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知道顾朝年不会吃亏,不过目睹如此碰瓷行径还是抽了抽眼。
下一秒懂事地趴在少年身上:“年年你醒醒!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裴朗感觉自己被流水线碰瓷了,偏偏冯远这边的动静太大,系主任很快赶了过来,并调取了监控录像。
系主任望着他叹息:“你在燕城闹出这么大的事,裴先生求着我们教好你,刚来学校一周就把同学打成脑震荡了。”
地上的顾朝年虚弱咳了咳,冯远夸张表演:“天呐,这是回光返照吗!”
裴朗气得要命:“早知道会被碰瓷,我就该直接把他打成脑震荡!”
系主任的表情更严肃了:“打完人非但没有愧疚之心,还污蔑受害者,记大过处置。”
裴朗怀疑他们是串通好的,海城大本就不欢迎他来,如今找个理由处置自己。
“你有本事告诉我爸。”
裴朗清楚他爸好面子,私底下教训是一回事,被人教训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极重视裴家人的声誉,容不下半分污点。
他很好奇他爸早上系主任后,这位自诩清高的系主任会是什么反应?
不料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告诉你爸了。”
裴朗不敢置信回过头,顾尘夜抱起地上的少年:“他让你滚回燕城。”
裴朗那么说只是权宜之计,哪怕他爸向学校施压,回头还是会狠狠教训自己,想到他爸的手段他浑身抖了抖。
顾朝年不知道裴朗的心理活动,乖乖被顾尘夜抱到医院。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小姐姐给他抽血做检查,他愣是没睁眼,直到顾尘夜的声音响起。
“还要装吗?”
顾朝年尴尬睁开眼,以为顾尘夜会批评自己,谁知对方下一句话是:“对付那种人没必要正面动手,背地里弄死他就行了。”
说完宠溺笑了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忘了男朋友是反派!
反而是他劝顾尘夜:“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还是遵纪守法比较好。”
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进去,抬起他的下巴,喂他吃蛋羹。
病房是VIP病房,喂他吃蛋糕很快变成吃他。
顾尘夜扶住他的后脑勺亲吻,手不老实地伸到衣服下,两人的津液纠缠到一起,他被吻得气喘吁吁,尤其是奶糖被揉捏,顶端似乎要化开,不知什么液体顺着流下。
正在这时响起敲门声,他立马扯好衣服躺下,眼睫一眨不眨,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可惜睡美人唇上有明显的水迹,使得柔软的唇越发艳丽,显然被人翻来覆去咬过。
衣服上的痕迹也挺明显的,单薄的衬衣有揉作一团的迹象,加上渗了水的缘故,透出令人炫目的色泽。
顾尘夜用被子遮住少年,冲着顾明鹤嘲讽道:“这位好哥哥还要看多久?”
他刻意强调了好哥哥三个字,显然是对顾明鹤极为不满,顾明鹤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哥哥关心弟弟有错吗?”
顾明鹤将带的水果放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空气中暗流涌动,仿佛下一秒便会撕开平静,装睡的顾朝年水深火热,一边是他哥揉他头发,指腹若有若无蹭上他耳垂,薄茧传来难以忽视的触感。
一边是顾尘夜手伸进被子里,当着他哥的面揉捏他,被触摸的皮肤迅速颤栗,从粉白变得艳红,而且范围也变大了。
顾尘夜太清楚如何刺激他,他死死咬住嘴唇,以免坚持不住泄出来。
如果从病房上房往下看,便会看到漂亮的少年躺在病床上,细白的手腕悬在病床下方,脸上浮出潮红,仿佛被两个人同时玩弄。
顾朝年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后悔和裴朗较劲,幸好这个时候房门开了,响起六七个人的脚步声。
他从没这么感谢过其他人来!
首先说话的人是冯远,冯远一进来就哭丧:“这就是裴朗那货干的,一拳把年年打到地上,系主任怀疑脑震荡了,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醒?”
