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藏尸似乎惊讶了一下,随后果断地往包围外冲。
他的行动非常突然,而且很迅速。两人拦截时只撕下了他斗篷的一角。
“小周,去追他!剩下的事交给我!”辰钧山说到。
“明白!”周朗应了一声,朝白雪藏尸追去。
白雪藏尸说钢琴里有炸弹,但这个信息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白雪藏尸可能在驴他们。
但事关林秋的生死,他们不敢赌对方是是不是在说谎。
如果嘉思琪和刘青还醒着,这是三选二的困境,但现在两人是晕倒状态。辰钧山只需要把两人绑起来带到船上,再把船开回去就行。
在回去的过程中,如果手环有信号,他就可以立刻和林秋他们联系。
白雪藏尸故意把这个过程拆分,想误导他们,让他们放弃追捕自己。
辰钧山脱下外套撕成布条,把两人双手绑住,拖到船上。
他用船上的绳索将两人五花大绑,然后开始研究怎么开船。
刚刚他看到贺航开船,操作并不难。他模仿着贺航的操作,将船启动起来。
船上有控制系统,里面有简易教程。船缓缓开动,辰钧山一边看教程一边尝试加速和转向。
因为之前船尾的主制动引擎和转向装置坏了,他这船开得格外艰难,转向时方向总会莫名其妙的偏移。
如果他不能及时回去,林秋可能会死。
辰钧山心紧绷起来,他强制自己不去想钢琴里的炸弹,把注意力全部专注在控制船上。
适应了一阵,船速提到可以达到的最高速,他也勉强可以驾驭住船的转向装置。
船在湖面上呈弧线运动,比刚刚贺航开得还顺畅。
辰钧山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手环,但手环一直没有信号。
船很快接近岸边,众人看到他和被绑住的两个杀手,纷纷问:“周朗呢?去追贺航了?”
“不是,一会儿再和你们解释。林秋呢?他在哪里?”辰钧山朝岸边喊到。
“他在演出,有急事吗?”小迪问。
“他钢琴里有炸弹!如果他在弹琴的时候炸弹爆炸,他会死!”辰钧山喊到:“赶紧找人把他从钢琴旁边带走!”
“但是他已经上台了。”旁边一个人说。
辰钧山心里无名火起:“演出重要还是人重要?”
“当然是演出重要,演出破坏了奖金就打水漂了。你能确定这个炸弹是真的存在吗?之前你怎么不说有炸弹,回来了才说,难道是杀手告诉你有炸弹的?”那人说到:“如果是杀手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下骗你?”
辰钧山压着火气眯眼看他,这人不是联邦军校来的,好像是义演主办方请的安保公司里的人。
小迪一脚把这人踹进水里,她骂了一声,转身朝入口跑去。
辰钧山急忙喊到:“找一下合唱用的台阶!里面有控制器。”
“知道了!”小迪已经跑到入口处,回应的声音传过来时有点小。
辰钧山悬着的心没有放下,他把船开到岸边,顾不得船上还有两个杀手,急忙跳上岸。
刚刚被小迪踹水里那人上岸后站在岸边,路过他时,辰钧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转身又踹了这人一脚,把他踹进水里。
身后传来一阵骂声,他没管这人骂了什么,全速朝演出厅飞奔。
随着他的靠近,钢琴的声音逐渐清晰,但他心里却揪了起来。
他害怕他迈出下一步时,钢琴的声音就被爆炸声打断。
去演出厅的走廊无比漫长,他一边跑一边数着钢琴的拍子,祈祷这支乐曲无限地响下去。
演出厅附近,一间道具室里传来吵闹的争吵声。辰钧山不想理会他们在吵什么,他只想去把林秋从演出台上拉下来。
突然旁边闪出一人拦住了他:“现在禁止接近演出台!”
