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把脸埋进被子里了。
第二天,丈夫照常去上班。
言川想着晚上的事,心里乱糟糟的,早上起来眼尾还有点红。
因为心虚,不知道名义上的丈夫有没有发现他和别人的事,纠结得一晚上没睡。
言川不记得自己失忆之前有没有和别人交往过,反正他是没有这样提心吊胆的刺激经历。
言川偷偷打量在整理衣服的高大男人。
他的“丈夫”是逃综里的boss,和常人不同,安慰自己丈夫什么动静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男人却神色如常,回来之后还抱着他睡觉,告诉他自己会努力工作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住,不会再委屈他。
言川垂下眼睫。
奇怪。
而且,更让言川不解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丈夫”的反常之处。
呼吸、体温、心跳,一切能证实人类身份的体征都正常,交流也流畅,完全是个正常人。
可他就是太“正常”了。
他们的相处时间只在晚上,丈夫表现得又像个二十四孝好丈夫,工作赚钱,养着娇气又挥霍的妻子,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白天丈夫去“工作”,十三号公寓里又没发生什么怪事。
逃综里的boss,也这么敬业的吗?
或者是剧情点还没有走过,他的“丈夫”还没有变成怪物……那促使丈夫变成boss的节点是什么?
关于他的“出.轨”吗?
各种各样的的猜测混杂在一起,言川心里七上八下的。
“下班了早点回家,”言川走上前,垫起脚给丈夫整理领结,声音软软的:“我在家里等你。”
丈夫比他高不少,见他走过来就体贴地俯下身,任由漂亮的妻子给他整理领结。
细白的手指伸到男人眼皮子底下,吐息温热,带着一点隐隐的香气。
乌黑柔软的微微垂下,一截雪白的颈子露出来,晃眼的白。
面孔阴沉英俊的男人应了一声,伸出手,有些粗粝的指腹在那片雪白上摩挲了一下:“嗯。”
纤细的脖颈在掌下微微发颤。
整理完衣服,丈夫在言川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我早点回来。”
言川睫毛颤了颤,接受了这个吻:“好。”
丈夫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饭菜,告诉他按时吃饭,晚上他回家做晚饭。
言川又点点头。
临出门,站在门口,丈夫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言川的脸颊慢慢浮上一层红晕,随便说了点东西。
他不知道其余的选手在逃综里是不是也要每天做饭,反正他吃的都是丈夫做的。
在逃综里每天按时吃饭,还是npc做的……得是独一份了吧。
目送着丈夫离开大楼,言川打算回到公寓里。
他刚转过身,迎面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言川下意识后退一步,身体摇摇晃晃还没站稳,手腕就被横过来的大手攥住了。
手的主人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他整个人拉进怀里。手臂铁铸似的坚硬,差点在手腕内侧的肤肉上留下红印。
言川几乎是被按进怀里,看清楚是谁之后有点迷茫:“单其……”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刚刚没发现。
这么早就醒了,还蹲在他家门口,看着他和丈夫怎么告别,理衣服吻别吗?
单其什么怪癖好。
言川神情迷茫,微微蹙起眉头,借着天光看清了单其现在的样子。
他的情夫之一,昨晚上门维修的水管工,一晚上过去了似乎连衣服都没换。
短袖乱糟糟的套在身上,很不合身地勒出肌肉的线条轮廓。手臂因为用力,腕上的筋脉更明显了。
眼底青黑,有些狼狈,也不能遮掩单其眉眼的英俊锋利,反倒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言川的目光从单其脸上转移到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他的手腕细白,青紫色的细小血管清晰可见。现在上面却覆上一双浅麦色的手,掌心粗粝,紧紧攥着他的手。
这是,做什么?
言川用眼神询问他。
他没开口,单其也不说话,沉着脸把他拉到角落里。
这里是回廊的一个角落,不知道是不是修缮的时候又误差,还是有意设计。这里多出来一块空间,不仔细看的时候还看不见。
单其就沉默着把言川拉到这里。
“你做什么?”被硬生生推到角落里,后背撞到冷硬的墙壁,言川终于忍不住了。
干什么把他拉到这里?
单其抿唇,从言川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还有闪着怒火的眼睛。
怒火……?言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他用尚且自由的一只手摸了摸被硌疼的后背,有点摸不准单其的意思。
是来找他履行承诺,试试看能不能完成任务。
那为什么要生气呢
“别看了,”单其忽然捂上言川的眼睛,语气很差,咬牙切齿一样:“你和逃综里的npc就是这么相处的吗?”
言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睫毛扫过单其的掌心。
“给他理衣服,”单其一字一顿:“和他撒娇……还让他亲你。”
“昨天晚上也在和他做那种事吗?”
单其心里酸涩得很。
他知道言川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剧本里给出的伴侣关系,有些亲热也是正常的。
可那个男人,连这个称呼都算不上。只能说是逃综里的npc,一段数据,怎么能那么自然地亲言川,还露出那种熟稔的表情?
他自己都只能用完成任务的理由,稍微得到一个轻轻的吻。
第18章 十三号公寓18
隔着窗户看见言川主动的时候,单其心里狠狠一沉,像被看不见的手攥住了一样。
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达到顶点。
昨晚他表现得太差,后面都是言川主动。柔软的唇瓣贴过来,轻轻摩挲,让他感觉像梦里一样。
梦里那张漂亮的小脸凑近,呼吸都交颤在一起,格外主动。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在别人家里,哪怕是逃综里的设定。洞开的门和客厅里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无一不在告诉单其,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他是个闯入者,却能揽上纤细的腰,堂而皇之地在客厅里和别人的妻子亲热。
苦主就在隔壁,明晃晃地戴上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灯光明晃晃的,他们做的却是见不到人的事。
单其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都是当时的场景,雪白和鲜红,还尝到了一点草莓的酸甜味道。
他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不应该那么冲动,挑衅npc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取的。
可单其忍不住。
言川那么漂亮,雪白的脸乌黑的眼,轻飘飘一个眼神就像勾子一样,一直要钻进人心里。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他。
回去之后单其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夜里寂静,足以让他头脑冷静下来,很快从绮梦中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言川那么熟练吗……和哪个男人学的?
单其辗转反侧,又想到自己不如人意的表现,两种情绪交叠,硬生生是没睡着。
所以他才这么早就起来,活像个变.态一样在门外偷窥别人的生活。
?
言川看不见单其的神情,只能通过语气判断单其的心情。
语气有点冲,近乎咬牙切齿了,攥住他手腕的手也开始用力。
“你把我弄疼了,”言川皱眉,伸手去拍单其不安分的手:“疼。”
单其顿了一下。
他的确心急了,没有注意收着力气,言川手腕上已经出现一道道红印。
指印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纤细的手腕上被圈着一层,有点触目惊心的意味。
单其不由自主松开手。
纤细的手指搭在单其的手臂上,没怎么用就拨开他的手。
言川又把单其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拂开,镇定地和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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