陆宵语气讥讽:“脑震荡是最轻的一种脑损伤,经治疗后大多可以痊愈,别一副年年快不行了的样子。”
接着话锋一转:“何况是不是脑损伤还说不定呢,要不这两位怎么坐得住?”
顾朝年心道陆宵果然是狐狸,一见面就知道不对。
室内人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叶睚阴测测开口:“无论如何他把年年打进医院了,这件事不能这么过去。”
“现在不是期末周吗,认真复习的大一学子被富二代打进医院,这种新闻肯定很多人关注。”陆宵出主意。
“万一说是口角之争呢?”
冯远紧张兮兮问,其他人不清楚内幕,他清楚是少年先骂人,如果这件事曝光,以裴家的权势,很容易洗为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陆宵淡淡一笑,“我偶然知道一些内幕。”
听到内幕这个词,顾朝年坐不住了,想坐起来好好听听,被顾尘夜重重按下。
其他人没察觉顾尘夜的动作,注意力被陆宵吸引了,冯远赶忙问:“什么内幕?”
“你们知道裴朗为什么转来海城大吗?”
冯远一下子来兴趣了。
大学转学没那么容易,裴朗在燕城读的是排名前十的名校,不存在为了上好学校耍手段,难道有什么隐情?
“裴朗这个人私生活混乱,十四岁就包鸭子了。”陆宵的语气颇为鄙夷,“他在学校交了多个男朋友,有天怀疑一个男朋友给他戴绿帽子,当着校长的面把人打了。”
“这也太人渣了。”周炀不耻。
冯远不禁看向周炀,他记得没错的话,周炀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时候,还把他当奸夫打了。
周炀不善看过来:“你看什么看?”
冯远只好低下头,继续听陆宵讲内幕。
“这件事可以写到新闻里。”叶睚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大众对于这种败类相当厌恶。”
叶睚有时挺理解仇富的,像裴朗这种人,仅仅因为投了个好胎,便把别人不当人为所欲为。
“我还没说完。”
???这还没说完?
顾朝年快好奇死了,要不是顾尘夜按着自己,恨不得坐起来问个清楚。
众人也向陆宵投去好奇的目光,当校长的面打人已经很离谱了,如果不是出身裴家早被开除了,还有更离谱的事???!
陆宵是懂怎么卡文的,喝了口水才慢慢说:“他那个男朋友被打得鼻青脸肿,被迫说出奸夫是谁。”
是谁!!!
顾朝年心里像有蚂蚁爬过,猜测着各种可能,是裴朗的死对头?裴朗的好友?另一个男朋友?
紧接着陆宵揭晓答案:“当然是他道貌岸然的父亲啦。”
卧槽!
什么海棠情节!这是可以说的吗!
室内一地沉默,过了阵子叶睚才评价:“这条内幕太猛了,完全可以上热搜,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说上流社会没有秘密,可这种隐秘的事会被瞒得死死的,你知道的只有别人想让你知道的。
陆宵不以为意答:“之前在一家酒店当服务生,听到裴朗的母亲和妹妹抱怨。”
顾朝年怀疑陆宵兼职就是为了听八卦!
冯远听出叶睚的言外之意:“这个料太猛了,有没有小点儿的料?”
爆料裴朗和爆料裴蕴和不同,裴朗显然是被家族娇惯的孩子,不求有多大本事,不给家族惹祸便行,就算惹了祸也能摆平。
裴蕴和不一样。
裴蕴和是裴家既定的继承人,代表了裴家的脸面,如果把这件事曝出去,就不是小辈间的小打小闹了,是向整个裴家宣战。
大家为难之际,一直没出声的Yuuko开口:“我知道点儿内幕。”
冯远大跌眼镜:“Yuuko老师你也……”
“我没干服务生啦。”Yuuko抚了抚衣袍,“是我酒吧里的服务生听到的,说是裴朗把隔壁酒吧的男模当玩物,逼他们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还拍视频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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