辰钧山抓住他的手,伸腿去绊他。但对方显然技高一筹,辰钧山只觉得自己手臂被反抓住,眼前景色晃了一下,手就被对方反剪在身后。
如果他比对方强,他就能制服对方然后去找林秋,但他太弱了。
一股针对自己的恼怒和后悔漫在他心头。如果他过去不是个排斥打架的alpha,他或许会比现在厉害得多,他此时就能直接冲过去。可惜世界上没那么多如果。
对方另一只手将他抱离地面,把他扔进一旁吵闹的道具室里。
道具室里剑拔弩张,靠近门口的是义演的负责人和他的几个手下,靠里的是林述和孙逸几人。看站位,很明显这里分成了两种立场。
两方都有人举枪指着对方。辰钧山刚一进门,义演主办方立刻有人转身用枪对着他。
林述手里的枪指着负责人的脑袋,他神情和语气都很冰冷:“让你的人把枪放下,如果小秋今天有三长两短,你和你背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负责人也很坚持:“不行!义演马上到最关键的阶段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停下来!”
孙逸的枪也指着义演负责人,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说:“你是白痴吗?如果钢琴在演出台上爆炸,你猜义演会不会被破坏掉?”
“但我不可能让你们上台把林秋拽下来,同时我也不想让钢琴爆炸。”负责人说:“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钢琴不爆炸,林秋能活下来,义演也能继续。”
“那你们倒是别吵了啊!你们到底想不想把炸弹的控制器破解出来!能安静一点让我们思考吗!”阳阳极度烦躁的声音从道具室更里面传出。
辰钧山循声看去,阳阳和其他几人正跪在合唱的台阶旁,他们身前摆着一个小小的方形金属匣。
辰钧山朝几人走去。刚刚用枪指着他的人厉声到:“别乱动!”
辰钧山没管他,只继续往里走:“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你!”这人怒了。一旁的小迪立刻调转枪口对着他,场间再次达到微妙的平衡。
谁都不敢乱动,除了辰钧山。他走到阳阳旁边,问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阳阳没开口,他旁边的一个人替他回答:“别打扰他,这次拆弹可能得靠他才行。”
辰钧山不记得阳阳还会拆弹。
那人继续解释到:“这种炸弹,我们通常叫做芯片炸弹,由芯片里的程序控制炸弹爆炸。这玩意儿在灰色星域使用很广,通常用来植入身体控制其他人。因为涉及人权问题,联邦和帝国严禁使用这种炸弹。”
“那这个控制器是怎么回事?”辰钧山问。
“这是对方设定的程序。钢琴里的芯片和控制器不停的进行通讯,控制器接收芯片发来的数据,经过某种复杂的算法计算后,再把结果发给芯片炸弹。如果结果校验正确,炸弹就不会爆炸。但如果没有及时计算出结果,或者结果错误,芯片就会爆炸。”旁边另一个人回答到。
“现在的问题是,因为计算的压力太大,控制器快要烧坏了。对方计算的时间很巧妙,林秋在台上演出的期间,控制器一定会坏掉。芯片炸弹拿不到控制器返回的计算结果,会立刻爆炸。如果我们能破解这种算法,就可以在控制器坏掉后,用其他机器代替控制器和芯片通讯。”
“林秋的演出还有多久?这个控制器还能撑多少时间?”辰钧山问。
“控制器还能撑五分钟,但林秋的演出还有十分钟。”阳阳咬牙说到。
林述死死盯着义演负责人,说:“给你们四分钟的时间,如果四分钟之内不能解决这个炸弹,就算我死,我也要掩护我们的人去把小秋从钢琴旁边拉开。”
“不行,四分半,半分钟足够去把他拽开了。”义演负责人讨价还价到。
林述枪已经抵在负责人脑袋上了,同时他也被其他人用枪抵着头。
他们同是支持蓝派的盟友,但此时却互相用枪指着对方。
辰钧山不想理会他们的争端,他在阳阳旁边坐下,从旁边挪过来一台没人用的超算机,说:“机器给我一台,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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