”
“它们自称自己为维克拉黄金虫族,宇宙的畅游者,一生都在宇宙中追逐着它们的信仰之主克苏鲁的踪迹。”
“克苏鲁喜欢低等的文明,混沌无序是它的偏爱,而维克拉虫族的层次太过高等,被伟大的克苏鲁厌弃。”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的世界成为了克苏鲁的钟爱之地,它从天而降,落入大海,并欣喜的开始长眠,长眠是它的爱好,是它最舒适的方式。”
“在宇宙生命的眼中,我们的世界,正好低等得如同克苏鲁温暖的大床。”
“作为克苏鲁最忠诚的信徒维克拉虫族,它们追逐着它们的信仰之主的脚步,就像无数个宇宙纪元一样,但它们并不能直接定位到克苏鲁所在的位置,它们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的信仰,但却从未靠近,克苏鲁比它们的层次更加的高等万倍,自动屏蔽了它们的追逐,这也让我们的世界如同在这浩瀚宇宙之中隐匿了起来一样。”
“但有些时候,低等文明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在维克拉虫族毫无头绪之时,我们的世界正处于旧日的末期,一群无知者向星空深处发出了信号……”
“信号被捕捉,但太过遥远的距离,依旧让维克拉虫族无法直接定位,于是,一个计划开始诞生。”
“维克拉虫族向信号的大致方向,释放它们最高端的技术,规则干扰。”
“规则干扰,我们无法描述的一种宇宙技术,但它的表现我们却能直接看到。”
“比如,诱导我们打造出了能够定位我们世界的达蒙之门。”
“比如,按照一种模糊意志,篡改旧日文献的一切内容。”
“达蒙之门是为了找到我们世界在宇宙中的坐标。”
“而篡改旧日文献……”
“维克拉虫族是一个矛盾的宇宙智慧种族,它们追随和愿意奉献一切给它们的信仰之主克苏鲁。”
“克苏鲁喜欢混乱和无序的世界,所以维克拉虫族潜意识里面,试图为克苏鲁打造最舒适的温床,而我们世界的历史是无序和混乱的障碍,必须被抹除,所以它们的规则干扰会阻断我们的文明和传承,使用生命熔炉锻造达蒙之门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生命熔炉的碎片上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烙印,必须抹除,它们促使我们彻底破坏掉了大量生命熔炉的碎片。”
“维克拉虫族又是一个嫉妒心极其强烈的种族,它们妒忌能得到伟大的克苏鲁钟爱的世界。”
“这让它们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被称为发展派,它们致力于帮助低等文明发展成高等文明,这样克苏鲁就会远离它原本钟爱的世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在这低等文明中和低等物种结合,有了它们血脉的低等物种,会逐渐向高等物种迈进,从而推动文明的进步。”
沈宴读到这里稍作停顿,其实这些文字的污染是难以想象的,哪怕沈宴也必须转开视角停顿一会才能继续。
沈宴大概是明白,这个世界的半神是怎么来的了,整个世界半神的数量可不少,它们代表的是一种文明进化的可能。
这个维克拉虫族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它们自己不被克苏鲁所喜,它们又像舔狗一样信奉着克苏鲁,但又矛盾的想让克苏鲁远离它所钟爱的世界。
自己不被喜欢,所以别人也休想被克苏鲁喜欢。
不过,致力于让低等文明进步,从而让克苏鲁厌弃,这也未必是坏事。
沈宴揉了揉眉头,然后继续根据不朽者审问出来的文字,揭露这个世界三万年来的真相。
“维克拉虫族除了发展派,还有一个被称为毁灭派系。”
“它们更加的直接,毁灭掉克苏鲁所喜欢的世界……”
沈宴从文字中感觉到了那种毛骨悚然,被一个高等文明定义为毁灭的目标,这可不是什么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那么,通过达蒙之门,来到这里的那两位,属于发展派还是毁灭派?
其实墙壁上的文字,已经接近尾声。
沈宴继续看下去:“毁灭派又称为降临派,它们会亲自来到我们的世界,给这个世界带来终结。”
嘶!
不知道多少人,汗毛都立了起来。
教廷所谓的神,人类所谓的神,其实是这个世界的毁灭者,真正的恶魔!
难怪在这些文字的开篇,高山巨人声称,这是不朽者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警示和忠告。
而现在,“毁灭之神”已经被教廷的人给释放了出来。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沈宴不由得看了一眼亚伯罕,亚伯罕一生所寻找和追求的改革者,从一开始就是来毁灭这个世界的。
即便亚伯罕也想着灭世,但神是唯一给过亚伯罕希望的存在,而现在一切都成了幻灭。
亚伯罕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恐怖的污染力,他的一生坎坷,他的一生都如此的悲哀,哪怕到结局,也仅仅是承受着欺骗。
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亚伯罕倒流而上。
沈宴脸都白了:“亚伯罕!”
笋子身上还有亚伯罕下的禁咒,亚伯罕如果远离笋子,笋子必死无疑,这也是一路上沈宴他们受制于亚伯罕的根本原因。
沈宴回头,赶紧看向笋子,笋子正缩着小脖子,看着如同一颗黑色彗星冲出天际的亚伯罕。
沈宴不由得一愣,笋子脸上仪式的符文还在,但和一开始的有些不同。
仪式被改变了,什么时候发生的?是来到这里的路上,亚伯罕发疯之前?
沈宴赶紧看向波次。
波次正在检查笋子脸上新的符文:“是仪式重塑,在原有的仪式符文上,直接重塑成新的仪式,比从新施加新的仪式要困难百倍。”
沈宴可管不到亚伯罕在仪式上的逆天之举,问道:“新的仪式什么作用?”
波次的表情就古怪了起来:“仪式名,黑暗君主。”
“世间一切黑暗生物的统治者。”
“亚伯罕似乎在来到这里之前就预知到了什么,他将他属于这个世界的职责进行了转移。”
“亚伯罕应该是靠他自己掌握了永生的力量,但他现在在寻死。”
盖亚的永生靠的是鲜血暴君研究出来的蛇蜕长生术,波次的永生靠的是长生玉俑,而亚伯罕靠的是他自己,死而复生,虽然他以前将之归类为神的赐福,亚伯罕的确是一个创造了奇迹之人。
笋子正摸着脸上的黑色符文,整一个大花脸:“沈宴,我该不会要死了吧?我还想吃麻团三角饼穿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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